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莘頷首，眼中激得溢出淚來。日夜顛倒，學得刻苦專心，終于來了回報。以前最怕的就是努力，怕自個努力了卻什麼都得不到，但現在，已滿足。

虞姝握住的手:“沒有問題的，你一定能考凜書閣。”說罷，往床榻挪了挪，虞莘挑眉揚起笑，睡在了的旁。舒暢地嘆出聲:“我真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你我二人居然能夠如此平靜的睡在一起說話，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如此信任你。”

虞姝偏過頭，杏眸倒映著虞莘平靜的臉龐。

“或許，我們原本就應該是這樣才對。”道。虞莘愣了愣，勾起笑道:“或許吧。”要是他們都是嫡，或是府中沒有那麼多嫡庶之分，也不需保全自己，而去傷害虞姝，或許他們原本就應該是這樣。

臨考的前一日，老太太攜著一家子姐妹去寺廟求取平安符，虞莘昨兒個沒有睡好覺，雖說考試績無論最后如何，都能坦然接，但真要到考試前，仍是止不住的張。

虞玢倒是無所畏懼，一路上與虞珍有說有笑，甚至還乖巧地去討老太太歡心。虞莘垂下眼眸，恍然覺得自己已經與虞玢不是一路子人了，從決定靠著自己的努力去上凜書閣的那一日，與虞玢二人的命運已是分道揚鑣。

就好似一直藏在淤泥里的種子，終于在和煦的日下出了頭。

臨考當日，虞姝親送虞莘去了考場。考試當日萬人空巷，虞莘排到晌午才得考場。被分單獨的格子間，耳畔是研墨的聲音，偶有幾聲咳嗽傳來，虞莘咽了咽，提筆看向試卷。

約莫四個時辰過去，鐘鼎敲響。虞莘將試卷上后輕松地離開考場。在考場外，虞玢早已坐在馬車上等待，見虞莘出來，遞上茶水，一副輕松淡然的做派:“姐姐怎麼才出來？我可等了你半個時辰了。”

“你這麼快就出來了？”虞莘執起娟帕抹去額上的虛汗，隨口問。虞玢睨了眼一旁的張蓉，挑眉笑道:“考題如此簡單，答完就出來了，想不到姐姐生生熬到了最后的時辰才出來，咱們二人的差距可真大啊。”

張蓉一時半會兒也不著頭腦了，原本以為虞玢會哭喪個臉出考場，雖是幫說過好話，但虞玢什麼水準，張蓉自是清楚。但沒想到，一蹦一跳地，似已考上凜書閣般喜氣洋洋，反倒是虞莘，一句話都沒有，一直沉著臉，眉頭鎖似是考砸了一般。

沒有去問二人績如何，回府后直接攜著二人去見老太太。

“考得如何？”

老太太放下茶盅，急切詢問道。虞姝在一旁給老太太著肩膀，不作聲響地著虞莘。虞玢自是急不可耐得回:“都已經答上了，孫兒還是有自信能夠金榜題名，但姐姐就慘了，出考場后一直悶悶不樂的，似乎考砸了。”

虞玢故作擔心地看向虞莘，心頭卻是竊喜。凜書閣的考卷一個字都答不上來，只囫圇寫了幾筆后匆匆卷。但心頭清楚，自己凜書閣早已是板上釘釘的事。

老太太聞言，擔憂地招手喚虞莘坐在旁，溫和道:“三丫頭，你真的考砸了？”虞莘抬起眼眸，緩聲回:“我也不知考得如何，但會的題我都已經答了。”

“會的題可多？”老太太問。

虞莘沉片刻，道:“還是多的，都是先生講過讓我背誦與解讀的。”老太太聞言，松下一口氣來。握住虞莘的手，輕輕:“丫頭，別那麼沒自信，老瞧得出你已經盡力了，咱們現在就好好等結果就是。”

“嗯。”虞莘回。

“咳咳咳……”

虞姝在此時發出不合時宜的咳嗽聲，老太太回頭看向，見虞姝掩著瓣，咳得厲害，面略微發白，也不似的紅潤，心疼道:“五丫頭，要不還是請一個大夫來給你看看好了，好端端地這是著風寒了麼？”

“祖母，這些日子五妹妹子狀況一直都不太好，我有勸過五妹妹去看看大夫，可五妹妹要陪我念書，一直都不肯去，正好，祖母你快勸勸吧。”虞莘上前為虞姝了額。

老太太今兒個就一直瞧虞姝不太舒服，忙道:“五丫頭，你先回房歇息，待會兒老找個大夫來給你看病。”虞姝頷首:“謝謝祖母。”

“我送五妹妹回去吧。”虞莘請纓說。老太太知兩姐妹如今濃厚，便也不反駁，道:“好，你快送你五妹妹回房歇息吧。”

二人謝過祖母，直直地出了房中。待離開主院，虞姝才恢復常，胳膊肘了虞莘的腰:“你老實告訴我，到底考得如何？”

“我真的很沒有底氣，”虞莘說，“但很奇怪的是，今兒個題我都答了上來，若是沒有考上，我都不會覺得后悔了。剛才四妹妹在，我不好面喜，其實我覺得，我考得不錯。”虞莘說罷，朝著虞姝吐了吐舌頭。

虞姝笑得甜:“這就是了！你好好努力了就會有收獲的，如今收獲的時候已經到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考上了。”

虞莘笑笑，卻問:“先別說我了，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裝病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怎麼覺得我是在裝病？”虞姝反問。

“五妹妹，你是真的覺得我愚蠢麼？我與你朝夕相，要是連你的狀況都看不出來，那咱們這關系也算是白親了，”虞莘頓了頓，道，“你是不是打算回王府了，在尋個借口回去呢。”

虞姝不想騙，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虞莘停下腳步，圓眸虎瞪:“你真想回王府？你回去作甚？王爺不是還沒有回來麼？”

“我想他了，我要去邊疆。”虞姝淡淡地說。

“你瘋了？”虞莘下意識地出聲來，隨即捂上自個的，小聲詢問，“邊疆戰如此嚴重，你去那里做什麼，就算想王爺了，你也不能如此冒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