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熙就像是一隻刺蝟。
這些天,拒絕了所有的人,包括傅越澤。
每天只和蘇梓軒在一起,只允許蘇梓軒靠近,其他的人必須保持安全的距離。
葬禮之後,蘇熙終於對傅越澤的態度有所緩和。
“我已經沒有宸宸了,你不要再離開我。”一場淋漓盡致的歡之後,蘇熙頭埋在傅越澤的懷中,喃喃低訴。
蘇熙突如其來的示好讓傅越澤霾的心終於轉晴。
他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離開?
“我永遠也不會放過你。”傅越澤牢牢將蘇熙摟在懷裡,他這幾天真的很擔心,蘇熙對待他就像是對待陌生人,有很多次,他都以爲他真的會失去。
“我你。”傅越澤慎之又慎的對著懷中的人說出男人對人最寶貴的承諾,“只你。”
半晌,傅越澤沒有聽到蘇熙的回答,以爲已經睡著,這時往他的懷中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
“恩。”傅越澤只聽到若有似無的聲音。傅越澤難得對人說出這番的話,蘇熙卻好似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傅越澤暗暗收手臂,知道聽到蘇熙悶哼一聲“疼……”,這才緩緩的又放鬆了一些力道。
就在此時,蘇熙忽然翻,坐在傅越澤勁瘦的腰上,將自己赤的軀暴在傅越澤的視線當中。
就像是一個妖,躬在傅越澤的膛,頸脖吮。
蘇熙第一次如此主,傅越澤怎麼把持得住?
一個翻就將蘇熙在下。
“我們再生一個孩子吧。”就在刺的那一刻,傅越澤聽到蘇熙在他耳旁如是說道。
……
莫怡安流產了。
聽到這個消息,莫怡安渾抖,臉更加慘白。
離婚協議書就放在牀頭,賀靜宇的母親早早的就來到醫院,陪了尚在昏迷的莫怡安很久。
“媽,我真的……它纔在我的肚子裡面兩個多月,我想結婚以後就給你們一個驚喜,當時知道我有了它的時候我好高興,覺得自己正的很幸福,我很它,期待他的來臨,媽……”
“或許這就是報應吧。”
莫怡安的表現還算平靜,莫怡安手著肚腹,喃喃對著賀母說道。
明明這裡和以前一樣,平坦,溫暖,怎麼會沒有了呢?
他們是不是在騙?
“唉,你這孩子……”已經從賀靜宇的口中聽說了那些事,莫怡安可以說是看著長大的,早已經將當做親生兒來看待。
但一條人命就這麼白白沒了,現在莫怡安又……
賀靜宇一定要離婚,任由怎麼勸都沒用。
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安莫怡安好。
“媽,靜宇要和我離婚,對不對?”莫怡安早就看到了那份協議書,心裡也已經有所準備,但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覺到心如刀絞。
和賀靜宇才結婚一個星期,正常夫妻生活一天都沒有過過,竟然就要這樣結束了。
“你別想太多。”賀母憐惜的爲掖了掖被子,“我再去勸勸靜宇,事不是沒有轉機,他也只是一時衝。”
莫怡安卻手按住了賀母的手。
“媽,不用了。”平靜的說道。
沒用了。
就算是勸,也勸不回來的。
這就是報應,忽如其來的流產點醒了莫怡安,莫怡安不再執迷不悟。
沒有人做錯了事卻不需要承擔後果,背上了一個活生生可的小生命,現在老天從的手中又收回去一個,雖然無意爲之,但一切卻差錯。
事到如今,反而有一種鬆一口氣的覺,一命償一命,只是很對不起那個無緣的孩子,是做錯,卻要它來承擔了所有。
“懷孕的人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弄得自己流產,聽說還是在別人的葬禮上,嘖嘖,真是可憐。”
南宮靜在下午病房裡沒人的時候,出現在莫怡安的面前。出現的時候總是那麼巧合,好像心算計過一樣。
莫怡安被南宮靜害得如此,此時心中對南宮靜只有恨意,正在假寐,聽到南宮靜的聲音皺著眉睜開的雙眼。
“你怎麼會來?”一點也不歡迎,“南宮靜,這一切都是你早就策劃好的吧?從我這裡拿走手機,將手機給蘇悅兒,讓蘇悅兒乘機綁架蘇熙?”
“南宮靜,你還有沒有良知?宸宸還只是一個孩子,你竟然連一個小孩都不放過!”
莫怡安一聲聲質問。心中的緒無從發泄,見到南宮靜,卻猶如山洪暴發一樣,止也止不住。
“小孩?”南宮靜呵呵一笑,“你竟然會覺得那小鬼只是一個小孩?你難道不覺得他比一般的小孩聰明太多,讓人很不心安嗎?他的那雙眼睛太酷似澤,小小年紀就讓人看不懂,不除掉他,難道等他翅膀長了來對付我?”
“南宮靜,你還有沒有人?!”殺掉一個孩子,竟是這樣可笑的理由,莫怡安難以置信的看向南宮靜。
“人?和蘇熙我講究不了那麼多。我說過,不是死就是我亡,這只是一個開始,該慶幸有人及時找到了,不然的那些被人暴的視頻早就已經傳遍全世界了,呵呵……的兒子替擋了災,蘇梓宸要怪,那就怪他那個好媽媽吧!”
