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收服群豪

梅劍冷冷的道：“主人應允給你們取出生死符，那是他老人家的慈悲。可是你們大膽作，害得姥離宮下山，在外仙逝，你們又來攻打縹緲峰，害死了我們鈞天部的不姊妹，這筆帳卻又如何演算法？”

此言一出，群豪麵麵相覷，心中不冷了半截，尋思梅劍所言確是實，大錘既是姥的傳人，對眾人所犯下的大罪不會置之不理。

有人便出言哀懇，但轉念一想，害死姥、倒反靈鷲宮之罪何等深重，豈能哀求幾句，便能了事？話到口邊，又了回去。

烏老大道：“這位姊姊所責甚是有理，吾輩罪過甚大，甘領大夢大師的責罰。”

他準了大錘的脾氣，知他絕非狠毒辣的姥可比，若是由他出手懲罰，下手也必比梅蘭竹四劍為輕，因之向他求告。

群豪中不人便即會意，跟著了起來：“不錯，咱們罪孽深重，夢大師要如何責罰，大家甘心領罪。”

有些人想到生死符催命時的痛苦，竟然雙膝一曲，跪了下來。

大錘渾冇了主意，向梅劍道：“梅劍姊姊，你瞧該當怎麼辦？”

梅劍道：“這些都不是好人，害死了鈞天部這麼多姊妹，非他們償命不可。”

無量副主左子穆向梅劍深深一揖，說道：“姑娘，咱們上中了生死符，實在是慘不堪言，一聽到姥姥老人家不在峰上，不免著急，以致做錯了事，實在悔之莫及。求你姑娘大人大量，向大錘子先生言幾句。”

梅劍臉一沉，說道：“那些殺過人的，快將自己的右臂砍了，這是最輕的懲戒了。”

話一出口，覺得自己發號施令，於理不合，轉頭向大錘道：“主人，你說是不是？”

大錘冇有說什麼話，等待劇自己發展。

人群中忽有一人越眾而出，正是段譽。

他喜多管閒事，評論是非，向大錘拱了拱手，笑道：“仁兄，這些朋友們來攻打縹緲峰，小弟一直極不讚，隻不過說乾了，也勸他們不聽。今日大夥兒闖下大禍，仁兄加罪責，倒也應當。小弟向仁兄討一個差使，由小弟來將這些朋友們責罰一番如何？”

群豪要殺姥，歃為盟，段譽力加勸阻，大錘到是知道這劇。

這段譽仁心俠膽，聽他如此說，按照劇道：“在下不會事。段公子肯出麵料理，在下激不儘。”

群豪初聽段譽強要出頭來責罰他們，如何肯服？有些脾氣急躁的已破口大罵，待聽得大錘竟一口應允，話到口邊，便都回去了。

段譽喜道：“如此甚好。”

轉麵對群豪說道：“眾位所犯過錯，實在太大，在下所定的懲罰之法，卻也非輕。夢大師既讓在下理，眾位若有違抗，隻怕夢大師便不肯給你們拔去上的生死符了。嘿嘿，這第一條嘛，大家需得在姥靈前，恭恭敬敬的磕上八個響頭，肅穆默唸，懺悔前非，磕頭之時，倘若心中暗咒姥者，罪加一等。”

大錘喜道：“甚是！甚是！這第一條罰得很好。”

群豪本來都怕這書呆子會提出什麼古怪難當的罰法來，都自惴惴不安，一聽他說在姥靈前磕頭，均想：“人死為大，在靈前磕幾個頭，又打甚？何況咱們心裡暗咒老賊婆，他又怎會知道，老子一麵磕頭，一麵暗罵老賊婆便是。”

當即齊聲答應。

段譽見自己提出的第一條眾人欣然同意，神一振，說道：“這第二條，大家需得在鈞天部諸死難姊姊的靈前行禮。殺傷過人的，必須磕頭，默唸懺悔，還得上掛塊麻布，服喪誌哀。冇殺過人的，長揖為禮，大錘子仁兄提早給他們治病，以資獎勵。”

群豪之中，一大半手上冇在縹緲峰頂染過鮮，首先答應。

殺傷過鈞天部諸之人，聽他說不過是磕頭服喪，比之梅劍要他們自斷右臂，懲罰輕了萬倍，自也不敢異議。

段譽又道：“這第三條嗎，是要大家永遠臣服靈鷲宮，不得再生異心。夢大師說什麼，大家便得聽從號令。不但對夢大師要恭敬，對梅蘭竹四位姊姊妹妹們，也得客客氣氣，化敵為友，再也不得刀弄槍。倘若有哪一位不服，不妨上來跟夢大師比上三招兩式，且看是他高明呢，還是你厲害！”

群豪聽段譽這麼說，都歡然道：“當得，當得！”

更有人道：“公子訂下的罰章，未免太便宜了咱們，不知更有什麼吩咐？”

段譽拍了拍手，笑道：“冇有了！”

轉頭向大錘道：“小弟這三條罰章訂得可對？”

大錘拱手連說：“多謝，多謝，如此甚好。”

他向梅劍等人瞧了一眼。

蘭劍道：“主人，你是靈鷲宮之主，不論說什麼，婢子們都得聽從。你氣量寬宏，饒了這些奴才，可也不必對我們有什麼抱歉。”

大錘一笑，道：“不敢！嗯，這個……我心中還有幾句話，不知……不知該不該說？”

烏老大道：“三十六、七十二島，一向是縹緲峰的下屬，尊主有何吩咐，誰也不敢違抗。段公子所定的三條罰章，實在是寬大之至。尊主另有責罰，大夥兒自然甘心領。”

大錘道：“我年輕識淺，隻不過承姥姥指點幾手武功，‘尊主’什麼的，真是愧不敢當。我有兩點意思，這個……這個……也不知道對不對，大膽說了出來，這個……請各位前輩琢磨琢磨。”

他自至今一直人指使差遣，向居人下，從來不會自己出什麼主意，而當眾說話更是窘迫，這幾句話說得吞吞吐吐，語氣神更是謙和之極。

梅蘭竹四姝均小聲道：“主人怎麼啦，對這些奴才也用得著這麼客氣？”

烏老大道：“尊主寬宏大量，赦免了大夥兒的重罪，更對咱們這般謙和，眾兄弟便肝腦塗地，也難報恩德於萬一。尊主有命，便請吩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