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述哪里不明白,既然已經收下宇文家,無論如何責罰,也不會滅了自己的寶貝閨。可他還是有一點擔心:“要不為父陪你同往?”
“不必啦,那位顧統領說的明白,您就回家等著吧。”
說完,仰頭看著天際悠然的云朵,心中竟然充滿無限期待……
逍遙王,逍遙王……
您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
——
宇文澄心在腦海中猜想過一千遍,真正見到逍遙王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
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不敢相信。
這便是那位詩仙詞圣?那位奪續命的神醫?那位定火神?那位《三國》作者?那位五次救駕的奇人?
就算天生奇才,終其一生能其中一事便足矣,可這位簡直像天神下凡,驚世之事信手拈來。
雖然爹爹曾多次慨逍遙王的年有為,可當真面見這位傳奇人,宇文澄心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然而,也心頭一沉。逍遙王正在折磨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正被他著背石頭,幾百斤的石頭一塊接一塊,毫不讓人休息,眼看著那年輕人汗落如雨,兩,也不讓停歇,甚至還讓人封了他的氣,只讓其憑之力苦熬。走得慢了,還有那位冷冰冰的顧統領鞭子。
不壘一座山是不行的。
聽到了這句話,心中更加驚懼,難道盛傳的逍遙王竟然是個以折磨人為樂的變態?
自己這小板能扛多久?很揪心。
不知道那年輕人還要被折磨多久,而也沒空想這個了,因為逍遙王召見了。
滿心惶恐的跪倒在地,不敢抬頭。宇文澄心不知道這位會做出什麼事來。可惜,別說自己只是個平民,就算王公貴族恐怕都沒人能抗拒這位一字并肩逍遙王。天大的上位者,帝之下第一人。
此時,江凡正在打量這個面蒼白,帶著些許病態的子。得到顧北雁的稟報,對于在公堂上的所作所為江凡已然了解,很果敢、很有頭腦的子
啊。按照今日表現,可比宇文述要強的多。
見那位天人一般的逍遙王只是盯著自己,宇文澄心心頭咚咚跳個不停。雖然那年并未散發什麼強大的氣勢,只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慵懶的坐在那里,卻讓到從未有過的巨大力。經商多年,就算面對各方豪雄巨賈自信都能從容以對,偏生對這個小小年郎心生無限敬畏,竟不敢仰視。
更何況……今日還在公堂上假借其名,犯了滔天大罪。不知逍遙王會如何懲罰……
正當忐忑不安到了極致的時候,那位一直瞇眼盯著自己的逍遙王忽然開口了:“你有病。”
宇文澄心腦子嗡的一聲,噗通拜倒在地:“民知罪。”
江凡倒是一愣,這麼大反應干嘛?
“起來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宇文澄心哪里敢起:“民犯了大罪,不該假借王爺名號……”
江凡撓撓頭:“你說那個事兒啊,辦的好,有魄力,我不在乎。”
宇文澄心也是愣住,這年語氣隨意,好像真的沒有在乎這件事,而且自稱我,竟沒毫架子。
不猶豫著抬起頭。只見那年王爺微微前傾子盯著自己的臉看。心中不由一驚,一個莫名的想法忽然不可抑制的冒上心頭。
怎麼辦?怎麼辦?難道……慌了……
然而耳邊再次傳來年王爺的聲音:“嗯,你有病,真的……是不是經常眩暈、心悸、失眠、呼吸不暢、乏力、食之無味?”
啊?宇文澄心正滿腦子胡思想,被他這麼一說當即呆了呆,下意識道:“是啊……”
江凡一拍手掌:“你看看,我就說吧,你有病,八是貧。”
宇文澄心這才回過神來,原來逍遙王盯著自己是在看病。臉上發燙的同時,心中也大為驚奇,傳言逍遙王有活死人白骨之能,果不其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癥狀。
“貧……貧?”這個詞從未聽說過。
“不錯,就是貧。”江凡篤
定道“貧是說人外周紅細胞容量減……哎?算了算了,說了你也不懂,這麼說吧。這個病比較麻煩,除了剛才說的癥狀,還可能造多損害,可能會影響消化系統,見底消化功能,也可能影響腎臟,甚至可能會心功能衰竭,危及生命。”
宇文澄心此刻心中反而略微平靜下來,想到自己患重疾,就算被這位王爺折磨,又能如何,反正活不了多久。
“王爺,澄心此病生來便有,早已習慣,能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是幸運,能活多久澄心沒想過。”
江凡沒想到這個子竟很豁達,便笑笑:“當然我說的是嚴重況,不過只要注意調理,大概率不會影響壽命,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康復的機會。”
宇文澄心中有點驚愕,都說這位王爺醫通神,或許……連這種先天之疾也能醫好。若能生,誰愿死?縱然是習慣了的也難免有些激,只是王爺給看病?覺得自己還是不敢想。
江凡笑笑:“看你這況并不是過于嚴重,日后我找人給你好好檢查檢查,再給你開個食補單子。”
宇文澄心一呆,沒料到對方竟然主提出。這位王爺見面毫沒有問罪的意思,反而給自己看起病來。
“哎?我說你倒是起來啊,我可不喜歡這麼多繁文縟節,不跪啊拜啊的,煩不煩。”
宇文澄心趕忙站起,對這位王爺更加好奇。都說逍遙王人最灑,世俗之禮在他那不好使,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坐著說話吧,你今天表現不錯啊。”
宇文澄心垂頭道:“王爺,我錯了……”
見如此,江凡不由好笑:“說了沒事兒,不過我倒是覺得你這人有意思,能想出這麼個緩兵之計來。”筆趣庫
宇文澄心囁嚅道:“……民,也是沒辦法,心中想著,有南宮表哥的關系,王爺或許會側目看一看草民一家,這才斗膽……”
江凡哈哈大笑:“南宮馬夫竟然有個這麼聰慧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