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蘇清婉帶著陸惜玉回老宅養病了。那時候說們病得很重,怕在京城給家里人過了病氣,就送回了老宅。可這次回來都有些日子了,怎麼沒見到人呢?
陸老夫人一臉茫然,看了陸辭秋一會兒,然后又去往老宅那群人堆兒里找,找了一會兒發現并沒有蘇姨娘和陸惜玉,再想想陸辭秋大半夜的把人都折騰出來,這里頭一定有事。
見老夫人這副樣子,陸蕭宇倒是松了口氣。
不知道就好,不知者無罪。但要是明知道是怎麼回事,還幫著瞞,那質就不一樣了。
陸辭秋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祖母現在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孫,可見平日里對小輩們的關心也是不夠的。人家都說隔輩親,這事兒在祖母這里卻并不適用。
也罷,我都理解,畢竟咱們剛到古縣家里就出了事,祖母一時沒顧得上也有可原。
但現在我將這件事提出來了,祖母是不是得跟老宅這邊要一個說法?
我們好好的兩個大活人送了回來,如今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難道被他們吃了不?”
老夫人打了個哆嗦,吃人什麼的,太可怕了。
不過也好奇,“是啊,兩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呢?”轉過,面向老宅那些人,大聲質問,“說!你們將那姨娘和姑娘弄到哪兒去了?”
老宅這邊有些人低下了頭,有些人一直在搖頭,還有些人往后退了一步。
搖頭的那些是真不知道,低下頭的多半是知道,但覺得慚愧。
至于往后退了一步的,那就是心虛。
陸辭秋向前踱去,又在老宅人群里走來走去,就像第一天來時那樣。
只不過此時的老宅人已經了很多,連第一天的一半都不到。
三老爺這時卻反問了一句:“京城有送人回老宅養病?什麼時候的事?”
陸芳華開了口:“就在幾個月前,府里的一位姨娘和三小姐病了,京城派人送回老宅這邊。三叔該不會不知道吧?”
三老爺搖頭,“還真不知道。”然后看向自己的夫人,問,“你知道嗎?”
三夫人也是一臉茫然,“是不是我兄長過世那時候的事?那時你隨我回娘家了。”
三老爺“啊”了一聲,“那就對了。一定是那時候送回來的,我們不在府上,自然不知。可這事兒也不對啊!”他又看向其他人,“我雖不在府上,但既然人送回來了,我自然是會知的,也會在府上看到的。怎麼后來一點消息都沒有?”
人們一個個還是低著頭,沒有一個人敢答話。
陸辭秋冷笑一聲,“也是,眼下當家做主的人都被抓走了,自然沒有人出來擔這個責任。不過也沒關系,兩個大活人總不能就這麼丟了,這事兒明日一早我們繼續報,到時候抓些人回去問話。”手指指,“你,你,還有你。一臉心虛的樣子,就先拿你們幾個吧!”
“不不,我們沒有心虛,不關我們的事!”那幾個下人嚇得直接跪到了地上,不停地磕頭,“我們只是仆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都是大老爺和二老爺的主意,人是他們讓丟掉的。”
這話一出,京城這邊有了反應,主要是被蒙在鼓里的老夫人,一聽這話就驚了——
“你說什麼?丟掉?把什麼丟掉?人嗎?那可是活人啊!說丟就給丟了?”
“不是活人,是死人。”老宅的下人說,“那位姨娘送來的時候就死了,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一掀車廂簾子都發臭了。大老爺和二老爺出去看了一眼,就說人都死了,不能弄進府里來,晦氣。于是就給了車夫一些碎銀子,讓他把人拉到外頭埋了。后面的事咱們就不知道了。”下人又開始磕頭,“二小姐饒命啊,這事兒都是主子們辦的,咱們做下人哪有能耐管這樣的大事啊!二小姐明察,一定明察。”
陸老夫人聽出關鍵:“你說只有一位姨娘?死的是姨娘?那三姑娘呢?”
下人一愣,“還有三姑娘?不,不知道啊!沒聽說有什麼三姑娘啊!那車夫來的時候小的也在門口呢,就聽他說什麼蘇姨娘,沒提到三姑娘啊!老夫人,奴才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事兒您要問也得去問大老爺和二老爺,奴才……”
“我知道!”突然,人群里有個聲音揚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一個四十左右歲的婦人走上前,神神叨叨地到了陸辭秋邊,跟說,“二姑娘,這事兒我知道。”
陸辭秋看了一眼,“老宅的二夫人?”
那人點頭,“對對,就是二夫人。呵呵,按家族輩分,你應該我一聲二伯娘的。但是咱們不論這個,什麼輩分不輩分的,您是縣主,在面前,輩分不作數。”
陸辭秋也點點頭,“既然二夫人這樣說,那我便也不強攀親。二夫人剛剛說你知道這件事,可否與我說說?”
二夫人趕道:“當然當然,當然能說。這件事我知道,是你二伯……不是,是二老爺給我講的。對了,那位姨娘到老宅的那天我也跟著出去看了,他們都能作證。”
邊上下人連連點頭,“沒錯,二夫人是跟著出去看了。”
二夫人又道:“車廂里的確只有一位姨娘,并沒有三姑娘。京城來的車夫說,姨娘因病被送回古縣養著,因為一直在吃藥,車廂里都是藥味兒,所以他也不知道人究竟是什麼時候死的。不過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因為車夫說這一路都沒見蘇姨娘從車廂里出來過。
我家老爺覺得這事兒晦氣,送活人回來養病也就罷了,送尸回來,還一的味兒,怎麼往府里抬啊!于是就給了車夫一些銀子,讓他把尸拉出城外理掉。
確實,當時說的話不太好聽,但就是一尸,也不能……也不能供著敬著,是吧?
再說,就是個姨娘,姨娘這種東西,不值錢的。”
暗一個角落里,兩個人并排而站,一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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