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英狡黠一笑,爽快道:“好!”
二人氣氛頓時火藥味十足,顧沉回頭問向李沉:“你跟我一隊麼?你的技雖然一般,但比起那個人來,還湊合。”他說罷,指著不遠的王安,王安的臉頓顯窘迫。李沉撓撓頭,這話怎麼既有些中聽,又有些刺耳呢。
賽事一即發,顧英先發制人,剛運了球,卻中途被李沉攔截。李沉順勢傳給了顧沉,顧英眼眸劃過一抹狠,給王安幾人遞去幾個眼神,三人會意,朝著顧沉去,他們團團圍住顧沉,王安趁其不備,腳踹向顧沉的膝蓋,李沉心頭快要罵娘了,這三人簡直沒有一點君子風度。
剛才與他們比賽時就連番作弊,現在竟然還敢來。他正想趕上去解圍時,卻見顧沉一個躲避,閃開了三人,直接遠遠一投,蹴鞠穩穩落筐子中。
顧英愣住,顧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他正茫然時,顧沉從他旁掠過:“你以為我還與以前一樣麼?臭弟弟?”顧英攥了攥拳頭,不信邪地跟上,他要推開顧沉,卻被其反擒住了手。顧英邪笑,張開另一只手迅速一揮,顧沉的手心出現一道長長的刀口。
“就算這樣,你也贏不了我!”顧英邪道。
刀口雖然不深,卻恰巧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握球時難免會疼。顧沉咽下一口氣來,想不到為了贏,顧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那……他更不能讓顧英贏了。
“七郡王!”
李沉高呼一聲,顧沉回頭看去,蹴鞠正朝著自己飛來。他穩穩地接住球向前一拋,球完地了筐子。顧英狠狠跺了跺腳,怒罵王安等人:“你們到底是干什麼吃的?怎麼這點事都辦不好?”王安幾人不敢回,埋頭追上顧沉。
眾人快要瞧不下去,覃玉沉片刻,走到一先生跟前:“先生,您就這樣看著八郡王耍麼?為人師表難道就是這樣?”
被質問的先生還是個年輕人,名喚朱先生。他格自是唯唯諾諾,雖為教人者,卻常學生嗤笑。虞珍走上前道:“先生什麼都沒說,你在這里著急做什麼?覃玉,你怎麼跟先生說話地?”
“就是就是,”虞韻也道,“先生自然有先生的裁決法子,你這樣做無疑是在質問師者無理取鬧。”
覃玉氣不打一來,問向虞韻后的李寶蘭:“李寶蘭,你也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麼?與七王爺一起的可是你的哥哥,他剛才也被王安踹了幾腳吧!”
李寶蘭哽住,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話。虞韻是要好的朋友,而李沉是的哥哥,也不知此時該幫誰來,若是幫了自家哥哥,虞韻日后肯定不會再理睬自個。
“你別為難寶蘭了,你也別為難先生,好好看球吧!”虞珍替李寶蘭解圍道。李寶蘭激地看了虞珍一眼,道:“我誰也不幫,誰贏了我就幫誰。”
“那你哥哥真是白對你好了!”覃玉冷哼道。此時賽場中顧沉已經進了九個球,若是再進一球,賽事就已結束。顧英決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若是顧沉贏了,那他豈不是要向那個低賤的下民道歉了?
他才不要!
顧英攥了手心的匕首,若是顧沉了傷,只要他下場,他就有機會翻盤了!顧英咽了咽,悄無聲息地走向顧沉,當他的匕首要刺顧沉的一瞬,李沉推開了他,也正在這一刻,顧沉再進了一球。
比賽結束,眾人歡呼。
李沉攥住顧英的手:“八郡王,這可是你的哥哥,你想對你的哥哥做什麼?”顧沉回頭,這才注意到顧英手中的匕首,若不是李沉,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喪命給了顧英。
為了一個比賽,顧英竟然謀害自己的親哥哥?
顧沉中的火氣頓時炸開,他攥著拳頭狠狠揮向顧英:“你瘋了!只是一個比賽而已,你至于要我的命麼?咱們二人可是親兄弟,你要殺了我?”
“誰要殺你了?我不過是……我不過是想讓你傷罷了!”顧英著急之下竟然說了真話,顧沉冷笑:“害我傷?顧英,你現在怎麼變這樣了?如此心狠手辣你就不怕遭到報應麼?我可是你的親哥哥!你如此對我,你心下過意得去?”
顧英了手,現在冷靜下來的他也知剛才的自己有些過分,他太想贏了,所以去傷害顧沉,若是一不注意,顧沉的小命很有可能真的栽他的手中。
若是殺了自己的親哥哥……那他豈不是也命了?
顧英被自己嚇出冷汗來,趕忙丟掉手中的匕首。顧沉在此時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鮮雖已凝固,但傷口卻是猙獰的長,眾人也看到他手心的傷口,不由瞠目結舌一片嘩然。
“太過分了!哪有這樣對待自己親哥哥的!”
“八王爺真是個惡毒的人,以后見著了咱們可要躲開了走!”
“就是就是!我聽院的人說,他的未婚妻虞韻也是一模一樣的囂張,果然子相近的人都會走到一塊兒!”
“這真是太可怕了……”
白歡歡聽著這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怒斥道:“你們胡說什麼!小心本郡主割了你們的舌頭!”
“……”
眾人聞言,不敢再議論。
顧沉走到顧英跟前:“你可會兌現承諾,你輸了,就去道歉?”
“只要你不告訴皇祖母,道歉……我自然也可以!”若是他刺殺顧沉的事兒被皇祖母知曉,不知會鬧出多大的喧嘩,他想了想,對著眾人道:“此事你們都不可以傳出去,若是誰多說了一句話,我要了他的命!”
“……”
人群緘默著,不敢再議論來。顧沉了手心,手指微微一,就牽著傷口輕輕地疼,待會兒他可要讓虞姝好好地夸贊一下自己!不然自己這傷可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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