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尷尬了，縱然小心翼翼，作為一個經百戰的龍鷹衛，顧北雁到異以最快的速度清醒過來，長劍隨之出鞘橫在江凡脖子上。

“小心點，小心點……”江大公子出二指推開脖子上涼颼颼的劍鋒，白汗都出來了。

等顧北雁搞明白狀況，臉居然沒什麼變化，只是木然的收劍鞘。

“公子今日有何打算。”

江凡想了想，反正自己要做個吃飯的廢，不如瀟灑點。當即決定外出溜達溜達。

“我媳婦……沒意見吧？”

這事兒總得問問，畢竟在人家地頭上。

“陛下代，只要不出都，隨意。”

“那就好！”江大公子個懶腰，便決定早餐后先到整個皇宮轉轉，悉下地形。

早點并不富，一碗清粥，一個炊餅，兩碟小咸菜，外加一顆鹵蛋。

“皇宮伙食也不怎麼樣嘛。”

“稟公子，陛下節儉，皇宮從不奢侈。往常都是一碟小菜，今天多加一個。”

江凡愣了愣，有點出乎預料，在他印象中，皇宮集天下大權、財富，得多奢華啊。不曾想帝生活竟然如此節儉。

……合著，在青峰峽小院竟然是帝膳食最好的時候？

江凡心中有些佩服起來。

一頓飯很快吃完，江凡興致的讓顧北雁領路，開始秦皇宮一日游。

想要一窺全貌，當然得上正宮頂層。可是被侍衛攔住了。

“閑雜人等一概不得。”顧北雁似是譏諷道。

江凡撓撓頭:“不說只要不出都，哪兒都行嗎？”

“正宮乃帝國中樞，必須得有令牌。”

“令牌？你有沒？”

顧北雁道:“做統領有，如今被收回。”

有點難辦，江凡想了想:“不如你去跟我媳婦討一塊？”

顧北雁冷冷道:“討不來。還有我警告你，最好不要這麼胡言語，小心人頭落地。”

“行，行，規矩真大……”江凡想了想，從懷中掏出空心令:“你看這玩意兒能行不？”

顧北雁只是掃了一眼，瞳孔猛然收，還沒說話，那兩名執戟侍衛卻忽的收了兵。

這就是

可以了。江凡不由嘿嘿直笑。暗道媳婦對自己還算不錯。

“為什麼你會有天帝令？為什麼是空心的？”

顧北雁死死盯著他問道。

“天帝令？”江凡有些迷:“這玩意兒天帝令嗎？我不知道。我媳婦……陛下給我的，中間那一塊也是自己掏空的。也真是，給也不給個完整的，非掏空一塊，多難看……”

聽著他嘀咕，顧北雁怒道:“天帝令乃大秦最高令牌，陛下親臨的象征！若非中央掏空這一塊，你憑它甚至可調全國兵馬！”

“哈？這麼厲害？”江凡把玩著手中的空心令，旋即塞進懷中，恐怕別人給搶了似的。寶貝啊！

顧北雁不知陛下為何給他這樣一塊令牌，縱然江凡神奇，但畢竟為外人，怎麼能擁有天帝令？心中驚異萬分，卻也不敢發問。只好和他登上了整座都最高的宮殿。

頂層之上俯瞰，整座都盡在眼下。都城墻高三十丈，東西長足有十五里，南北約十四里，大呈方形。江凡只覺得氣勢恢宏，雄偉壯麗。

“大秦都有宮殿眾多。那邊是蘭池宮，那邊是興樂宮，那邊是長信宮，那邊是章臺宮……如今我們所在便是正宮，也稱紫薇宮。乃孝王在位時修建，已有百年歷史，后人不斷完善方如今規模。”在江公子話癆屬飆升的時候，顧北雁無奈充當臨時導游。

渭河自西向東穿城而過，正宮位于城北高臺，與象征“天帝宮室”的紫薇垣相對應。此便是帝理朝政之地，后殿則是帝寢宮。

江凡江凡何曾見過這般氣象，慨萬千的同時，一濃厚的歷史撲面而來。

“阿房宮呢？”他環顧了許久，忽然問道。

“阿房宮？”顧北雁眉頭一皺:“什麼阿房宮？”

“就是陛下為最寵的……”江凡愣了下，猛然拍拍腦袋:“記錯了，記錯了。”哪里來的阿房宮，那是祖龍登基之后修建的好不好，況且本不在同一片時空下。老是錯可不行啊……

而就在兩人自城樓下來，信步走出的時候，忽然江凡覺

得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去，卻又不見人影。

扭頭見武道修為極高的顧北雁似乎毫無所覺，心中不由疑，難道是錯覺？

而他并不知道，正在一座高塔之上，一名材略胖，小眼睛，面白無須的中年宦悄然在柱子后面:“竟然能察覺雜家的存在，有意思……得暗中查查他的來頭！”

正宮很大，逛了足足半日，江凡才覺得腹中，正待與顧北雁回到寢宮。卻見正宮中走出無數員。

“剛剛散朝。”顧北雁看了看道。

“散朝？我沒看見上朝啊。”

顧北雁瞥他一眼:“陛下每日卯時上朝，你那時如豬一般還在睡覺！”

江凡切了一聲:“你也是！”

“你……！”顧北雁死死著劍柄，卻拿他無可奈何。

盡早的尷尬再次浮上腦際。以之前的份來講是不可能醉酒的。甚至平素滴酒不沾。然而昨晚醉了，也許因為帝的指令，也許因為江凡的迫，也許……反正都不是龍鷹衛了，醉一次又何妨？

——

大秦崇尚水德，以黑為尊，員清一黑袍高冠，讓人覺得十分厚重。

江凡靠邊躲開，興致的捅了捅顧北雁:“雁子，給我直指，哪個是殺神高起？”

顧北雁看了看:“不在，或許被陛下留下議事。”

江凡不免有些憾，忽然發現人群中有個獅鼻海口、須發皆白的老者:“嘿！這老頭有氣勢！是哪個？”

顧北雁橫他一眼:“放尊重些，大秦上一任兵馬大元帥，蒙傲！”

說罷遠遠向著那老人拱手欠。

“蒙傲？”這老頭行，這麼大歲數威風凜凜，氣魄如獅啊。江凡也不由暗中贊嘆。

眾員邊走邊討論著朝堂之事，也并未有人注意到江凡兩人。但隨后出來的一個人卻注意到了。甚至向著二人走來。

我去！冤家路窄。江凡直想開溜。

小人屠，高榮！

走是走不掉了。不能丟了份子，江凡暗暗給自己打打氣，作出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微笑著注視走過來的高榮。

高榮居然還帶著蚩尤面，上朝都沒揭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