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帶溪兒去辦點兒正事兒,先行一步。”
正事兒?看著君凌云離開的影,楚文鴻嘆了口氣,自家單純善良的小妹,可怎麼駕馭的了,太子殿下這樣的野狼啊?
單純善良的楚云溪,聽到君凌云要帶去辦正事兒,眼睛都亮了幾分。
楚雪兒如今的臉,總得親眼看一看,才對得起含恨重生這一世,不是嗎?
“你們要去哪?我也要去。”
圣雅郡主怎能甘心被落下,拉著楚云溪的胳膊不松手。
楚云溪求救地看向三哥,楚文錦一愣,妹妹這是什麼意思?要他拖住圣雅郡主,好給和太子制造機會?
想到接風宴席上,圣雅郡主還曾要求太子作陪,楚文錦當下就反過味兒來。
難道這圣雅郡主,還是對太子不死心,才會跑去告訴他和二哥,妹妹與太子獨一室?
楚文錦將他的百寶箱往圣雅郡主面前一推。
“郡主遠道而來,文錦代表我們將軍府,略表心意,這些小玩意兒,郡主喜歡哪個,盡管拿去。”
“此話當真?”
圣雅郡主方才就在把玩一個會跑的小木狗,喜的,當即松開楚云溪,將那小木狗拿在手里,又看向一只同樣木頭雕刻的小鳥兒,那翅膀都是會的。
楚文錦悄悄朝楚云溪擺擺手,楚云溪笑著豎了豎大拇指,不愧是三哥,弄來的奇巧件兒,能讓金枝玉葉的圣雅郡主,都不釋手。
待圣雅郡主終于過了新鮮勁兒,想起楚云溪的時候,已經和君凌云,來到了關押柳姨娘和楚雪兒的地方。
這是楚云溪私下里購置的一院落,原本,是想留給自己做后路的。
當初想著,如果將來君凌云三宮六院,忘了,便出宮來,自己獨居,安度晚年。
后來,事一樁樁,一件件地發生,讓給予了君凌云全心的信任,這院落,反倒用來看管了柳姨娘,如今,又加上個楚雪兒。
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楚雪兒和柳姨娘看清楚來人,警惕地站起。他們腳上都帶著鎖鏈,只往后挪了一步,便叮鈴作響。
楚雪兒厭惡地看了看自己的腳踝,復又面目猙獰地看向楚云溪,這一切,都是拜所賜。
“楚云溪,看到我落魄,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可你別忘了,你將要嫁的,也是皇家,你和我又有什麼區別?花無百日紅,即便你再清高,總有一天,你也會為你自己最憎惡的樣子!”
“來人,掌!”
這命令,不是出自楚云溪之口,而是旁的君凌云下的令。
暗挑撥他和溪兒的,還真是嫌命長了。
楚雪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對的不是楚云溪一人,還有一個喜怒無常的君凌云。
“啊!”
一個嬤嬤一腳踢在楚雪兒的膝彎,當即便吃痛跪了下去。
“我是安王妃,你們敢!”
“啪,啪,啪……”
嬤嬤開始左右開弓。將楚雪兒未喊出的話,堵在了嚨口。
“啊,救命,啊,娘……”
柳姨娘撲上去拉扯嬤嬤。
“別打了,別打了,楚云溪,你已經贏了,又何必咄咄人!你們好歹曾經姐妹一場!”
楚云溪聽到姐妹這個詞,冷笑一聲。
“呵呵,好一個姐妹一場,做楚雪兒的姐妹,我可是無福消。”
君凌云眼眸一瞇。
“太子妃的閨名,也是你們能的?再掌!”
君凌云雖然聲音平平,可那四溢的殺氣,讓柳姨娘心里一,看著朝走來的嬤嬤,一狠心,自己直直跪了下去。
“太子,太子妃恕罪,是我們母一時口誤,往后定會管住自己的。”
對柳姨娘這能屈能的本事,楚云溪是真心佩服。
擺了擺手,幾位嬤嬤都退下了,柳姨娘逃過一劫,楚雪兒的兩頰卻腫了起來,嗚嗚哭著。
柳姨娘只看了一眼,便又垂下頭,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只需再忍最后幾日。
“不知太子和太子妃,想從我們母這里得到什麼?”
楚云溪微微向前躬,好看清柳姨娘的表。
“柳姨娘,你拼上所有,心策劃了十幾年,布了一手好棋,最終卻一無所獲。更可悲的是,你將如一粒沙塵般,寂寂無名地消散在這世間,不覺得可惜,委屈,不甘嗎?”
柳姨娘壯志不得酬的痛苦,竟被楚云溪一一剖析,強自鎮定,下心中翻涌的苦。
“人活一世,拼勁全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雖死不悔!”
楚云溪點點頭。
“我想著,你們今日就要死了,死之前,也許有話想對我說,看來,是我想多了,那你們,就一路走好吧!”
柳姨娘和楚雪兒,同時驚恐地睜大眼。
死?
“娘,娘,我們不會死的對不對?這個賤……,太子妃,是騙我們的是不是?”
楚雪兒本想罵一句賤人,可臉上還火辣辣疼著,只好改口。
柳姨娘聽到楚雪兒這個“騙”字,瞬間回神,對,東夷國是他們的后盾,君宏炎還沒死,們怎麼會先死?
楚云溪無非是想從口中套話,柳姨娘突然笑了。
“太子妃,其實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不如,我們單獨聊聊,我將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ωWW.166xs.cc
楚云溪明知柳姨娘沒有那麼好心,可也想聽聽,柳姨娘還能說出什麼話來。
楚云溪側頭看了看寒氣人的君凌云,握住他的手。
“凌云~”
那意思,不言而喻,君凌云無奈起。
“將這毒婦綁在椅子上,免得什麼歪心思。”
柳姨娘被結結實實綁住了手腳,屋里只剩下和楚云溪二人,連楚雪兒,都被帶出了屋。
柳姨娘也不掙扎,靠到椅背上,直視著楚云溪。
“太子妃,說起來,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看著你,一步步走皇家,不復純善。看著你,要嫁給仇人的兒子。”
楚云溪眼神一厲,嫁給仇人的兒子,是什麼意思?
“別繞彎子,有話直說。”
看著楚云溪的緒有了變化,柳姨娘輕笑一聲。
“你可還記得,你那位恩師?”
楚云溪的心,有些提了起來,柳姨娘要說的,不是自己的份,而是,司空家的滅門慘案?
仇人的兒子,難道,當年的事兒,不是蕭國公和蕭貴妃的陷害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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