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秋走了,誰都沒帶,獨自一人離開了古縣。
就連白沭都被留了下來,理由是:你若走了,古縣這邊的事就餡了。
就因為這個,白沭第一次跟吵了一架。雖然為了怕別人聽到,吵架的聲音很小,但他依然表達了自己的憤怒和不滿,也說了沒有真正的主子在,他這個暗衛就是沒有靈魂的。
但陸辭秋堅持要走,白沭最終拿沒有辦法,只能放離開。
只是在陸辭秋走之后,白沭心里就開始不安,他總覺得陸辭秋走得悲壯的,像是要去做什麼大事,而且這件大事還很有可能攸關命。
他便開始發慌,慌著慌著就連陸芳華都到了。就跟白沭說:“你千萬不要慌,萬一出破綻,咱們兩個都得玩兒完。”
白沭不同意這話,“我們帶了不人,皆是高手。有宣王府的,還有仙王府的,也有莊王府的。所有人都是為了保護你和二小姐,不至于玩兒完。”
可陸芳華不這樣想,說:“如果真是像你想得那樣簡單,我姐也不會費這麼大勁布這麼個局。我先前看不明白,為何急匆匆一進了古縣就大刀闊斧地查辦老宅,也不明白為何一直著不查婁家。現在終于明白了,原來是留著婁家在最后呢!現在婁家的事鬧起來,古縣又是一團,那些盯著的人就會相信一直留在古縣辦這些事,同時也能拖住我們這一行暫時不回京城。所有你說,這事兒嚴不嚴重?真不嚴重的話,陸辭秋至于麼?”
白沭無法反駁,只得點頭:“四小姐說得對。”
陸芳華糾正他:“你得我主子。咱們從現在開始,做戲就得做全套,發揮最大的演技,把這場戲給演得真切了,才不會被任何人懷疑。你放心,我爹娘那邊都已經安排好了,對外就說這邊祭祖已經結束,沒我什麼事了,我就跟著羅家的人出去做生意了。我以前也經常跟著羅家到跑,沒有人會懷疑的。哦對了,我讓仙王府的暗衛去了羅家館子,明日一早就會有羅家人出城,仙王府的人會跟著他們一起走,走一段如果確定對方沒有再跟著,就回來。”
說到這里,還是忍不住問白沭:“你知道我姐說的那些人,是什麼人嗎?在躲什麼?”
白沭看了一會兒,像是在琢磨這張跟陸辭秋一模一樣的臉,過了好半天才道:“十一殿下去了南地,七殿下去了北地,京城就相當于空出來了。雖然有九殿下駐守大營,可京郊大營才三萬將士,真要出個什麼事兒,夠干什麼的?不要以為京城太太平平,只要待在京城里就沒事。這天底下,最大的權力和都集中在京城,貪圖那個位置的人,太多了。
很早以前,馮家握著兵權,再加上有裴家與之抗衡,皇子們也都還小,天下安穩。
后來,皇子們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十一殿下接了馮家大半兵權,從此就有了對立關系。
再后來的事,你也知道了。裴家出事,你二姐姐突然腦子清醒了,收拾了馮家。
前太子被廢黜,六殿下失寵,馮家原來那一撥人也走的走散的散。
可這天底下不只有馮家啊!還有張家李家趙家孫家,有天下百家。
想要皇位的也不是只有一個前太子,還有其他的人。
如今十一殿下和七殿下一個在南一個在北,遠水解不了近,正好給那些人騰出了機會來。想要攻京城,奪皇位,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若錯過了,恐怕就再也不會有了。”
陸芳華瞪大了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京城那邊有人造反?”一下捂住自己的,生怕再發出聲音來。可是捂住了,眼中驚恐之卻藏不住。
白沭問:“害怕了?”
陸芳華沒答,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些,開口問道:“那我姐回去干什麼?京城有人造反,該著急的是那些殿下和將士們,還有朝臣,我姐跟著湊什麼熱鬧?在古縣布了這麼多局,把古縣攪得一團,陸家婁家都豁出去了,就為了掩人耳目,讓人知道在這邊走不開?
可京城不,跟走不走得開有什麼關系?總不能是因為造反的人害怕,所以才故意制造出這樣的假象,讓對方以為走不開,要留在古縣,如此就能讓對方掉以輕心,然后悄悄的回去,打得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我……”陸芳華覺得自己猜對了,因為白沭正向投來贊許的目。可是不理解,“我知道我二姐姐厲害,可也不知道竟厲害到這種地步。造反的人都怕嗎?為什麼怕?就因為是十一殿下的未婚妻?不對啊!如果只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他們也應該怕我,我也是七殿下的未婚妻……呃,雖然還不是正式的。”
陸芳華很糾結,“所以肯定不是這個原因了,不是因為十一殿下,那就是因為我姐本。沒想到我姐竟然這樣厲害,可是我卻不知我姐這樣厲害是好事還是壞事?白沭,你是我姐的暗衛,時時刻刻都在邊。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姐到底有多厲害?京城那些造反的人為何怕?我不好奇是何人造反,我只好奇造反的人為何怕我姐。”
可惜白沭卻搖了頭,“為何怕,我也不知。但你姐姐很厲害,這也是事實。你都說了,我是你姐的暗衛,所以有許多事我知道,但不方便說。也有許多事我同你一樣,也心存疑。只是疑歸疑,不說,我也絕不會多問。而且不管有多厲害,在我心中都是需要我來保護的主子。我的使命就是護好好活著,生我生,死我也死。
此番一人回京,留下我在這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請四小姐一定演好這場戲,咱們都平平安安的回京去跟匯合。但愿到那時,京城一切都好,也一切如故。”
陸辭秋悄悄離開古縣,全程借助空間做掩護,無人知曉真正行蹤。
如此在空間里一進一出地折騰,一直走出了古縣范圍近三十里,終于停下來,松了口氣,再回頭去看,古縣已經看不見了。
此不是道,只是一條小路,路有崎嶇,但好在是冬日里,雜草枯枝都已經被雪住。
陸辭秋從空間里調出一輛裝了雪地胎的越野車,算過日子,必須在兩日趕回京城,如此才能趕得上京城那邊的。而之所以能一直拖到現在才,打的就是開車回去的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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