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你自個選的路,如今報應來了,也由不得你委屈。”虞姝道。虞莘一怔,推開的手:“我現在都落得這個下場了,你還要嘲諷我來,我又不是你,如今能當個王妃,徹徹底底的擺這輕賤的命運。”
“那若是當初,是要你出嫁,三姐姐可愿意?”虞姝問。
虞莘想了想,卻是沉默。當初他們都以為這是門苦差事,更何況他們年紀如此小,若是所嫁非良人,那他們豈不是憑白耽誤一生的命運了。虞姝見不答,笑著道:“所以,這飛黃騰達的王妃也并不是你想做的。
你若是當初想做這王妃,想要逃離府去,怎會的上我來。”
虞莘聽著此話,哽咽道:“這麼說來,你是在說我自作自了?”
“我的意思是,現在為時不晚,姐姐若是肯改掉之前的脾氣子,為自己抗爭一把,一切都來得及,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但及時改過能扳回原本的命運,就看姐姐你肯不肯了。”
“我……我自然是肯的!”虞莘道,“五妹妹,是我對不住你,我承認,以前跟著欺負你時,我是地,我被人迫得太久,也只好靠欺負你來挽回自己的尊嚴。你若是氣我恨我,就拿我出氣吧,反正如今我已經無路可走。”
“以前的事我自不會再去算計,我如今過得好,我還算計當年做什麼,”虞姝淡淡地笑,“姐姐且放心,答應你的事我自會去做,姐姐也別忘了與我之間的約定,咱們各司其職,若是互不背叛,或許以后重新了解,也可做個真正的姐妹了。”
虞姝坦言真實,虞莘聽得,突然明白自己與虞姝之間的差距,也許自己做了王妃,也過不了那麼好的日子來。
……
三日后,戰報回京。奉親王親自帥兵,已拿回兩座城池,守住邊疆。太皇太后得知此事,與圣上商議,免去三日田稅。舉天同慶,百姓自發組織燈宴,整整熱鬧了五日。
虞姝得知此事后,給王爺寄去平安信,攜著白昕去往燈會買了好些個玩意兒,其中有王爺形象的泥人,虞姝都給王爺寄了去。
全府正是樂呵的時候,胡氏卻找上門來。李嬤嬤回稟虞姝胡氏上門時,虞姝是詫異的,這幾日悅兒來報,虞珍抓住吳青后,給了吳青苦頭吃,吳青早已被折磨得沒了人樣。
白昕也遣人去查,親眼所見吳青已被打得不人形。胡氏找不到吳青,心下定是做好最壞的打算,但虞姝卻是不解,為何要來找自己來。
胡氏此番來并非空手,而是帶著好些個珍貴的玩意兒,都是平日里虞城修賞賜的,一院,就跪在虞姝跟前:“王妃,還請您救救妾吧!”
“好端端的,我救你做甚?”虞姝喚白昕將攙扶起。
“我……我……”胡氏咬著,似是有苦難言,思忖許久,才道,“王妃,其實我一直都知曉,你……你應該是知道我的丑事的,幾年前在假山后聽的,應該就是你吧?”
“……”
虞姝聽言不答,若是當初不是自己及時反應,可能就當場被吳青掐死過去。或許,若是旁沒個白昕保護,胡氏也要想法子折磨自己。好在王爺想了個法,把事散播給了張蓉,胡氏招架張蓉,才懶得再理會自己。
胡氏哭得傷心:“王妃,我知曉你并不想與我做對,您也知曉,夫人并非真心待你,但妾在王妃大婚時可是親力親為的,妾對王妃您一片赤誠,還請王妃救救妾,給妾一條生路,妾必定恩不盡!”
虞姝放下茶盅:“胡氏,此事你并不該求我來,也不該求任何人。這本就是你犯下的過錯,你求了我,我也幫不了你任何。”
胡氏磕下兩個響頭道:“可是此事只能王妃您救我來,我知曉,您對夫人是有氣的,對整個相府都是有氣的,只要你幫我,我可以助你復仇。您難道就不想看到夫人最后落得個什麼下場麼?”
人落淚,自人惋惜不已。可惜眼前的人是個蛇蝎。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虞姝道,“你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到起后果才是,如今大禍已,你求我,我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對母親并無任何仇怨,我也更不想對付,更不想幫你,你犯了如此大過錯,我不給父親說,已是仁慈了,況且你對我過殺心,你覺得我會信任你麼?”
“王妃,我求求你,你要是不幫我,就真的沒有人可以幫我了。”胡氏哀求道。
虞姝毫不留,胡氏若是懂得分寸,平日里不要那麼猖狂,或許張蓉也能容得下。可惜明明錯事在先,卻仍如此放肆,還在京城中養著郎,這樣的子,自己若是幫,就真拎不清了。
“我不會救你的,”虞姝說罷,看向白昕,“白昕姐姐,送客吧。”
“是。”白昕頷首,與一旁的李嬤嬤使了個眼神,李嬤嬤會意,攙起胡姨娘道,“姨娘快起吧,我家主子不會幫你的。”
“王妃,你也是個孩子,存兒也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若我出事了,存兒的命一定就沒了,王妃,你行行好,幫我這一次吧,好歹也讓存兒活下來。”胡氏哭得梨花帶雨,虞姝淡淡地看一眼,撇過頭去。
等白昕趕走后,虞姝才流出孩子的不安來:“白昕姐姐,我是不是太無了?”
“王妃做得沒有錯,你若是幫了,才是理不容,”白昕道,“再如何說您也是虞相府家的人,如此大一個家族,怎能讓一個妾室糟蹋了去。”
虞姝點點頭,道:“這事兒最后如何,咱們就看著吧,畢竟是長輩們的恩怨。”
“我只怕會牽扯到王妃你來,”白昕嘆息道,“婢子會盯著的,若是大姑娘敢來,咱們也絕不姑息。”
“有勞白昕姐姐了。”虞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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