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婉陶就不打擾貴妃娘娘了,娘娘多保重,婉陶也回去給娘娘祈福。”
婉陶公主噘著小,一副失落模樣。
“你也有心了。”
蕭貴妃面上笑著,心里卻想著讓婉陶公主趕走,好搜一搜楚云溪。
婉陶公主果真走了,蕭貴妃松了口氣的同時,楚云溪也大大地松了口氣,只是,面上反而有些愁苦。
蕭貴妃暗嘆自己多心了,婉陶公主還是那麼沒心沒肺。
“楚大小姐,請吧。”
萬嬤嬤引著楚云溪去浴池,面上仍是不甚愿,磨磨蹭蹭跟著萬嬤嬤走了。
不多時,萬嬤嬤便回到蕭貴妃邊復命。
“如何?可發現什麼了嗎?”蕭貴妃急急問。
萬嬤嬤搖搖頭,小聲道:
“娘娘,服里什麼也沒有,連夾層老奴都翻出來看了。”
“什麼也沒有?那進宮來干什麼?難不還真的只是擔心太子?”
楚云溪正閉目養神,泡在滿是鮮花的水池里,香氣繚繞,心放松,緋煙宮的浴池,就是不一般,奢華至極。
“皇上,婉陶公主求見。”小太監來稟。
“朕公務繁忙,無暇見,讓先回去吧。”
皇帝正心不暢,聽見覲見,也沒多大興致,何況,君宏炎和兵部尚書,還跪在下首呢。
小太監不多時又進來了:“皇上,婉陶公主說,有十分重要的東西,必要現在親自給您,求您一見。”
皇帝這倒是覺得稀奇了,婉陶還是個小孩的玩樂子,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讓進來吧。”
他正好也能口氣。
婉陶公主一進屋,沒想到除了,父皇這里還有太子皇兄,安王,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可能是在談論什麼家國大事,不知現在出手中的東西,是否合適。
“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朕看嗎,還不過來?”
皇帝發話,婉陶公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父皇,您看看這個。”
婉陶公主將手中的紙張遞給皇帝,皇帝接過來,打開的瞬間,他的眼眸驟然睜大。
只見紙上書:
安王與兵部尚書,命罪臣將京城布局圖復刻,賣給東夷國之人。微臣心知事關重大,卻也不敢違命。
本只是假意接周旋,可對方,愿以二十萬兩白銀易,臣鬼迷心竅之下,犯了死罪。
然,二十萬兩白銀,其中十萬兩,要分給安王,六萬兩,要分給兵部尚書。
太子殿下徹查,事敗,怕臟銀被太子殿下查獲,兵部尚書授意微臣派人攔截。
安王更是派出數百死士,罪臣不曾想,他們會喪心病狂,做出刺殺太子之舉。
罪臣雖萬死難辭其咎。然從無謀逆之心,陛下明察,饒臣家人命。
皇帝抖著手,看完京兆尹的供詞。震驚地抬頭,看著婉陶公主。
“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
婉陶公主思索一瞬,還是如實回稟了。
“父皇,這是云溪姐姐讓我給您的。”
“楚云溪?”皇帝詫異。
“進宮了?怎麼不自己送來?”
下面幾人的目,也都同時朝婉陶公主看過來。
君凌云想著他的溪兒,是又做了什麼大事兒了?
君宏炎聽到楚云溪的名字,則有了不妙的預,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麼?他冷眼警告婉陶公主不要說話。
婉陶公主看了看君宏炎,如果說出來,恐怕日后,無法安穩度日了。
又看了看君凌云,這張紙,應該是對太子皇兄十分重要,不然,云溪姐姐也不會想盡辦法,都要送到父皇面前。
以前都是太子皇兄護著,這次皇兄有難,又怎能袖手旁觀。
“你如實說,自有父皇給你做主。”
皇帝看出了的張,瞪了君宏炎一眼。
“云溪姐姐是進宮了,現在,正在貴妃娘娘的緋煙宮里,貴妃娘娘說有頭疾,要云溪姐姐給抄經三日,才能出來。”
婉陶公主還是說得委婉了些,可皇帝是什麼人,怎能聽不出其中的門道,楚云溪進宮送證據,卻被蕭貴妃扣下了。
“猖狂!猖狂至極!”
皇帝猛地起,將京兆尹的供書扔到地上,指著君宏炎。
“你不是要看嗎?現在看吧!”
君宏炎已有了預,強忍著龍震怒的迫,膝行幾步上前,將地上的紙撿起,看到京兆尹的畫押,冷意傳遍全,他現在該怎麼辦?
“父皇,兒臣冤枉啊,京兆尹自己利熏心,投敵賣國,竟還敢攀咬兒臣,給自己罪,也不知是聽了誰的教唆!”
君凌云這時,才將自己懷中的兩份供詞拿了出來,福公公趕上前接過,遞給皇帝。
他之所以之前沒有拿出來,是因為沒有京兆尹的供詞,這兩個下人的供詞,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皇帝只看了一眼,就放回福公公手里,又指了指君宏炎,“給他看!”
君宏炎看著眼前三份統統指向他的供詞,心里慌,只能一直喊冤:
“父皇,兒臣真的冤枉啊,他們都是京兆尹的人,他們都是一伙兒的啊!”
“這偌大的京城中,除了你,和你母妃的蕭家,誰還能調那麼多死士?難道你想說,太子為了構陷你,不惜自傷還不算,竟要自損幾百心腹的命嗎?”
皇帝走下龍椅,一步步來到君宏炎面前。
“若太子做好了犧牲這麼多人的準備,何不直接殺了你?人證證在,豈容你抵賴?”
“父,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那些死士是怎麼回事兒,您若疑心蕭家,不如,將我外祖父,蕭國公也傳來問問吧。”
君宏炎終于是怕了,他心慌意沒了主意,想著外祖父老謀深算,父皇又忌憚他三分,許是能有辦法化解危機。
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君宏炎希蕭國公,能看在他母妃的面兒上,將罪名自己一人頂下。
“朕難道沒有傳召他嗎?”
提到蕭國公,皇帝更怒了。君宏炎難不是失憶了,蕭國公稱病不應召,這不是方才發生的事嗎?
“朕知道你仗著蕭家,一直野心,想要替代太子的位置。可朕萬萬沒想到,你竟敢做出此等出賣軍機,刺殺太子之事!朕對你,真是失頂!”
“父皇,父皇,兒臣真的不知此事,也許,也許是蕭國公,背著兒臣所為,您明察啊父皇!”
跪在后面的兵部尚書,一直低著子不敢出聲,此時聽到君宏炎這樣說,也震驚地抬起頭。
安王竟然,為了活命,將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自己的外祖父?這不是自斷臂膀嗎?蕭國公若是知道了,還能來救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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