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七章雙雙嗝屁

李秋水接過畫來，向眾橫了一眼，淡淡一笑，道：“你們主人和我苦拚惡鬥，終於不敵，你們這些螢燭之，也敢和日月相爭麼？”

大錘回過頭來，隻見眾手按劍柄，神悲憤，顯然是要一擁而上，殺李秋水而為姥報仇，隻是未得新主人的號令，不敢貿然手。

大錘說道：“師叔，你，你……”

李秋水道：“你師伯武功是很好的，就是有時候不大細。救兵一到，我哪裡還有抵的餘地，自然隻好詐死。嘿嘿，終於是先我而死。全骨碎筋斷，吐氣散功，這樣的死法，卻是假裝不來的。”

大錘道：“在那冰窖中惡鬥之時，師伯也曾假死，騙過了師叔一次，大家扯直，可說是不分高下。”

李秋水歎道：“在你心中，總是偏向你師伯一些。”

一麵將那畫展開，隻看得片刻，臉上神便即大變，雙手不住發抖，連得那畫也簌簌，李秋水低聲道：“是，是，是！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中充滿了愁苦傷痛。

大錘不自的為難過，作為玩家他知道畫中並非李秋水，而是另有其人。

李秋水向畫中的凝神半晌，道：“你看，這人角邊有顆酒窩，右眼旁有個黑痣，是不是？”

大錘看了看畫中，點頭道：“是！”

李秋水黯然道：“是我的小妹子！”

大錘更是奇怪，道：“是你的小妹子？”

李秋水道：“我小妹容貌和我十分相似，隻是有酒窩，我冇有，右眼旁有顆小小的黑痣，我也冇有。”

大錘“嗯”了一聲。

李秋水又道：“師姊本來說道：師哥為繪了一幅肖像，朝夕不離，我早就不信，卻……卻……卻料不到竟是小妹。到底……到底……這幅畫是怎麼來的？”

大錘當下將無崖子如何臨死時將這幅畫給自己、如何命自己到大理無量山去尋人傳授武藝、姥見了這幅畫如何發怒等，一一說了。

李秋水長長歎了口氣，說道：“師姊初見此畫，隻道畫中人是我，一來相貌甚像，二來師哥一直和我很好，何況……何況師姊和我相爭之時，我小妹子還隻十一歲，師姊說什麼也不會疑心到是，全冇留心到畫中人的酒窩和黑痣。師姊直到臨死之時，才發覺畫中人是我小妹子，不是我，所以連說三聲‘不是’。唉，小妹子，你好，你好，你好！”

跟著便怔怔的流下淚來。

大錘按照臺詞道：“原來師伯和師叔都對我師父一往深，我師父心目之中卻另有其人。卻不知師叔這個小妹子是不是尚在人間？”

他又問道：“師叔，……你那個小妹子，是住在大理無量山中？”

李秋水搖了搖頭，雙目向著遠，似乎凝思往昔，悠然神往，緩緩道：“當年我和你師父住在大理無量山劍湖之畔的石中，逍遙快活，勝過神仙。我給他生了一個可的兒。我們二人收羅了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笈，隻盼創一門包羅萬有的奇功。那一天，他在山中找到了一塊巨大的玉，便照著我的模樣雕刻一座人像，雕之後，他整日價隻是著玉像出神，從此便不大理睬我了。”

“我跟他說話，他往往答非所問，甚至是聽而不聞，整個人的心思都貫注在玉像上。你師父的手藝巧極，那玉像也雕刻得真，可是玉像終究是死的，何況玉像依照我的模樣雕，而我明明就在他邊，他為什麼不理我，隻是癡癡瞧著玉像。目中流出不勝的神？那為什麼？那為什麼？”

自言自語，自己問自己，似乎已忘了大錘便在旁。

過了一會，李秋水又輕輕說道：“師哥，你聰明絕頂，卻又癡得絕頂，為什麼上了你自己手雕的玉像，卻不那會說、會笑、會、會你的師妹？你心中把這玉像當了我小妹子，是不是？我和這玉像的醋，跟你鬨翻了，出去找了許多俊秀的年郎君來，在你麵前跟他們**，於是你就此一怒而去，再也不回來了。師哥，其實你不用生氣，那些年一個個都給我殺了，沉在湖底，你可知道麼？”

提起那幅畫像又看了一會，說道：“師哥，這幅畫你在什麼時候畫的？你隻道畫的是我，因此你徒弟拿了畫兒到無量山來找我。可是你不知不覺之間，卻畫了我的小妹子，你自己也不知道罷？你一直以為畫中人是我，師哥，你心中真正的是我小妹子，你這般癡地瞧著那玉像，為什麼？為什麼？現下我終於懂了。”

大錘歎道：“我佛說道，人生在世，難免癡嗔貪三毒。師伯、師父、師叔都是大大了不起的人，可是糾纏在這三毒之間，儘管武功卓絕，心中的煩惱痛苦，卻也和一般凡夫俗子無異。”

李秋水回過頭來，瞧著大錘，說道：“賢侄，我有一個兒，是跟你師父生的，嫁在蘇州王家，你幾時有空……”

忽然搖了搖頭，歎道：“不用了，也不知此刻是不是還活在世上，各人自己的事都還管不了……”

突然尖聲道：“師姊，你我兩個都是可憐蟲，都……都……教這冇良心的給騙了，哈哈，哈哈，哈哈！”

大笑三聲，子一仰，翻倒在地。

大錘俯去看時，但見口鼻流，氣絕亡，看來這一次再也不會是假的了。

【資訊提示：天龍八部主線劇完】

【資訊提示：你為了縹緲峰靈鷲宮的宮主，請速度繼位】

【資訊提示：你獲得了靈鷲宮的宮主位置，請繼續下麵的任務】

昊天部為首的老婦說道：“尊主，咱們是否將老尊主的運回靈鷲宮隆重安葬？敬請尊主示下。”

大錘道：“該當如此。”

指著李秋水的道：“這位……這位是你們尊主的同門師妹，雖然和尊主生前有仇，但……但死時怨仇已解，我看……我看也……不如一併運去安葬，你們以為怎樣？”

那老婦躬道：“謹遵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