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診所中得出的結論,那是真正的陸蕭元的尸更令擔憂的了。
陸辭秋想,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到了一個最不愿意接的階段。
那顆懸掛于北城門上的頭顱時刻都在提醒著,懷北太子很有可能擁有一種最不愿意面對的技:克隆。
只有克隆技,才能做到在陸蕭元還“活”著的況下,還給南岳一真正的尸。
dna都驗不出來異常的尸,那證明就是陸蕭元無疑。若不承認陸蕭元已死,那就只能是被人通過了克隆技將真正的陸蕭元給帶走了。
其實克隆技在二十二世紀已經十分普遍,即使二十一世紀末技也已經完全。
那懷北太子能帶來熱武,想必在前世必定不是個普通人,那麼他能夠掌握并應用這種技,也是有可能的。即便再不愿意那種技出現在這個時代,也沒辦法阻止對方的瘋狂。
想控制住懷北太子的心越來越急迫了,因為一旦讓他在這個時代肆無忌憚地使用克隆技,那麼他將真正地為這個時代的神,真正達到不老不死,不傷不滅的狀態。
就算殺了他,也不知道殺掉的是不是真的懷北太子。
腦電波轉移的實現,讓世界變得過于復雜,也過于危險了。
陸辭秋想,或許應該主出擊,在京城這邊平定一些之后,悄悄往北地走一趟。
不能總是被地挨打,也得去懷北那邊了解了解況,必要時主出手,占個先機。
京城“三七”的那一天,有人往宣王府送了一些東西,說是給陸辭秋的。
來送東西的人是回春堂的伙計,他們說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了一些箱子在門口,上面有字條,寫著是給東家的。東家這幾日沒去回春堂,咱們就給抬到這兒來了。
吳公公命人把箱子抬到前院兒,然后命人去陸辭秋,等到陸辭秋來了,他還一個勁兒地提醒:“王妃一定要小心,可千萬別是那種一打開就炸的東西。什麼人擱到回春堂門口的都不知道,老奴也是猶豫了半天才讓抬進來。王妃,要不要先澆點水?”
陸辭秋走上前看了一會兒,搖搖頭,“不必了,里頭都是些書畫和珠寶,不是危險品。”
“王妃能確定?”吳公公還是不放心,了兩個暗衛過來,“你們,把箱子打開。”
暗衛讓陸辭秋退后,然后二話不說揮劍劈開了鎖頭,再將箱子打開。果然如陸辭秋所說,里面裝著的是大量的書畫瓷,珠寶還有金銀。
陸辭秋知道這是什麼人送來的了,于是跟吳公公說:“人抬到我屋里吧!”
吳公公見心里有數的樣子,便也不再多問,張羅著人把東西都抬進去了,然后才又對陸辭秋道:“今日大理寺那邊砍了云家的幾個人,都是手里頭有人命的。云老夫人和云大夫人也在大理寺關著呢!聽說們兩個也跑不了一死,畢竟誰手底下都不干凈。
但是云大夫人提出要找云大老爺,而且為求自保,還揭了云大老爺一些事,希能替自己減罪。當然,有些明顯是做的,或是跟云大老爺一起做的事,也都推到云大老爺頭上了。這人可真是,跟著福行,一旦大難臨頭了,馬上就拉墊背的。”
陸辭秋知道云家人都被提審了的事,畢竟云家跟陸家走得太近了,而且這麼些年來,云家一直花著陸家的銀子,是陸家在養著的。云家全家都被從江南弄到京城,莫顧之知道存的是什麼心思,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替出氣的好機會。
只可惜京府衙門實在是人太多了,牢房都不下了,不得不把這個活兒分給大理寺。
大理寺那自然也是站在陸辭秋這一頭的,或者說通過了這次事件,還能維持在朝堂上走的人,沒幾個不是向著陸辭秋的。特別是老皇帝上次當場吐昏迷之后,又鏟除了一部分人。如今的朝堂可謂是一片和諧,不是保皇黨就是十一皇子和七皇子的人,再不就是跟二皇子和九皇子走得近的。總之大家都是人,你好我好大家好,和和睦睦的。
所以大理寺提審云家時,那也是十分積極的,審理過程也是十分嚴苛,連云家一位姨娘曾毒死了另一位姨娘肚子里的孩子都給查出來了。還有云家一位爺在九歲那年,把一個庶出的弟弟推到河里淹死的事也給查出來了。
這些事查出來之后,大理寺就給江南那邊的府送了責問狀,問他們為什麼縱容云家,為什麼云家鬧出那麼多人命,他們還是視而不見。
當然,理由人人都知道,無外乎就是因為京城陸家。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大理寺可不管那些個,他們只管問責,只管把云家的事往上頭捅,捅到了皇上那里,氣得老皇帝下令,殺!有人命的都殺!沒人命的視節輕重判刑,且絕不減刑。
吳公公說:“大理寺說,可能牢房得加蓋,不然實在是不夠關那些人。不過大理寺跟咱們這個話,其實主要還是想問問王妃,知道那云家大老爺哪去了嗎?”
陸辭秋挑挑眉,“知道。”
“真知道啊?”吳公公聽了就笑,“怪不得大理寺說,實在找不到的人,就問問縣主。”
陸辭秋道:“問我也沒用,我也沒辦法把人給他們變出來。你就告訴大理寺,說云大老爺畏罪自殺了吧!那個人作惡多端,老天爺早就收了他,等不到現在。”
吳公公明白了,“,那老奴回頭就人到大理寺去說一聲。至于云家剩下的那些人,王妃有沒有什麼打算?是放他們回江南還是怎麼著?畢竟還有一些人手底下是干凈的,他們沒犯到誅九族的大罪,不好都殺。還有一些小妾帶著孩子,是被云家強迫府為妾的。生了孩子之后就走不了了,不得不留在云家生活下來。這些人沒有什麼謀生的門路,還帶著孩子,最小的一個孩子才兩歲。們說,就算回了娘家也是被人看不起,對未來很茫然。”
陸辭秋對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但是覺得:“府應該對于此類現象有一些應對方案,不能什麼事都指民間自己解決。有些救助與接濟是府應該去做的,這事兒理應由府出面去辦,而不是來問我。我只是永安縣的縣主,永安縣的事我責無旁貸,但京城的事我就不想多管了。你就跟大理寺說,讓百姓能夠溫飽,不流離失所,這些都是府和朝廷應盡的義務。云家的人如何安置,不是我的職責范圍,希他們學會獨立行走。”
京城的衙門都在學著獨立行走,從一開始什麼事都問陸辭秋,后來漸漸也不再多問了,盡可能的自己做決定。反正如果陸辭秋要是不滿意,一定會去找他們說的。
如此,京城重建步正軌,一切秩序都在慢慢恢復中。
彼時,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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