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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186章 若事實無法稱為事實

“沒有,奴家真的只是想聞一聞,這從未見過的事,究竟是怎樣一種味道。”

崔蘭香笑著回答。

江河想到那日于花園的涼亭初見時,崔蘭香也是先湊近過來,嗅著自己上的氣味。

所修的功法似乎相當奇怪,與氣味有關,似乎還掌握了許幻,至江河是難以看的。

“只可惜,令奴家有些失。奴家本還以為會有什麼特殊的氣味呢,畢竟是從來不曾見過的東西。”

江河追問道:

“你聞到了什麼?”

“死亡。”

崔蘭香嘆了口氣,

“衰敗、腐朽,和死氣沒什麼區別。”

“你的意思是,它曾經是一樣活?”

“誰知道呢?那些煉僵的趕尸人,上也盡是一死氣,只憑這個,也看不出什麼來。”

崔蘭香大失所,也不再有什麼久留的興趣,只是聳了聳肩,便簡單與一眾人做了告別,挪蓮足,敗興而去。

江河看著崔蘭香離去的倩影,若有所思起來。

而蘇師妹與師兄,乃至師叔是萬仙山的門人,亦不適合旁聽國政,魚玄機便打算讓趙公公先為他們安排個住

但這活被薛正搶先了:

“陛下,這三位皆是我萬仙山中的同門,不如便由我將其帶到東鯉仙院,也比較方便。”

江河饒有興味地看了薛正一眼。

這位前輩,哪怕活了上百年,也仍然是將心所想都擺在了臉上。

畢竟都是萬仙山的人,魚玄機沒有拒絕的道理:

“如此也好。那煩請三位先行屏退一番,待我們商議過后,由薛國師為你們安排落腳之。”

蘇師妹與師兄兩人,太過清楚薛正師叔的關系。

但瞧著師叔似乎沒有拒絕,便也都應承下來,被趙公公帶去花園歇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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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薛正結底還是萬仙山的人,而且他們也認識,跟著薛正一同離開也顯得親近些。

書房,霎時間只剩下了三人。

江河卻仍然著眾人離去的方向。

薛正見江河久久沒能回神,便道:

“你在想什麼?”

江河沒有避諱魚玄機:

“薛前輩,你覺得他們三人怎麼樣?”

薛正皺了皺眉頭:

“誰?”

“我們的三位同僚。”

“你認為他們有問題?”

江河搖了搖頭:

“我只是難免猜測——那污濁氣息自三日之前忽而顯現一次,興許說明濁仙在三日前曾有過出手。

可他若不會對百姓出此手段,那定然該有一位修行者落他的手掌,這個人如果不是你我……”

“便可能在他們三人之中?”

“無端的猜測而已。畢竟我們并不清楚,為何三日之前會有污濁的氣息突兀出現。”

江河嘆了口氣,

“只可惜,他們各有偵察手段,也定然會對他人的法有反制范,我們沒辦法輕易驗明一點。”

“你或許多心了。”

薛正沉默了半晌,回答道,

“尋濁圖乃天庭專門用以針對這些潛藏在人世的濁仙,所制作的法寶。

如若他們有人到污染,相距如此之近的距離,無論以怎樣的手段屏蔽氣息,也逃不過它的法眼。”

“或許吧……”

江河不置可否,

“而且,對于那個崔蘭香,我多有些疑。”

“你說。”

“前輩見多識廣,可曾聽聞分辨氣息的功法?這般功法又該修怎樣的靈氣?”

“至萬仙山未有記載,所以我不曾聽聞。”薛正如實道。

江河便更為納悶了:

“博覽眾長,道統萬千的萬仙山都不曾記載過的功法,又是從哪里學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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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任家來到鯉國,是因為他惹到了仇家想要避難。茅野來到鯉國,是希實現教化子民、留名青史的抱負。

他們二人,都有著暫住在鯉國的理由。

我起初以為,這崔蘭香應當是到長生無,懷著安度晚年的想法,才來到這鯉國。

但如今看手段頗,又多有奇異,憑著這般奇特本事,哪怕無長生,在這世上也該大有作為。

本沒必要留在鯉國這個尚在戰的小國。”

“……”

究竟為何而來?”

江河微微瞇起了眼,

“也是這鯉國的千年龍氣麼?”

正因鯉國值得他人圖謀的,唯有千年龍氣,與鯉國能存續千年的,所以江河只能這般猜測。

“我不知道。”

薛正嘆了口氣。

他覺得江河有些太過于謹慎了。

但有時也不可否認,對于濁仙這般存在,如何謹慎都算不上過分。

但是——

“但圖謀龍氣,并非是那麼簡單的事

當天地之中,每有一個新立的國度被世間承認,便有其作為‘意象’的龍脈,自國土之中誕生。

龍脈于國土之中,不見蹤跡,唯有在國家走向滅亡之時,會暴人前。

而龍氣發源于龍脈,與國家的氣運、子民、山河,乃至一切都息息相關。

一個國家存續的時間越久,越強盛,這個國家的龍脈便越壯,龍氣也便越龐多。

也唯有國之將傾,基不穩時,那作為‘意象’的龍脈現于人間,才有著被擷取的可能。”

