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莘臉全白,下意識地向后退去。虞珍斜睨一眼,掩而笑:“哥哥,不必了。以前的事我都不怪罪。三妹妹也不是真心想欺負我的,我又何必與一般見識呢。”說罷,執起虞莘的手來,“哥哥有事先走吧,我與三妹妹還有話說。”
“你既然如此說,我給你一個面子,就不與一般見識了。”虞平負手輕哼一聲,指著虞莘道,“你以后再胡沖撞,小心我要了你的命。”他說罷,直接擺手而去。待虞平走遠,虞莘甩開虞珍的手來:“用不著你……”
的話還未落,臉上響起清脆的掌聲。虞莘的左臉頰頓時綻開了鮮紅的手掌印。虞珍很用力,的臉都被打偏了去。
“你是不是想說,用不著我好心?你且安心,我也未曾想過要對你好心。我只是不想在大哥跟前教訓你罷了。”虞珍要保持自己委曲求全的善良形象,哪怕是面對虞平,也得演戲來。
“你……”虞莘捂著臉,疼得淚水掛上眼角。的口腔已經聞見了腥味,臉上也熱辣辣的疼。
“怎麼不還手了?你以前不是很囂張的麼?”虞珍問。
虞莘道:“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打我的事告訴母親去?”
“誰瞧見我打你了?你若是告訴,我且說是你冤枉我來,你看母親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虞珍放肆的笑,早已忍氣吞聲許久,如今算是能出一口惡氣,“三妹妹,你若是聰明些就不要再跟著二妹妹。你應該好好學學四妹妹,你看跟著我,日子與以前一樣甚是悠閑,甚至我從未向二妹妹一樣盛氣凌人對過你們。”
虞莘只覺心下發寒:“我不相信你是真心對待四妹妹的,四妹妹曾經跟著二姐姐欺負你,等你攀上高枝的那一日,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你是一個會秋后算賬的人。”
虞珍不置可否:“我原是以為你只是個馬屁,想不到你也有聰明的時候,沒錯,我的確是一個會秋后算賬的。但這也說不準來,若是四妹妹給我做牛做馬興許我也會放過。
但是你,我不會放過。以前你如何待我的,之后我便如何待你來。你以為二妹妹還會庇護著你麼?三妹妹,咱們兩的帳,也應該好好算算了。”
“……”
虞莘看得通,也知是個心眼小的。虞韻如今瞧見都得躲著走。聽姨娘說過,虞珍前兩日跟著張蓉拜見過嘉榮太后,嘉榮太后對虞珍很是歡喜。
之后的路程,怕是要揚帆青云了。
但是自己決不能讓自己的命運就這麼被虞珍毀了去。
虞珍上前,拍了拍虞莘的肩:“我的好妹妹,好自為之吧。今日這掌算是個開場了,之后還有更多好事等著你呢。”說罷,不能虞莘回過勁兒來,直接掉頭離去。
……
晌午后落了短雨,直到傍晚才停歇。林管事遣人來問虞姝何時離去,也代了老爺想讓多留幾日的想法,虞姝一一應下。父親對自己是有愧疚的,自那日坦誠相待后,虞城修對自個算是多方照應,也不再提自己半個不是。
林管事走后,白昕撐著油紙傘回來。外頭雨大,了的擺。待換好后才來到虞姝房間稟告:“悅兒那頭有消息了,說是虞相夫人答應大姑娘,待大姑娘擺平胡姨娘后,便舉薦參與選秀。”
“大姐姐是想宮做娘娘?”虞姝并未吃驚,但沒想到虞珍的野心如此大,原本以為虞珍只是想要代替虞韻為八王妃,原來的眼早已打到圣上上。
白昕頷首道:“已經找到吳青的下落了,悅兒說他要把吳青綁了去。”虞姝聽到此話,吃糖糕的手微微一頓:“直接綁來?這可不是大姐姐的作風,白昕姐姐,你派人跟蹤的人,看看他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我也是如此想的。”白昕道。
二人正說著話,李嬤嬤前來道:“王妃,三姑娘來了,您見不見?”
“這麼快就找來了?”虞姝原以為要思慮許久,囫圇吞下最后一塊糖糕,道,“快些將三姐姐請進來吧。”
虞莘進來時很是狼狽,似是走得匆忙,上盡是雨水,的左臉頰高高腫起,眼中也盛著水汽,瞧上去倒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三姐姐怎麼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虞姝邊問話,邊讓白昕準備藥膏與煮蛋消腫。
虞莘一聽此話,沒有繃住,哭哭啼啼地將剛才發生的事與虞姝說了個明白。聽到虞珍如此囂張,虞姝也是納悶,按理來說,與三姐姐都是庶,雖然如今被抬為嫡,但一做嫡就教訓庶,怕是不合理。
看來是憋悶太久,往虞莘上發泄呢。
“所以三姐姐是尋求我的庇護?”虞姝問。
“我想給自己圖個前程,”虞莘開門見山道,“我并不是想真心與你為伍,但你且安心,我如今去無可去,退無可退,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不會背叛你來。”
雖是虞韻的馬屁,卻也有自己的倔強。看不上虞珍卑劣的手段,絕不會與為伍。如今母親是喜歡虞珍的,自己在府中與也絕不是對手,思來想去,也只好忍辱負重跟了虞姝。
虞姝接過白昕手中的藥膏,拍拍自己旁的墊示意虞莘坐下,虞莘遲疑半晌,才跟著坐下,只聽虞姝道:“姐姐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是委屈?”
“這種事自然是委屈啊!”虞莘道。
虞姝輕輕地替抹上膏藥:“姐姐委屈什麼?這一切不都是姐姐你的過錯麼?若不是三姐姐你跟著二姐姐欺負大姐姐,怎會如此恨你來?”
“我也是無可奈何,我若是不跟著二姐姐欺負,那萬一被欺負的人是我該怎麼辦?”虞莘反問,他們這群做庶地,命來得輕賤,自然要抱主子大,否則這侯府又該如何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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