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沉這兒回去后,虞姝的心有些沉重。腦子里不斷重復顧沉的話,王爺只把自己當做妹妹……
王爺把自己當做妹妹沒有什麼不好……證明王爺把自己當做親人看待,可不知怎麼,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難呢?空落落地,好似哪里丟了一半……
“白昕姐姐,你說王爺以后會娶別的姑娘麼?”馬車上,虞姝問向白昕。白昕明了是顧沉的話聽了心,緩聲道:“婢子也不知王爺是否會娶別的姑娘,但王妃永遠都是王妃,王爺不會拋棄你的。”
“其實七郡王說此事前,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七郡王說了之后,我不知怎麼地,心放松不下來,”虞姝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手指不由地按上自己的口,“白昕姐姐,我喜歡王爺,王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嫁給王爺之前,我每天都在想著,什麼時候能嫁給王爺。嫁給王爺之后,我應該安心了才對,可我又想整日整日與王爺呆在一塊兒,我也知曉去邊疆王爺會生氣,可我就是想去……”
在王爺那兒,永遠都是懂事的人。可不想再懂事了……
“白昕姐姐,我是不是變壞了?”虞姝小聲小氣地問。
哪里是變壞啊,只是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罷了。白昕也不敢多言,對于,知曉得也不多,更何況自己還有過失敗的經歷,怎麼能做虞姝的老師。
“王妃沒有變壞,王妃喜歡王爺,自然想與王爺隨時隨地在一起的,這是自然而然地,”白昕道,“更何況王妃已經這麼久沒有見到王爺了,心頭更是想念得,想去看王爺更是無可厚非的事。”
虞姝聞言,抿了抿,點點頭。
二人剛回虞相府,老太太便是喚去前堂用膳。今兒個似是一家團圓,府中的姐妹姨娘都在,唯有虞莘一人不在。虞姝斂去心中患得患失的緒,掂量著今日是什麼日子,就聽老太太說:“今兒個是冬至,咱們一家也好好團圓一下,吃個羊。”
“要不將三丫頭也一同來吧,三丫頭不在,咱們這兒也不團圓。”虞城修說。曾氏在聽到他念叨自己兒名字時欣喜的抬頭,往日虞城修哪里多看過自家兒一眼,今朝還是頭一次。
張蓉默不作聲地翻了翻白眼,三丫頭也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心眼,在老爺這兒裝上刻苦了,還有十日就是凜書閣的試,就不相信了,三姑娘真的能考凜書閣。
“三丫頭要好好念書,就不打擾了。”老太太說罷,吩咐嬤嬤上菜。今兒個府中準備的是羊湯鍋,已經煮的羊往桌上一放,整個主廳都暖了起來。
虞玢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虞城修,多道:“要不我也去念書吧?馬上就是凜書閣的考試了,我也應該……”
“你念什麼書?你不過是湊個熱鬧罷了,真當自己要考試啊?”虞玢的話還未落,老太太嚴厲懟道。虞玢哽了哽,默默地低頭吃羊。心頭百般不是個滋味,自上次懟了羅先生后,老太太對的態度明顯嚴苛了起來。
虞玢已意識到自己的不是,虞珍私下也提點過,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也裝作刻苦努力,在李先生來了之后,甚至都沒有出過自己的院子。
可不知怎地,老太太還是認為渾水魚。張蓉見落寞,笑著道:“虞玢,最近讀書讀得可辛苦?”虞玢苦著個臉點點頭。張蓉嘆氣:“沒事,到時候你就認真的考,就算最后沒有考上,咱們也不會怪你的。”
“我一定能考上地,母親,你要信我。”虞玢信誓旦旦道。
老太太聽此話,忍不住看向虞姝。虞姝注意到老太太的神,抬頭回了個無奈。虞玢現在還不知,若再執迷不悟下去,到時丟臉的可是自個。
“四姐姐,五全詩可會背了?”虞姝問。
虞玢了,抬眼:“好端端的,我背什麼五全詩?”言語含著惱怒,當初就是因為五全詩,與羅先生發怒,導致自個在老太太跟前鬧了個笑話,虞姝提起此事,不是在諷刺嗎。
“五全詩可是要考的容啊,”虞姝角勾起一笑,“四姐姐不是知曉麼?為何還不背去。”
“我……我……”虞玢求助似地看向虞珍,“我……我看的是其他。”
“其他?其他什麼?說出來聽聽?”虞姝問。
虞玢怎會說得出口,支支吾吾了半晌,惱怒道:“五妹妹,你何必在這里刁難我,我知曉我笨,但笨鳥先飛,我一定會在凜書閣小考當日學的。”
虞姝不可置否,所有人都看穿了虞玢,偏偏給了臺階卻不肯下來。老太太搖搖頭,放下碗筷道:“都好好吃飯吧,別再說此事,再說起來,待會兒又得吵鬧了。”
老太太發話,眾人自是不敢再鬧騰。虞珍頭疼地了眉心,現在后悔答應把虞玢送凜書閣的想法,虞玢就是個不中用地,自從知曉可以與別人換試卷后,沒有一日是有在努力的,都是在看話本,要麼就是懶覺。
李先生是虞珍的人,自然不會在老太太跟前說半個不是。可整日在府中游手好閑的,李先生不說,旁人眼睛倒是亮得很。到時了凜書閣,不知老太太是否會懷疑此事。
待用完膳,虞姝回了小院。虞莘這廂還在勤學刻苦,眼睛都蒙上一層淡淡的烏青。虞姝小聲與白昕吩咐熬煮參湯,自個默默回了房中,不愿打擾虞莘。
快睡時,虞莘卻反而找了過來。見虞姝已換了躺在床上,躊躇片刻,打起簾子輕手輕腳地了房:“五妹妹,我可以與你說幾句話麼?”
“你想說什麼?”虞姝支著子從床榻上坐起。虞莘坐到跟前,神揣著一抹喜氣:“今日羅先生夸贊我了,他說我學得很快,凜書閣的機會很大。”
“真的?”虞姝被的一句話激退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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