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沒有見過青堂主，卻從凝霜那里聽說過的名諱，聽說是一個人，現在瞧著，整個人都包裹在斗篷里，有個也戴著面，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面。

梁斕看出的疑，沉聲道，“沒有消息傳來嗎？”

雲姬連忙道，“好多天沒有凝霜的消息了，一直是在和我們聯絡，所以請問青堂主，凝霜……”

“死了。”梁斕直接道，“計劃失敗，被司徒冀殺死了。”

雲姬其實也早有猜測凝霜出事了，畢竟汴京城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冀王死了，凝霜好幾天沒信傳來。

讓雲姬沒有想到的是，凝霜會控制人的法，那麼厲害的人都死了。

“現在你們都聽我的令行事，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擅自行。”梁斕冷聲道。

雲姬有些不服，們沒見過青堂主，憑什麼要聽的，現在凝霜堂主死了，們等宮主傳來消息再做下一步打算。

直接道，“可是凝霜堂主也沒有讓我們聽青堂主吩咐，這里的姐妹一直跟著凝霜堂主，出事了，我要把這件事稟告給宮主知道。”

這時，梁斕突然一手掐住雲姬的手腕，另一只手指點擊了雲姬的腹部兩下，頓時，雲姬腹痛難忍跪在地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梁斕沉聲道，“你每隔幾日就會用一種養丸，凝霜告訴你們，藥丸能讓你們永葆青春，并且需要定期服用。”

“你怎麼知道？”

“我常年在宮主邊，從未出過千雪宮，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梁斕冷聲道，“你應該聽凝霜提過吧，宮主邊有一個十分信任的人，就是我。”反正凝霜已經死了，們也不可能去找凝霜尋問真相，們只有選擇相信。

“你是千雪宮的人，當然知道這種藥丸是宮主賞賜給我們的，你說這個做什麼。”雲姬反應過來，又道，“聽凝霜大人說，你也只不過是宮主邊的一名奴婢，如今被派出來執行任務，也是協助凝霜堂主的。”戴個面就很可疑。

“這麼能說，看來你還不算太疼。”梁斕說著又要上手。

雲姬防備著，“你想做什麼，凝霜堂主雖然死了，但是還有宮主在，我們只聽從宮主吩咐，沒有宮主吩咐，青堂主還管不到我們。”

梁斕收回手，“你們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在維護凝霜。”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凡是得了凝霜養丸吃的人都中了毒，而養丸也不是真的養丸，而是定期給你們的蠱毒解藥，現在凝霜死了，你們手上的解藥一旦吃完了，就會腸穿肚爛而死，所以你說，你們聽令凝霜的人是不是都快死了。”

梁斕沒說假話，凡是千雪宮的人都中蠱毒，曾經有不聽話的都活活被蠱毒折磨死了，包括自己，上也中了毒，甄太后想要控制，隨時都可以。

雲姬驚得瞳孔睜大，“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你不是宮主邊的人嗎？”

“你不相信，你就去試試，樓里的其他姐妹，用我的辦法能驅們里的蠱毒發作，痛得狠了，你再去吃一顆養丸，腹痛立刻就能緩解，但是不能解毒，并且要定期吃，一旦斷了，從此以后，你們不僅要腹痛折磨，后面會越來越痛，直到腸穿肚爛而死。”

雲姬第一次聽這種說法，是見過宮主一面的人，不過也是遠遠的見了一面而已，知道宮主會長生不老之，并且法比凝霜還要厲害很多，凝霜是宮主邊的親傳弟子，想要為宮主的親傳弟子也不是這麼容易的。

也真的去試了，片刻后，雲姬帶著另一個黃人來了。

黃人是個啞，容妹，是雲姬的親妹妹。

只見雲姬突然朝梁斕跪了下去，“青堂主手上一定有解藥吧，求青堂主給我們解藥，我和阿容從今以后一定聽從青堂主的吩咐。”

剛才試過了，阿容果真疼得死去活來，養丸也只起到緩解疼痛的作用，們的肚子里仿佛真的住了一只蟲子，們越是想要將它吐出來，就越痛，仿佛有什麼東西撕扯著臟，們痛得不了了，就將養丸吃了，肚子果真不痛了。

梁斕搖了搖頭，“我也只知道你們所有人都中了蠱毒，并不知道如何解除，只有宮主有解藥。”

雲姬面如死灰，“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會全都中毒了。”

“當然是為了好控制你們，加了千雪宮，就不允許有人背叛，你們應該知道千雪宮的規矩，要麼乖乖聽話好好做事，要麼去死。”

梁斕不是嚇唬們的，在那個地方住了十年，知道甄太后的手段，為了練蠱，不會在乎誰的命。

們加千雪宮有的是被迫，有的是自己愿意的，大部分人是到長生不老之的，千宮雪是隸屬西域地區一個很神的組織，有行才會各自行。

甄太后大概是覺得能一輩子控制住，所以才教法和蠱毒的制法。

可是最近就算念了咒語，驅著手腕上的黑玉石，都沒辦法再布置幻境，幻雖然失靈了，玉石里的蠱蟲仍然能迷人的心智，它們靠人的溫和氣滋養，生生不息躲在狹小的空間里。

雲姬不會什麼法，和妹妹也是了凝霜蠱，以為加千雪宮就能學會長生不老之，能永葆青春，哪個人不，不想漂亮，們也不例外，可是沒想到卻拉著妹妹跳了深淵。

們不是真的花樓姑娘，只是潛伏在這里，打探消息和傳遞信息。

想明白這些，雲姬問道，“青堂主為什麼突然和我們說這些，你是想要背叛宮主嗎？”

“我也中毒了，我也想自救，也想救你們所有被欺騙的人。”其實梁斕沒想救自己，自己已經中劇毒，這些年不知道被甄太后下了多種蠱毒在上，沒死已經算萬幸了。

從他們口中知道了薇兒的消息，知道還活著，并且嫁了人……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雲姬姑娘，有人找。”

“誰？”雲姬冷聲道。

“對方稱是凝霜堂主的徒弟，沈燕艷，們還帶來一位尊貴的客人，見還是不見。”門外的人又道。

“不見。”雲姬正心煩，如果青堂主說的是真的，那們就都是被凝霜騙了，可是現在凝霜已經死了，們要找誰要解藥，直接找宮主要，會不會真如青堂主所言，只怕更會沒命。

雲姬不自覺地看向青堂主，如果能找到解藥，們就都有救了。

梁斕皺了皺眉頭，“見一見吧，我想知道們又籠絡了什麼尊貴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