竟然這樣顛倒是非,還不知悔改。
“南宮靜,你瘋了。”莫怡安喃喃說道,“我不會再讓你這樣繼續害人,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廠房破的時候,除了宸宸,還死掉好幾個人,警察不會放過你。”
“怎麼,你想去報警抓我?”南宮靜看向莫怡安,似笑非笑。
“一切都是因爲你,宸宸死了,我不會讓你逍遙法外。”莫怡安對著南宮靜說道。
南宮靜卻一點不懼,還是那般的淡定從容,“因爲我?你有證據嗎?”
說罷,南宮靜張狂的笑了,“你的手機掉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這一切都是蘇悅兒犯下的罪,是從來都嫉妒蘇熙,恨不得蘇熙死,是自己把離婚的錯全都怪罪到蘇熙的頭上,將蘇熙綁架,與我何關?”
“你……”
“想告我,你有證據嗎?如果憑你片面之詞警察就抓好人,恐怕這個世界就要徹底的了。”
莫怡安被南宮靜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本就不是能言善辯的人,在南宮靜面前節節敗退,只能恨得雙頰緋紅,牙咬得死,渾都在發。
“原本我聽你流產,作爲朋友,我來探病而已。”南宮靜優雅的手摘了一朵牀頭花瓶裡面的玫瑰,“可是你這樣不歡迎我,卻讓我很傷心呢。”
將花放在手中把玩,南宮靜一臉愜意,“我勸你,不要做那麼無謂的事。現在主謀已經找到了,就是蘇悅兒,瘋掉了被關進瘋人院,一切就得以了結,這不是很好嗎?你報警有什麼用?難道蘇悅兒還能重新變得正常掉過頭來指責我?而且,我本就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蘇悅兒這樣可憐,很不忍心,跟說說心裡話勸一下而已,難道這也有錯,那以後誰還敢和朋友發嘮叨聊心事,一不小心就了犯罪兇手,多可怕!你說呢,怡安?”
南宮靜微笑,從來都能將自己的表控制得滴水不,莫怡安看不出有任何一點的心虛,只覺得眼前這人,竟然如此可怕。
“好了,看也看過你,話也說了那麼多,你纔剛痛失子,應該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南宮靜擺擺手,轉就走。
“我不會讓你逍遙法外。”莫怡安說道。
南宮靜聽到,猛然轉回頭,“那你就去告吧,你就是這麼蠢,看不清局勢,纔會一而再再而三被我利用,我倒是也想看看,到時候警察是會覺得你多事,還是真的那麼大公無私,跑來抓我這個從頭到尾都無辜的人。”
……
因爲這次的事件,蘇熙再一次和年司曜有了集。
他來看過蘇熙三次,每次都帶著補品前來。那段時間蘇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搭理,他總是來了,門都還沒進,就被傅越澤以蘇熙傷病未愈不見外人爲由打發,兩人面都沒見過。
這次,年司曜又來探。
傅越澤手上積累了大量的工作,已經上班去。蘇熙讓人請了年司曜進來,沒有像以往一樣,將人拒之門外。
“司曜哥,這些年過得好嗎?”蘇熙還沒有完全從痛失子的打擊中走出,對比現在的悲痛,以前的往事反而向過眼的雲煙,見到,聽到,說起,都心平氣和。
而且當時如果不是年司曜即使趕來,就被那些男人……
蘇熙本睡不著,只要一閉眼,就想到那些骯髒的手,令人作嘔。
“很好。”年司曜點點頭,像小時候每次見到那樣,給蘇熙綻放了一抹溫的寵溺的笑容,“我很擔心你。”年司曜說道。
“恩。”蘇熙點頭,得到來自年司曜的善意。其實有很多疑問,在得知蘇悅兒和年司曜離婚的時候被挑起。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或許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實,已經看開以前那些事。年司曜一直是個好哥哥,除了他拋下轉頭娶了蘇悅兒,可現在蘇悅兒也沒有好的結果,瘋了,蘇浩川癱瘓,蘇氏了,年氏卻蒸蒸日上,蘇熙看出了點什麼,卻覺得不太敢相信。
年司曜只比大兩歲而已,十六歲時他也不過十八歲,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
年司曜和蘇熙一起來到花園的長椅坐下。
很久,他們都沒有相起來這樣和諧過了,年司曜的角始終抿著溫至極的笑容,這在年氏他的員工看來,絕對會以爲自己是在撞鬼。
“爲什麼要和蘇悅兒離婚?”兩人沉默了很久,蘇熙終於開口問道。
對於這些年所做過的一切,年司曜也不打算再瞞什麼,大仇得報,他卻並不如想象中的輕鬆,心中對蘇熙的擔心勝過其他一切,這些年他無數次的想,如果當初不生生的將蘇熙從自己邊推開,讓遠離自己,設計離開蘇家,是不是一切都會不一樣?至不會讓他每天都活在痛苦煎熬的仇恨當中難以解。
但是沒有如果。
因果循環,他選擇報仇而放棄掉了,背棄當初年的誓言,活該這七年日日都必須披上面,在地獄掙扎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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