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好奇地看向男子,他約莫十二三歲,形修長,容貌迤麗雌雄陌辯。若非脯平平,就他那還未開竅的聲兒被人當做孩兒也無可厚非。虞姝瞇著眼仔細端詳著,總覺得此人似乎在哪兒見過。
丁禹也同樣瞧見丁玲兒后的虞姝,他怔了怔,一下子認出虞姝來。這不是花燈節那日自個賣藝時出來點黃的小丫頭麼?那日他扮做兒還被湊近了嗅,想到那日他們二人的鼻尖都快到一起,丁禹的臉盤一熱,原來此人就是奉親王妃啊!
有趣!
丁禹笑笑,朝丁玲兒出手:“玲兒,跳下來,哥哥接住你!”
丁玲兒聞言,直接躍下了樹頭,不偏不倚剛好落丁禹的懷中。丁禹眼底噙著調笑意味,著虞姝:“你要不要過來?”
“王妃,過來啊!”
“王妃,咱們一起踢蹴鞠啊!快些過來,我也接住你!”
“過來!快些來!”
丁禹的話剛落,好事兒的男學生各個開始吆喝著,都攤開手圍在竹墻下。虞姝哪里見過這樣的世面,漲紅著臉,言語攜著驚后的膽怯:“我不……不用了……”
丁禹與眾人相識而笑,有人大聲調侃道:“怎麼?怕了不?放心,哥哥們都不吃人!”丁禹聽此話,斂去了笑怒睨此人。那人愣了愣,知曉說錯了話,忙住了。
“王妃,下來吧!放心,我哥哥人很好的!”丁玲兒揮手道。虞姝正猶豫著,卻聽“咔嚓”一聲,原本坐著的枝丫應聲而斷,虞姝驚一聲,下意識地往竹墻跳去,丁禹見狀,躍上前接住了。虞姝被他抱在懷中穩穩落了地。
“王妃,你沒事吧?”丁玲兒圍上前道。
虞姝搖搖頭,要從丁禹懷中跳下,卻見丁禹環著的腰肢不許落地。“你……你放開我啊!”虞姝晃著兩只腳丫,腳踝地金鈴不安分地“叮鈴”作響,丁禹笑笑,把臉湊到跟前,著聲兒道:“王妃可還記得我?”
虞姝一怔,抬眸看向他致的五,搖搖頭:“我們……以前見過?”只覺他有幾分眼,卻想不起他是何人。丁禹聳聳肩,心頭并未有任何失落,反而安下心,以前男扮裝可是他人生的污點,虞姝認不出也好。他松開虞姝,問:“你們二人怎麼敢過來?”
“我就想帶王妃見見你,畢竟你是榜二,王妃是榜一。”丁玲兒吐了吐舌頭。眾人都圍簇了上來,京城這段時日都在討論王妃的佳話,他們自然也是好奇的,相比白歡歡的冷嘲熱諷,他們卻是友善太多。
“王妃,聽聞你替人冤過,是真的還是假的?”李將軍家的公子問話道。虞姝抿了抿,心頭雖有認生的怯意,卻也點點頭:“嗯,有過。”
“你可真厲害啊!我李沉!以后有誰敢欺負你,你盡管跟我說!我就喜歡你這樣抱打不平之人!”李沉說著,拍了拍脯。虞姝被他夸張的作惹得掩一笑,安下心來,看來這學府里也并非都是尖酸刻薄之人。
眉目似畫,笑起來時又似彎月,目盈盈可人。這些個公子哥們雖說是見過不人,卻被不夾半點塵埃的清澈眸子看得癡愣。笑起來梨渦漾,似沾了餞,能甜人的心房。
丁禹撓撓頭,心道這丫頭好生厲害,若再長幾歲定當明艷京城。虞姝雖為王妃,卻沒有一點架子,被人逗兩句就紅了臉龐,可至極。
“這是誰弄斷的!”
倏地,林墻外傳來一聲暴怒,虞姝聽出這是張良的聲音,心頭頓時慌起來。若是被張良發現與丁玲兒跑來這頭怕是要被告狀到王爺那兒。
“你們在吵鬧什麼?”
正當時,男學生這頭的主先生郭清出現在廊中。眾人忙道:“不好!”敢忙著掩護虞姝與丁玲兒二人的影。
“李沉,你去攔下先生,我送王妃與妹妹回去。”丁禹道。李沉直接應了下來,訕笑著領著兩個男學生朝郭清走去。丁禹一手牽著丁玲兒,一手要牽起虞姝卻被虞姝躲開。丁禹尷尬地咳嗽一聲,只捻起的袖口往竹墻邊快速躲去。
他們穿過一假山,來到一條小水前。水里積著的都是冰,過竹墻的隙剛好夠穿過一人。虞姝與丁玲兒不敢耽擱,直接跳下水,弓著子穿了過去。
丁禹在后道:“王妃,下次再來!”
虞姝愣住,算了吧,如此刺激驚恐的事兒,下次也別來了。
二人回到學堂,見虞珍仍在與人談論著,虞姝嘆了嘆,攜著丁玲兒的手回了位子。虞姝剛坐上墊,一姑娘朝走來:“王妃,你以前邊真的只有一個嬤嬤照顧麼?”
“你姨娘真的是因為生你而去世的?你在虞相家是庶,為何能嫁給奉親王殿下啊?”
隨即,又來一人問。虞姝蹙起眉,剛要回話,卻又來一人:“你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事兒都是真的麼?”
虞姝的五指攥了攥,看來虞珍將在相府的事兒都與他們說道了。這些都是虞姝以前過的苦吃過的難,可誰愿意聽著別人赤地將自己以前過的傷直接道出。冷下眉眼,自竹簡取出朱筆寫著早時張良留下的功課。
問話的吃了閉門羹,面子上都過不去。白歡歡冷嘲熱諷道:“你高傲什麼?若是沒有奉親王殿下你以為你能過得如此順意?也不知曉圣上是怎麼想的,居然把你這種沒有禮數的丫頭嫁給奉親王。”
“郡主,你說話別太過分了,虞姝自也很厲害,琴棋書畫樣樣都強,難道你沒有在太皇太后生辰當日聽過虞姝奏曲兒?”丁玲兒諷刺道。
“丁玲兒,你算是什麼東西?你父親不過是禮部尚書罷了,本郡主可是陳南王之,你再對本郡主無禮,小心我讓父親給你家參一本來!”白歡歡威脅道。
“為需清廉公正,玲兒的父親并未做錯事,你父親用什麼參父親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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