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雁一愣:“屬下不缺……”

江凡擺擺手，嫌棄的看著:“早讓你去買些適合的服，就是不肯聽，家里又不是沒銀子，摳搜的。你看你，一個子天天穿的跟殺手似的，平常多不舒服啊。別忘了，你現在可不是什麼龍鷹衛。”

顧北雁雖然子放開了不，卻還是不太適應江凡的狀態，也只好閉口不言。

江凡忽然促狹的看著笑笑:“那服……要不會穿，可以來問本公子……”

——

“公子，那宇文述為人口碑不錯。雖然不了商賈油，但在誠信方面有口皆碑。”

丁安很快調查到宇文述的詳細信息，正在向江凡稟報。

“宇文家世代經商，財富不下于東晉第一豪富南宮家，究其原因便是宇文家做事誠信。此次事件因太仆陳赫堂兄而起。他這個堂兄名陳奇，依靠陳赫的關系經營馬幫，運通四海，大秦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是這宇文述。可惜，宇文家乃外來人，在大秦缺乏基，原本依靠銀子養著一些員，可聽說是陳家要手，這些人紛紛退避。幸好，宇文述的獨宇文澄心天生商道奇才，運籌帷幄，才在陳家手中勉強支撐至今。但這次陳家下手決絕，存了徹底傾覆宇文家的決心。而且自導自演了一出戲，通過外人將一批貨宇文家托運，然后自己殺人越貨，栽贓陷害，宇文家百口莫辯，傾覆在即。”

“哦？”江凡緩緩喝了杯茶:“想不到民風剽悍的秦人做起生意來也如此狠辣，不過這一手過了。”

丁安道:“公子，明日宇文家便要去郡守府過堂，陳家已經做好準備，不但想一舉吃下整個宇文家的生意。還要置宇文述父于死地，免生后患。”

江凡道:“太仆陳赫可知其中？”

丁安道:“應該不知，這陳奇也只是仗勢欺人，當朝九卿應不愿與此牽扯太多。”

江凡搖頭:“你這都是猜測，報方面還是要加強啊……算了，那個地方放著不用也是浪費……這事兒我來安排吧。不過大事已經清楚，既然如

此，我便拉那宇文家一把。”

丁安皺眉道:“可是，對方手段高明，沒有留下毫證據……”

江凡奇怪的看看他:“桃花兄，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我堂堂一字并肩逍遙王，需要那東西嗎？”

丁安一呆，旋即拍了拍腦門:“我還真是蠢了。這事兒在他們眼里天大，對王爺來講甚至都不需要親自過問。”

“總算長進一回。”江凡白了他一眼:“既然想要拉他們一把，就索多給些面子，明日讓顧北雁出去走走吧，這些日子裝修還沒出過門，想來很悶……”

丁安笑笑:“為死士，早習慣了。不過龍鷹衛統領，這面子實在夠大了。縱然太仆陳赫親臨也不想輕易得罪啊。不過話說回來，公子這是想好要收了宇文家？”

江凡個懶腰:“收不收宇文家，這個忙也要幫的，畢竟是南宮馬夫的親戚。”

丁安道:“公子講究。”

“講究個屁。”江凡白他一眼:“還不是想盡快，多找點幫手替本公子做事，才方便撒手。本公子在外面，還有很多事要做，有些已經等不及了啊……”

——

宇文家。

宇文述的茶已經換了三，都是放涼的，一口沒喝過。

此時的他滿面愁容，坐臥不安。

“此次，我宇文家亡矣……”

旁邊坐著一個綠子，娥眉也有些蹙。

“爹，陳家勢大，此次下手又太狠毒，兒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便是壯士斷腕。我宇文家經營多年，很多關系錯綜復雜，陳家若是想完全吞下，便得網開一面，放棄置我們于死地的打算。”

宇文述長嘆一聲:“是啊。只有拱手出所有宇文家生意，離開秦國，方能保住你我二人。可惜，我們辛苦經營二十年，竟然為他人作嫁。”他恨恨的一掌拍在桌上。

“概因沒有實權背景的緣故，逍遙王殿下至今毫無靜，也不知何意……”

宇文述苦笑:“心兒，逍遙王何許人？或者本看不上我們這點小生意啊。”

綠子微微搖頭:“逍遙王雖然神無比，但畢竟他收下了表哥，而且派人協助表

哥重新奪回南宮家，說明表哥有用，我們與表哥能在秦、晉呼應，也當有用。兒總覺得他不會坐視不理。”

“誰知道呢，這種人做事很可能只是一時興起而已……不論如何，先整理下證據，明日先去郡守府最后一搏吧。”

綠子蹙娥眉，似乎有些事想不通……

大秦最高執法機構為廷尉，各地方設置郡守，執掌律法。都雖為國都，但在行政方面同樣隸屬都郡。

都郡守不好當，概因此地特殊，乃國家中樞所在，關系錯綜復雜。

可今日之事對都郡守王志而言就不難了。

他早已調查過兩家的來頭。陳家，背后是太仆陳赫，而宇文家，不過是外來晉人，天生就該被排斥。簡直不要太簡單，甚至證據都不需要，何況宇文家證據確鑿。

看看門口淡然自若的陳家來人，王志只是簡單掃了掃狀紙和頌詞，便一拍驚堂木。

“大膽宇文述，伙同晉人劫掠我秦人財，十惡不赦，按律當斬！”

宇文述心中一沉，這件事若做實就太大了，必然要滿門抄斬。他急忙道:“大人，冤枉啊，此事我們確實不知，也并未伙同晉人。我宇文家被晉國迫害，方才逃到大秦尋求庇護，豈會與晉人串通？這件事定有。請大人明察。給客人造的損失，我宇文家愿百倍賠償。”

“一派胡言！人證證俱在，還想狡辯？來人，用刑！”

“且慢！”門口的宇文澄心忽然開口道。

“你是何人？膽敢咆哮公堂？”王志不悅道。

宇文澄心緩步走堂，微微施禮:“草民宇文述之宇文澄心見過大人。”

“這麼說你也是共犯？”王志看著雖然面有些蒼白，但卻有種病態的宇文澄心暗可惜了。

宇文澄心正道:“大秦首重律法，大人乃秦國執法員，想必能明斷是非。此事尚且疑點重重，比如那些晉人為何能出現在秦國？為什麼謀財還要害命？為什麼偏偏那托運人幸免于難？這些都是疑點。依照大秦律，但凡有疑者，便不得斷案，還請大人再做調查，以正大秦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