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頓時就神了!
“你說什麼?十一殿下送軒兒上學?”
“嗯。”霜華點頭,“其實說起來,到國子學去求學這種事,通常都是由父親把孩子送去,這樣顯得家中對這件事的重視,也是對孩子的重視。
小爺這幾日一直在問父親能不能去送他,昨日常嬤嬤來時他也問了,常嬤嬤還特地跟老夫人回稟了此事。可惜……”
“可惜他那個爹本沒這個心思,甚至還可能因為他要去國子學求學,而到氣憤。”
“小姐說得沒錯,老爺是很氣憤,聽說還跟老夫人發了一頓脾氣。但是很快就傳來大夫人被關押到牢里的事,他就把小爺這茬兒給忘了。
今日一早,二老爺本來打算去送小爺的,誰想一出府門,就看到宣王府的宮車等在外頭。”
霜華說到這里就笑了,“小姐,您說咱們家小爺這小兒,隨誰呢?實在太甜了,見著十一殿下就姐夫,奴婢都看到十一殿下笑了。
總之就是十一殿下親自把小爺抱上宮車,再親自把小爺送到了國子學。
哦對了,十一殿下還給小爺帶了個書,是個看起來有七八歲的年。
小姐,十一殿下可真細心。”
這一句一句十一殿下把陸辭秋給聽的,就有一種覺,十一殿下已經是一家人。
堂堂南岳國的十一殿下,何時這般平易近人了?
燕千絕他自己沒有事做嗎?
他不用上朝嗎?
他吃飽了撐的總往家跑?
陸辭秋有點兒坐不住了,覺得這個事必須得找燕千絕說道說道。
說好了是演戲,他有病嗎把戲演這麼真?
這都充當家屬送小舅子上學了,以后指不定還能干出什麼事來。
契約的本質是在他家人面前演戲,可沒說他跑家來過戲癮。
陸辭秋氣呼呼地起下地,洗漱換,看得霜華一愣一愣的。
“小姐這是要出門嗎?您還沒用晚膳呢!”
“不用了,我上外面吃。”
“那奴婢跟小姐一起去。”
“行。”
兩人匆匆往外走,還沒等走出院子,就看到李嬤嬤正從外面走回來。
一看到陸辭秋,李嬤嬤先是一愣,隨即就堆起笑臉上前行禮。
“小姐,老奴昨夜把事都辦好了,大夫人也回來了,老爺很高興,您就放心吧!”
陸辭秋點點頭,“嬤嬤辛苦了。”
李嬤嬤見這是要出門,趕就問:“小姐上哪去?”
陸辭秋想了想,說:“我去回春堂看看,大夫人扔下了一大堆爛攤子,還欠了不外債。二夫人都還了一天了,我也得過去看看。”
李嬤嬤聽提起回春堂,就多問了一句:“小姐還要把回春堂繼續開下去?”
陸辭秋點頭,“是啊,還得繼續開下去,外祖母傳授給我一好醫,總不能荒廢了。特別是千金一科,我還指著用外祖母留下的一個法子,幫助京城里的夫人們能得好孕。”
李嬤嬤眼一亮,“能,能得好孕?二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陸辭秋笑笑,“意思就是說,我有法子,能讓懷不上孩子的人功懷孕,再順利生產。”
李嬤嬤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什麼話卡在嚨里沒說出來。
直到陸辭秋都走得看不見影子,才把這口氣給吐出來,然后低下頭,若有所思。
霜華跟著陸辭秋拐了個彎,再回頭看不見李嬤嬤了,才問了句:“小姐還留著?”
陸辭秋點點頭,“先留一留,還有用。”
治療不孕不育,是昨天夜里李嬤嬤給的靈。
因為聽到云氏跟李嬤嬤說,只要李嬤嬤好好替辦事,就幫李嬤嬤的外孫想辦法,讓懷上孩子。
李嬤嬤跟懷北人生的那個兒,歲數跟陸蕭元差不多。
兒也生了一個兒,已經嫁人了,但卻生不出孩子。
故意這樣說,目的是讓李嬤嬤知道有治這種病的本事。
相信就算李嬤嬤不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給自己的兒,早晚有一天也得說。
只要有這個希,就得試一試。想見到那一家人,這祖孫三代究竟跟懷北國的什麼人有著關聯,這件事到底跟裴家的布防圖有沒有關系,必須得弄清楚。
布防圖的丟失不只是裴家那一場戰役的失敗,也不只是裴家所有人都葬沙場。
它關乎著整個南岳的國運,關乎著在今后對懷北的戰役中,還會不會發生同樣的事。
是懷疑陸蕭元泄,也確認陸蕭元肯定從中做過手腳。
但這件事陸蕭元一個人肯定完不了,對方一定有接洽的人。
這個接洽的人是誰!
在懷北又是什麼份!
必須要知道!
二人一路走到前院兒,霜華總算想起來問了一句:“小姐咱們吃什麼?還去吃羊館子嗎?那奴婢把上次那個車夫上,他吃的。小姐咱們也得培養點自己的人了,就算不完全是歸我們用,但至也算半個自己人。”
陸辭秋點點頭,“你說得有理,我會記得下次給他打包點羊。但是今天不行,今天我不想去羊館子,我要去宣王府吃飯。”
霜華一個跟頭差點兒沒把自己給絆死!
“小姐你要去哪兒?”
“宣王府!”
正說著,一只腳已經邁過府門的門檻了,然后就看到宣王府的宮車就在左相府的門口停著,修染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朝著們看過來,還揮揮手沖打招呼:“嗨,王妃!”
陸辭秋賊郁悶,“剛來?”
修染說:“不是,已經等王妃很久了。主子說,王妃一定想問問小爺去國子學的事。與其讓王妃特地跑一趟,不如我們直接過來接。”
陸辭秋點點頭,“行吧!我的確有事想跟你家主子說。不過……”扭頭問陸家的門房,“二夫人回來了嗎?”
門房搖頭,“回二小姐的話,沒回。”
“四小姐呢?”
“也沒回。”
“……我得先去趟右相府。”
宮車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出來:“右相府就不必去了,你那妹妹,這會兒應該也在回春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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