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檸兒看著忽然一下子就不說話了的顧夜傾,頓了一下,走到了顧夜傾的邊,輕聲道:
“去多陪陪吧,無論如何,也是你的母親。”
貝檸兒不願意跟一個得了病的人計較,就算是王涵曾經對做過了很過分的事,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和王涵計較這些個東西。
只是不會去看王涵的,有些個事到底還是抹不去的。
但也不會阻止顧夜傾去看王涵。
顧夜傾是王涵的兒子,他們之間,有斬不斷的緣關係。
“從很久以前,就活得醉生夢死的。”顧夜傾擡眼看了貝檸兒一下,那一雙漆黑的眼眸裡面,帶著一些個。
貝檸兒看著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卻沒有說話,只是聽著顧夜傾說。
“喝酒,找男人,甚至將男人帶回家。”顧夜傾勾脣冷笑了一下,還記得那時候他才五六歲的樣子,看見王涵和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在自家的客廳裡面做那種事。
從那個時候,顧夜傾就覺得這種事很噁心,人也是。
他對於人的冷漠,表現在了臉上,從來都是如此,唯獨對貝檸兒稍稍好些,大概是因爲貝檸兒那一雙琥珀的眼眸裡面,簡單純粹。
“肝癌,也不意外。”顧夜傾頓了一下,那一張沒有什麼表的俊臉,此時略微冷了一些。
貝檸兒聞言,輕嘆了一句,也沒想到王涵竟然這麼荒唐,要不是之前顧夜傾提到過,還覺到不可思議,王涵近些年來,表面工作還是做得很好的。
至對外,都是一副好母親的形象。
顧夜傾也由著去,沒多管多問。
所以剛開始嫁給顧夜傾的時候,貝檸兒才生出了一種覺,就是自己必須得要對王涵很好,這樣子,纔算得上是真正地融了顧家。
“做錯了事,現在也付出了代價,人生一向都很公平。”貝檸兒頓了片刻之後,忽然吐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年輕時候的荒唐,就鑄就了王涵的現在,其實怨不得別人。
只是這個話若是從顧夜傾的話裡面說出來,就顯得有些個涼薄了,所以貝檸兒纔會搶先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顧夜傾擡眼,看了一下。
一瞬不瞬的,那漆黑的眼眸裡面,就像是有著旋渦一般,輕易地就可以將人給吸進去。
不知道爲什麼,貝檸兒忽然覺到,這樣子的顧夜傾,分明是難過的,是傷心的,雖然他的面上,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的心瞬間了一下。
其實四年前,何嘗沒有誤會顧夜傾。
說是顧夜傾,卻沒有好好地瞭解過顧夜傾,現在仔細想來,顧夜傾邊那些個來來去去的人,連顧夜傾的角,都沒有到過。
看到了那個幻覺的時候,還真的以爲,顧夜傾做出了那樣子的事來了。
貝檸兒咬了咬脣,看了顧夜傾一下,忽地走到了他的邊,主地,手摟住了他。
“別難過。”在他耳邊輕輕地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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