薛薛沒想到的是,龍得飛會約自己出來。
更確點說,應該是他主找上門。
那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午後。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的時節,沐浴在中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薛薛剛和室友菲買完飲料準備回宿舍,途中突然冒出兩個黑人擋住了路。
大學校園是半開放環境,人來人往,出複雜。
面對一看便來者不善的男人,在薛薛反應過來以前,菲便早一步站了出去,滿眼警戒。
“你們是誰?”
菲不到一米六,小的板毫不猶豫地擋在前面,讓薛薛覺得相當。
同時,張的神經瞬間放松。
直覺對方是來找自己的。
人所托,忠人之事。
“沒事的菲菲。”將手搭在菲腕間,薛薛看向來人。“誰讓你們來的?”
當得知這兩人是龍得飛派來的,薛薛心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跑。
但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是跑不掉的。
就算這次跑了也還會有下次。
只要龍得飛想見自己,就一定要見到自己。
所以得主面對而非被選擇。
想通了的薛薛耐著子,下心中煩燥,對一頭霧水的菲道:“是認識的人,找我去敘舊,妳先回宿舍吧,不用等我了。”
聞言,菲的表依舊凝重。
從薛薛的反應便知道這話半真半假,大概率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編出來的謊言。
張想說話的菲在薛薛對搖搖頭後沉默下來。
能到薛薛的無奈,正因如此,才對兩人的分還有他們口中的主人更為懷疑。
但自己是無能為力的。
薛薛擺明了準備和他們走。
“,那我先回宿舍。”明白再僵持下去毫無意義只是在浪費時間,菲偏過頭。“不過妳別讓我等太久啊,如果太晚沒回來找不到人我可是會報警的。”
的語氣像在開玩笑,表卻很認真。
知道菲是藉此暗示來保護自己,薛薛心中一暖。
“嗯。”溫聲應道:“很快就會回去的。”
“你們是在押送犯人嗎?”
薛薛冷不丁地道,同時停下腳步。
一左一右跟在旁邊的兩個男人皆愣住了。
“難道你們都沒發現剛剛那一百公尺的距離有多人在看我們嗎?”薛薛皮笑不笑地扯了下角,表冷淡。“不說其他的,你們的著打扮跟在我一個大邊覺就很可疑。”
右側個子瘦高的男人聽到這番話,眉頭擰起,打出好幾個褶皺來。
左手邊矮胖的男人則聲氣地問:“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薛薛聳聳肩。“聽我一句勸,自然一點,不然可能走到校門口警察就找上來了。”
頓了頓。
“還有你們真沒必要跟左右護法似的看著我,我也跑不掉不是?能讓你們這麼警戒,嘖,覺有點高估我了啊。”
聞言,兩人對看一眼。
“別廢話了,趕走。”
“對溫點。”瘦高男人瞪了同伴一眼,好聲好氣。“妳說的有道理,但時間有點急,還是趕的吧。”
雖然沒有正面響應,但接下來他們也不再像銅牆鐵壁一樣鎖在自己兩側,而是拉出了距離,姿態也更隨意一些。
薛薛松了口氣。
跟著二人上車前,找借口去了趟洗手間,並在裡面用定時件將短信編輯好存草稿箱中。
盡管不認為會有命之憂,薛薛還是做了兩手準備,畢竟龍得飛這人心思詭譎多變,難保不小心被刺激到後會出現不理智的行為,到時候自己天不應地不靈兒無可逃。
小心駛得萬年船。
對於能想到的風險,薛薛想來不吝於多留點心眼。
“妳去的時間有點久了。”
衝完水後,薛薛用洗手細致地把手洗得乾乾淨淨才走出公共衛生間。
等在外面煙的兩人見出來,一個把煙熄了,另一個則叼著煙邁開腳步。
面對疑似試探的問話,薛薛泰然自若地應對。
“生理期,得換個東西。”
“唔。”沒想到如此坦,瘦高男人怔了下,接著才在同伴不耐煩的催促聲中回過神來。“妳還有意思的。”
對意味不明的形容,薛薛一律當是讚。
禮貌微笑。
“謝謝,我也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