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虞珍見生氣,早就跪下子千求萬哄了。可現在長了心眼也看了虞韻。就是一只紙老虎,外表看上去兇神惡煞地,火一燒就全沒了,脆弱得很。
要對付,比對付虞姝容易得多。憋下心中的惡氣,晃著娟帕苦笑道:“妹妹你誤會姐姐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您榮耀我跟著沾,我怎敢對您的事評頭論足,我無非是想幫您罷了。”
“你幫我?”虞韻冷呵一聲,“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想做什麼,你以為你做了我母親的兒就能跟我一起榮華富貴了?我跟你說,你這就是癡心妄想!”
虞珍見真的怒了,執起的手陳懇道:“我的好妹妹,我若真有這樣的想法就天打雷劈。我的意思是,八郡王這一次是在試探您呢,試探您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您沒聽見他說的麼?若您幫他完這件事兒,八王妃這個位置您就坐定了!”
“……”虞韻一哽,挑眼道,“你接著說。”
虞珍見上當,和煦地笑:“八郡王雖然一開始不喜歡您,但也沒有明確的拒絕您,代表您還是有機會的。這件事,就是他試探您,看您對他是不是真心地,你若是幫他潑了虞姝,就代表您愿意為他付出,您說八王爺會不會很?”
“可是……”虞韻有些猶豫,“事是這個理,可我若是潑了虞姝,我一定會到母親的嚴懲,更何況虞姝現在可是奉親王妃,若是奉親王怪罪下來……”
“那也有郡王幫您擔著,郡王不是說了麼?只要您幫他做了這件事,您郡王妃的位置就算是坐穩了,他自然有辦法能讓您免去罰,可您若是讓我去潑虞姝,我若是罰了,我可能沒人擔著,
但郡王會如何想您?下次太皇太后說要取消婚約,不是自然而然就取消了麼?”虞珍語重心長道。
虞韻咽下一口唾沫,事真的會發展這樣麼。
顧英真的是想借用此事試探自己?
咽下一口唾沫來:“那我……應該怎麼做?我不想被罰……”
“到時候把虞姝約到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兒就是了,”虞珍道,“只要沒有人看見,就算說是你做的卻也沒有任何證據。”
“你這倒是一個好法子!”虞韻拍手道。
對啊,只要沒有人瞧見,就算傷了虞姝又如何,到時候虞姝的樣貌毀了,也可得到顧英的心,這可是兩全其的好事。虞珍松下一口氣來,還好虞韻好欺騙,不然此事準落到自個的頭上。
虞韻除了出,哪一點比得上。
總有一日,要讓張蓉放棄自個這兒,要讓張蓉明白,撐起他們虞相府榮耀的會是虞珍。
……
翌日。
太后娘娘的小宴很是熱鬧,各家夫人都攜著子一同席。虞姝今兒個穿的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裳,用的是金繡的襟,面料是皇家才能用的明黃,而頭面也是沉甸甸的金釵玉流蘇。
虞姝向來不喜歡這些沉重的頭飾,可奈何是太皇太后賜的,自然也不好拒絕。況且太皇太后要的就是穿戴華貴,如今已是奉親王妃,待日后長大了便是一府主人,這頭銜自然不能被人小瞧了去。
與顧安寧一同園,顧沉一瞧見虞姝,忙撇下那些個玩耍在一起的公子哥們,直接晃著尾就跑來了。
“虞姝,你穿這一也不嫌重得慌麼?丑死了!”顧沉頗為嫌棄道。虞姝今日還抹了脂,那腮紅打得就像猴屁一樣紅,花鈿也是挑選地牡丹,真真是艷俗。比起如此華貴的,他更簡單干爽的虞姝。
顧安寧捶了自家兄長一拳:“你這什麼眼,虞姝今日明明就很好看!你到底懂不懂審,不懂別說話!”顧沉不平道:“我可有說錯什麼?”
“罷了罷了!各自審不同而已,不必深究!”虞姝笑著拉開二人,了頭上的金簪,小聲道,“其實我也覺得沉得厲害,到時候得想個法子換掉才是。”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嫂嫂麼?八哥,就是那天害你罰的人吧。”
三人要走時,后傳來子的調笑聲。顧英與顧安羽正朝著他們大步走來。對于顧安羽,虞姝倒沒什麼了解,出自瑾太妃膝下,位分頗高,公主們都視為子的頭,位分小的公主時常跟在左右。
顧安寧很是厭惡,曾無數次與虞姝訴苦,當初也就是顧安羽一直罵著自個是個胖子。顧安寧的臉垮了下來,躲在顧沉后。虞姝倒是落落大方,向前請安道:“見過公主。”
“你虞姝是吧?在宮中有大半月了都不來我院中請安,是不是看不起我?”顧安羽問話道。虞姝一頭霧水,眨著天真的大眼道:“公主殿下是不是弄錯了?我是公主殿下的長輩,按理來說應該是公主殿下給我請安才是。”
顧安寧“噗呲”一聲笑了,顧安羽就是宮的虞韻,這子跟虞韻一樣無法無天,認為世界都圍著自個打轉。顧安羽本是想給虞姝一個下馬威的,如今卻反倒被虞姝倒打一耙,暗自跺了跺腳,朝著顧安寧道:“永樂妹妹最近倒是消瘦了許多,是以前我總是罵妹妹胖,所以妹妹干脆減了麼?大可不必,妹妹就算是瘦了,照樣難看。”
“嗚……”
虞姝倏地捂住鼻子,為難地看向顧安羽,“九公主,今日是太后娘娘的宴會,你怎麼吃了一的蒜來啊?”顧安羽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公主才沒有吃蒜!”
“那你的怎麼這麼臭得慌?”虞姝問道。
顧安羽下意識地朝手心哈了一口氣,并未聞到什麼怪味兒,正疑時卻聽顧安寧“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恍然大悟,等著虞姝道:“你……你在玩弄我!”
“我可沒有,你別瞎說!”虞姝故作無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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