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寧接過糧票,直接忽略剛才遇見的那個人:“那我去食堂買饅頭了啊。”
周時勛點點頭,看著盛安寧離開再轉回去,腦海里卻全是盛安寧脆生生的話,這姑娘真是什麼都敢說。
小柱的手和盛安寧想的一樣,非常順利功。
從手室推出來時已經中午,三叔公聽說手功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周時勛見盛安寧熬了一晚上,兩只眼像兔子一樣通紅:“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里陪三叔公等小柱醒。”
盛安寧也是實在熬不住,而且睡一覺起來,可以換周時勛他們晚上休息。
回到房間,盛安寧簡單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開始睡。
一晚上沒睡,而前一天晚上因為擔心頭發上的虱子也沒睡好,所以這一覺就睡得格外沉。
沉到覺有東西著自己口鼻,沉重得讓無法呼吸,掙扎著醒來,才發現房間里充滿了濃煙。
昏暗中,能模糊看見有個男人拿著巾使勁捂在口鼻上。
求生的本能,讓盛安寧屈膝踹向男人的肚子,兩只手也抓向男人的脖子,尖尖的指甲進他的皮。
男人似乎沒想到盛安寧會醒過來,吃疼后退了一下,就聽樓道有人喊著:“快,二零五房間著火了。”
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男人怕暴,轉跳窗逃走。
盛安寧被煙霧熏著,加上又被捂得差點窒息,實在沒力氣去追壞人,舉著手小心護著指甲里抓下來的行兇者的皮組織。
大火是從隔壁周時勛他們的房間燒起來,所以盛安寧房間里只有濃煙卻沒有火苗。
火很快被撲滅,盛安寧也被服務員砸開門扶了出去。
都覺得這場火有些莫名其妙,大白天怎麼會著這麼大的火,服務員給盛安寧倒了一杯水:“你沒有被嚇著吧?起火原因還在調查呢,說可能是客人在房間里吸煙,煙頭點著了床上的床單被褥。”
盛安寧怕手指里東西會掉,沒有接服務員的水杯,很堅定地否定了服務員的話:“他們不吸煙。”
跟周時勛近距離生活這麼多天,從沒見他過煙。
而宋修言,他自己也說過,因為職業原因,是不煙的。
這明顯就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只是對方為什麼還要弄死?
盛安寧休息了一下,覺頭沒那麼暈,舉著兩只手去醫院找魯遠達,主要別的醫生也不認識。
讓魯遠達把指甲里的皮組織取出來去化驗。
魯遠達聽完經過,也是驚訝:“大白天就有人敢進屋行兇,這是不要命了?”
卻也不得不告訴盛安寧一個殘酷真相:“你就算有了這些皮組織,化驗結果出來也不好找兇手啊。”
盛安寧知道這時候通過DNA去找一個兇手很難,卻依舊想試一試:“你先幫我檢測出來,萬一以后能用呢,主要我也沒看見人長什麼樣,只記得個大概高。”
魯遠達覺得盛安寧這個辦法也不錯,就是現在綜合能力太薄弱,只有重大刑事案件,才會做DNA比對。
將盛安寧指里帶著的皮一點點刷出來,趕拿著去后面檢驗室親自檢驗。
周時勛是聽護士聊天,才知道隔壁招待所是起火,想到盛安寧還在房間里,趕跑回去,發現就是他和宋修言的房間著了。
顧不上多看,先去找盛安寧,服務員告訴他,盛安寧傷自己去醫院了。
周時勛又趕回醫院,找了一圈去魯遠達辦公室,就見盛安寧正站在門口臉盆架邊上,用力洗著手,使勁摳著指甲的洗,還一臉的嫌棄。
盛安寧抬眼看周時勛,呀了一聲:“你怎麼來了?小柱醒了?”
周時勛搖頭:“你沒事吧。”
盛安寧想想自己的遭遇,眼睛一耷拉,仰著小臉像個可憐的小狗狗一樣:“你差一點就見不到我看了,多虧我勁兒大,那個壞人差點捂死我。”
周時勛垂眸,盛安寧細白的下顎還有青痕,估計是對方用力按時留下的,應該是沖著自己來的,結果卻波及到了盛安寧。
有些抱歉的開口:“對不起。”
盛安寧嘆息老男人的不解風,是要道歉嗎?
既然撒沒用,那就來個狠的,踮著腳尖往前湊了湊:“沒事,你親親我就不害怕了。”
周時勛臉上的淡定破裂,有些窘迫地看著盛安寧。
盛安寧瞪眼:“讓你親你就親啊,你怎麼還磨磨蹭蹭的。”
魯遠達推門就見周時勛杵在門口,接著就是盛安寧的虎狼之詞,讓他都聽著尷尬,心想都說這小兩口不好,這不是好的。
人都已經進來,就打著哈哈推了下周時勛:“站在門口干嘛,進去啊。”
盛安寧也尷尬,調戲周時勛被魯遠達聽見,不過本著臉皮厚,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原則,笑地跟魯遠達打招呼:“怎麼樣,這麼快就檢驗出來了?”
魯遠達點頭:“AB型,其他我都記錄好了。”
想著盛安寧什麼都不懂,也就沒細說。
盛安寧心里驚訝,可真是太巧了,那個太監周長運也是AB型。
周時勛跟著魯遠達走到辦公桌前:“我看看。”
魯遠達把結果遞給周時勛:“你能看得懂嗎?不過就算有這個,你們想找到兇手也很難,還有你是得罪什麼人了,怎麼天天有人想弄死你呢?”
周時勛搖頭:“不清楚。”
不過對方既然已經開始白天縱火,還對盛安寧下手,那說明他已經著急了。
盛安寧湊過來看了幾眼結果:“如果是針對你的,為什麼要弄死我?”
兇手這個思路就很難讓人捉,你殺人對象是周時勛,你就對周時勛下手啊,為什麼要對他并不喜歡的老婆下手?
魯遠達也搖頭表示不懂:“總之你現在要小心一點,也找人查查是怎麼回事。”
盛安寧跟周時勛從辦公室出來,想想自己生命都到了威脅,還沒占到這個男人的便宜,繃著臉看著周時勛:“周時勛,我以后晚上一人睡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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