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榮太后不后悔對太皇太后的如此無禮,早晚都要與這個人撕破臉皮,今日這麼早撕破,已然不是什麼值得后悔的事。
“母后,臣妾不懂母后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嫌棄臣妾在這后宮之中并不能好好的使喚臣妾的能力麼?母后可別忘了,如今這后宮,臣妾才是太后,圣上是臣妾的孩子,就算圣上再如何討厭了臣妾,都不會與臣妾生分的,母后若是要多向圣上說明這件事,圣上會怪罪臣妾麼?臣妾看未必吧。”嘉榮太后笑得很是招搖,若是一味的害怕是無用的,太后是何人,如何不曉得太皇太后早已經警惕了自己。
曾經做的那些虧心的事,太皇太后如此聰慧,又怎會不知曉呢。
“這麼說來,你是要為哀家的敵人了?”太皇太后冷聲質問道。
“母后這句話說得不對,”嘉榮太后反駁,“并非是臣妾要為母后的敵人,而是母后要為臣妾的敵人才對。母后應該明白,臣妾最不喜歡的事是什麼,臣妾這輩子最不喜歡地事就是權力不在臣妾的掌控之中,母后,您既然知曉臣妾討厭什麼,您偏偏要往臣妾討厭地事上去,臣妾不知,母后您這麼與臣妾做對地緣由是什麼,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麼?
今日母后既然把事說開了,臣妾也沒有什麼好好怕的,臣妾承認,臣妾的確是要去殺害沐清幽,臣妾也不會讓沐清幽回府,臣妾不僅要殺害沐清幽,臣妾還要殺掉遠在魏朝的虞姝。我要讓他們尸首無還。”嘉榮太后冷聲道。
太皇太后搖搖頭,自己還是太小看太后的狠心程度了,虞姝對而言,無非只是一個小輩,卻是要對小輩殺之后快,真不知曉心中想的是什麼。化干戈為玉帛才是名地關鍵,嘉榮太后偏偏要背道而馳,當初,南淵為何會為這樣的況,相比與太后的狠心是正比的。
太皇太后笑笑:“你要殺掉虞姝,這倒不是什麼稀罕事兒,圣上也是將奉親王他們當做敵人,但沐清幽卻是無辜的,這麼多年來,沐清幽在這皇宮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為何一定要與圣上喜的子過不去。
沐清幽在魏朝也并不得寵,不會聽從魏朝的話,若是回到南淵,一定只會專心的伺候圣上,對圣上的誼你心中也是知曉的,這麼好的一個子,你為何要阻攔圣上幸福呢?”
為何要阻攔自己兒子獲得幸福?
嘉榮太后瞇起眼來,太皇太后這句話問得并未任何不對的地方,的確是在毀壞自己兒子一次一次獲得幸福地機會,但是真要算起來,并非是太皇太后說的這般簡單。嘉榮太后笑笑:“太皇太后這句話臣妾可擔當不起,臣妾怎麼就壞了圣上的幸福了?對于臣妾而言,是最希圣上能得到幸福的,但沐清幽并不適合圣上,脈就不適合圣上……”
“夠了!”
嘉榮太后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太皇太后阻止,“你現在說的這些你以為哀家能夠相信?你做的什麼事是為圣上好過的?有過麼?你的想法別人不知曉,難道哀家還不知道麼?你分明就不喜歡圣上,你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讓圣上為你的棋子罷了,你想利用圣上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罷了,你還口口聲聲說為了圣上好,你的這點小心思旁人不知道,難道哀家也看不明白麼?真真是夠了,若是你真心為圣上考慮,你何必在哀家跟前彎彎繞繞的說道這些,
以前圣上的確會相信你為他好,但是圣上現在是不會相信的,你死了心思吧。”
“圣上如何不會相信,臣妾是圣上的親生母親,圣上為何不肯相信臣妾的話?”太后冷聲道,笑了笑,要再說時,卻聽后傳來令自己心驚膽戰的問話:“兒臣其實一直都明白,在母后心中,兒臣不過是一件工罷了,以前母后還不肯承認這件事,現在看來,母后應該是承認了吧?”
嘉榮太后仿若都要倒流了一般,慘白著一張臉,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去。顧乾軒面無表地凝視著,被這樣看著,嘉榮太后的心徹底的慌了。
知道,的一切打算都被顧乾軒看穿了。
“圣上,你不要相信太皇太后的話,母后是真心為了你著想地,你好好想想,沐清幽如此恨你,會回來麼?”太后道,“就算沐清幽回來,一定是為了與你好好過日子而回來的麼?一定不會了,圣上,就算你不愿意相信我的話,你也要相信我的初心,我做的事的的確確都只是為了你,旁的什麼都不為。”
“真真是夠了!”太后的話還未說罷,顧乾軒厲道,“母后,朕并非是一個小孩了,你剛才說的話朕都聽見了,你居然要派人去殺害清幽,你現在應該明白,清幽在朕心中的地位,朕是喜清幽的,朕很是后悔,曾經對清幽做過的事,母后若是真的為朕考慮,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看來兒子還是天真了,果然母后心中還是只有自己啊。”
他悲哀地嘆出一口氣,太后果然還是那個悉地太后,顧乾軒一直以為,太后是有轉變的,做的一切事都是在為自己好。可如今看來,是自己想多了,太后本就從未為自己考慮過,的心中一切事都是只為了自己。
他原本還覺得,自己在書房的事說的有些過火,來這里與太后道歉,并且與太后重歸于好,但顧乾軒發現,還是自己大意了,太后本還揣著那樣的心思,他本就從未為自己所考慮過。
太皇太后冷冰冰地著太后,有了今日這一次,圣上想必對太后徹底的心涼了吧。
回頭看向顧乾軒:“圣上,你也別太怪太后了,畢竟太后是你的母親。”
“母親?”顧乾軒笑笑,仿若這兩個字是一個笑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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