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玢是在夜半回來的,老太太上強,卻還是給留了燈。張蓉與虞城修知曉此事后,讓在房中反省一月。虞珍倒是不擔心,虞玢還沒有這個膽子敢將八郡王的事道出。
但隔日,虞玢就收到線人的消息,與八郡王合作地李蒙已被送縣衙中,他提前書寫好認罪書,上頭白底黑字寫著他犯罪的經歷,甚至沒有熬過嚴刑拷打,將八郡王一同招供出來。
如今此事鬧到圣上那兒,圣上已經剝奪八郡王的君王之位,甚至封了王府。
……
落雪紛紛,虞姝回了王府后睡了一個好覺。醒得早,剛梳洗完畢就讓白昕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出門。為了不引人注目,白昕只帶了兩個侍衛,都是府上一等一的侍衛。
晌午吃過午膳,四人就悄無聲息地出了王府,坐上馬車。出城還算是順利,用奉親王的份想要疏通出關文尚且容易,到夜半時,他們已經遠離京城。
虞姝幾人尋了間客棧駐,到了第二日清早又出發,來來回回四日,已到達古安城。古安城一過就是邊疆,兩地雖是連著,可因疆域龐大,也得行兩三日路程。又遇上大雪,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在此住兩日。
古安城的百姓比起京城較為樸素,著一口鄉下口音,虞姝要費好些力氣才能聽懂。這里客棧的飯菜自然也不能與京城的比較,都是清淡的水煮時蔬,就算是,也是水煮的牛,撒上一點鹽。
虞姝本以為自個是個從不養尊優的人,但也只是含糊吃幾口填填肚子。
“你們聽說了麼?邊城好像已經失利了,聽聞王爺攻打好幾次都沒有攻打進去,午夜遭遇敵軍襲擊,有糧草都被燒了。若是邊疆失守了,咱們古安城怕是也……”
旁,有一桌客人談論此事。虞姝下意識地放下碗筷,豎起耳朵聽。一人吃著牛,咂道:“可不是麼?咱們古安城哪年子太平過,本以為奉親王來了,能好好帶領咱們,結果還是遇著……”
“你們就別說這種事兒了,咱們古安城不也給邊疆運送糧食了麼?咱們的糧食都還不夠,還給邊疆運送過去,憑什麼!”一大漢吃著酒,里冒著風涼話。
虞姝聽不下去,剛想回懟就見一黑人影走到那幾人跟前,道:“你們在這里說什麼糊涂話!要是沒有王爺在,你們現在還能安定過日子麼?你們也知曉邊疆若是失守了,這里一定也不會好過,你們還說這些話來!
真不知你們腦子里在想些什麼!戰士們在前線流流汗,你們在這里盡說風涼!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虞姝心“咯噔”一跳,雖只能瞧見年人欣長的影,但已經認出此人份。還未來得及開口喚出,一旁的白昕已起詫異道:“左傾?”
左傾子一僵,回頭看向他們。已有三年多未見,左傾面容深邃了許多,眼中疲勞似飽經風霜。他了,眼窩瞪得眼仁明亮:“你們……你們怎會在這里?”
是他累得眼花了?左傾了眼再看去,虞姝與白昕二人仍是活靈活現地站在他跟前。白昕尷尬地咬了咬,一副做錯事的孩子姿態:“我們……是來見……王爺的。”
左傾聞言,哪里還有與那群碎的見怪,攬著他們四人上了客棧廂房說話,剛關上門,左傾怒吼道:“你們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來這里做什麼?邊疆這麼危險,見什麼王爺,快些回去。”
“我們既然都來了,怎麼能走?”虞姝咽了咽,早已做好準備被王爺訓斥,反正是不會走的。左傾攥了拳頭:“我真沒想到,王妃你會如此不懂事,王爺不是說過麼?讓你在京城等著王爺,你……”
“我都等了三年了!我就是想見王爺!”虞姝反駁道,“我也知曉邊疆危險,可我自己會懂得照顧自己,我也不會給你王爺添麻煩的,你問白昕姐姐,我這幾日可有過苦說過累?”
“沒有。”白昕篤定道。
“就算如此,這里也是危險,”左傾真是沒有想到二人會如此膽大,“還好我先遇著你們了,待會兒我派兩個人,送你們出古安城。”
“我不出!”虞姝坐下,堅決道。好不容易能來邊疆,王爺都沒有見到,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左傾無奈,向白昕:“王妃不懂事,你這個照顧王妃的怎麼也不懂事,這里是你們能來的地兒麼,你快勸勸王妃,帶著走。”
“我只是一個仆人,王妃要走要留都是王妃自個的選擇,我為仆人,我能說什麼?”白昕聳聳肩,無奈道,“你與其讓我們走,倒不如直接將我們送到王爺那兒,讓王爺自個說王妃,反正王妃只聽王爺一人的話。”
“你們……”
左傾無言,險些要被二人給氣死,罷手道:“算了,你們要做什麼做什麼,反正我也管不了。”虞姝見他松了話,與白昕相視一笑。
“左將軍!”
正待此時,一士兵了房。左傾停下與二人的爭論,回頭道:“怎麼了?糧草可是都準備好了?”
“有兩個士兵突然暈倒了過去,古安城的大夫大多被請邊疆,沒去的大夫已經出診去了,咱們現在是要回邊疆還是在這里等待?”士兵回道。
“這里一個大夫都找不到了?”左傾肅然問。
“大夫?”虞姝自他后出了腦袋,“我不就是大夫麼?那兩人送到哪兒了?”“在藥堂子里躺著呢。”士兵愣了愣,回。虞姝聳聳肩,拍了拍左傾的胳膊:“讓我去吧?我也并非是一無是,這不,我的用不是來了麼?”
左傾無言以對,只好頷首:“走吧。”如今正是張的時候,他們的士兵一個都不能。
他也沒有耽擱時辰,攜著虞姝出了客棧就徑直的去往藥堂子。
路上,左傾與二人說道邊疆的難。他今日來,是來收糧的,但今年遇著旱災,收并不如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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