“也就是說,只要國民強盛,龍氣便不可能被他人掠奪。”

江河忽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回憶起當初國師大典時,那七彩的霞分出一縷,落在自己上的時刻,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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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便是我們要做。”

“正是。”

薛正抬眼看向江河,道,

“江河,你的上已有鯉國的一縷氣運,想來是這個國家承認了你的份。其實國師之間的氣運之爭,我已經算是失敗了。”

“薛前輩莫不是看見了舊人,心生逃竄之意了?”江河打趣道。

“不,我來此本就是為了道心,而非氣運。”

也不知薛正是真的看開了,還是在狡辯

“師尊說的不錯,‘不利東北,乃終有慶’,我與師妹在鯉國偶遇,一定不可能是巧合……我會做好我作為國師的應盡之責,你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

江河說罷,便回頭看了看沒有打擾二人閑聊的魚玄機,

“抱歉,陛下,晾了你大半天了。”

發福的中年男人擺了擺手,但笑容卻有些苦

凡人在一眾修行者面前,很難掌握到話語權。

皇帝也不行。

他道:

“朕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只要能讓我大鯉擺危亡,萬世太平,這些外之朕都可以不去考慮。多謝江國師諒。”

“陛下是個好皇帝。”

江河如實道。

鯉國能有這等為國為民,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君主,或許亦是冥冥之中的‘幸運’作祟。

畢竟錦鯉總能帶來幸運。

魚玄機搖了搖頭,不愿再提,隨即轉移了話題:

“總之,我們還是商議人口普查之事吧,看看怎樣實施,才能察覺百姓的異樣。”

對于邊同僚是否有被濁仙腐化的同黨,終究只能算作江河心里的一個猜測。

他可以為此而做出一定防范,卻不能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更進一步。

而有關崔蘭香的疑問,江河也難以過多追究,只得先默默觀察之后再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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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最終還是放在了如何進行人口普查之上。

限于技,鯉國查辦戶籍的方式,哪怕過了千年,也仍是比較樸素、直接的國民主上戶,輔以戶部小吏明察暗訪的方式一同進行。

如若不想打草驚蛇,最好還是延續歷年來的制度。

如此一來,便只需要考慮,要借著人口普查的幌子,如何找出異狀即可。

“首先,我們總結目的,從濁仙的目的出發,來反推他或許會做些什麼——”

江河拿來書桌上的紙筆,開始往紙張上寫寫畫畫,

“他有極大概率,是為了龍氣而來,而擷取龍氣,首先便要使大鯉危急存亡之中,讓龍脈現

既然尋濁圖將他定位在錦京城,那便意味著他正在錦京之中潛伏謀劃——

一個國家之所以面臨危亡,無外乎憂與外患,如今的外患尚需要時間,才能造威脅。濁仙若是想盡快完謀劃,便只能制造‘憂’。

而最好的方法便是……”

“引發國家。”魚玄機斬釘截鐵道。

江河點點頭,繼續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想要制造,唯有煽百姓,方有可乘之機。”

薛正提出疑問:

“可距離國師大典還沒過多久,鯉國正上下一心之際,他若不污濁百姓,又該如何顛覆民眾思?”

而污濁了百姓,又一定會被尋濁圖發現蹤跡,到時也能順藤瓜,找出真兇。

但江河卻搖了搖頭:

“錯了,真要說起來,鯉國并非在上下一心之際。相反,此時此刻,或許正是人心起伏的時候。”

“為什麼?”薛正與魚玄機皆為不解。

江河嘆了口氣。

他的思緒,忽然追溯到了那日斬龍節時,一位對國師提出質疑的老兵上。

他曾與那位老兵有過一番流。

當時的老兵,并不信任鯉國的國師會引領全國百姓修仙。

更不信任鯉國能戰勝北方的蠻夷。

他無法代表大部分人的思想,卻能代表一部分人的思想。

而‘大部分’的百姓,其實是盲目的。

也不怪他們聽風就是雨,只怪他們得到信息的渠道太過稀,沒有人能告訴他們‘真相’。

而這般百姓,只需要稍微煽一番,便足以形排山倒海的力。

而到時,鯉國朝廷本就沒有解釋、辟謠的手段。

因為:

“因為鯉國已被蠻國欺數年,今年邊關又遭大敗,只得固守國門……而我們,尚還沒能拿出,足以帶領鯉國繁榮富強的鐵證。

如今,不論是蠻夷的侵襲,還是公開講學,我們都還沒能做出實績,讓人信服。

而這,也正是他們帶人心,擾的最好時機。”

在這個世上,唯有事實才能擊垮謠言。

可倘若事實還不能稱為事實。

那麼謠言,便是事實。

“所以,我們要抓時間,通過這次機會,找到那些對國家大勢有一定把握,但又極其不信任國家的群

譬如退伍的老兵、不得志的書生、趨利避害的商人、還有那些沒有靈臺,修道無果的凡人——

他們,是最有可能帶風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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