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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210章 糾結

江河的說辭,只讓一眾靜默的百姓心頭同時一驚。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被那江河算在了‘犧牲’的行列之中!

他是要殺了在場的所有人麼!?

怪不得要引他們踏這東鯉仙院之,竟是想要甕中捉鱉,將他們這些討公道的老百姓一網打盡?

他們想要發出吶喊,或是辯解自己的無辜,或是痛罵江河的無恥,但終究無法得償所愿。

他們只能以猙獰的雙目,死死瞪著眼前江河那副可惡的臉,在心中憤怒地嘶吼心頭的不解。

憑什麼?

憑什麼眼前這個人能夠隨意的剝奪他們的命,憑什麼他說要讓萬千百姓自我犧牲,便真的要讓他們來‘犧牲’?

皇帝殺人尚要考慮民心民意,這個國師又有什麼資格來判定一個人的罪責!

這世上究竟還有沒有公道可言!?

但這些終究只能作為他們心頭的憤懣,而無法訴之口中。

他們只能聽著遠的江河與那從未見過的子,只在頃刻間便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前輩,在場數萬人,連帶著徘徊在東鯉仙院門口,或是被茅道長所攔截的人之中,定然囊括了所有潛藏在城中的殘黨,否則只憑一兩個人,是難以煽這數萬百姓的。

而通過這些人的命,換取整個鯉國的命運,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折中的方法了,如此一來,你總該滿意了吧?

當然,前輩還可時常來我鯉國突擊調查一番,若是還有什麼殘黨留的痕跡,到時便由前輩說了算。”

瑤環視著那形貌各異的百姓,思量片刻,只輕輕點頭道:

“可。”

算是認同了江河的做法。

以萬人命,換一國百姓。

相比于薛正那不愿有一個無辜之人葬送命的想法,這也的確算是一種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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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看不瑤是出于什麼目的,認同了自己的做法,他本還以為要繼續掰扯一段時間,但見這位無的前輩不再執意屠城,也便繼續道:

“那這些人便由前輩做主了。”

江河攤了攤手,表示不再過問。

一眾百姓聽到江河的態度,又怎麼可能不清楚,江河是把他們的給了一個不知份的人。

他們想要抗議,卻連開口的能力都被剝奪。

切實到‘仙人’所帶來的迫后,那對死亡的恐懼,幾乎在頃刻間便填充了他們的心

沒人愿意去死。

更沒有人愿意含著那莫須有的罪名,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無端判罪。

他們之中的一部分人,甚至都不清楚錦京城中還有什麼邪教殘黨。

他們不過是被人帶緒,跟著趕來東鯉仙院湊湊熱鬧。

或是懷揣著對鯉國的認同,希這個國家不要落在江河這個國賊的手上,而選擇跟隨群眾前來施

他們是真正無辜的群眾,可還是難逃任人宰割的命運。

仙凡之間的差距,第一次沉重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而那執掌生殺的瑤,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以死水似的目掃向后三千男,幾乎是不假思索地便要用殺伐律令。

便如多日之前,他在老兵吳凡的院落之中,所做出的決定一般。

果斷,而又無

“眠——”

裂符!”

剛要開口。

字節的第一個音尚還卡在嚨之中,卻見旁一側,忽然飛來了兩張黃紙符箓。

那符箓襲來地莫名其妙,并不在江河與瑤任何一人的謀劃之中,故而到那兩抹脆弱的靈機,下意識的便將目偏移了過去。

邊的‘眠’字,也因此而偏轉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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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那無形的氣浪阻擋了兩張襲來的符箓,將它們扭轉了質,變得綿無力。

可那符箓到阻力的影響,其中蘊含的靈氣也因這沖擊而驟然開。

星火自符箓的開口驚現,宛如竹的噼啪聲忽而響徹天際,那火花相迸發,在半空不斷炸響。

待火花消散,卻見符箓飛來的方向上,蘇唯依已然從乾坤袋中重新掏出兩張符箓,誠惶誠恐地看著自己的師叔。

只覺得自己的雙都在不住發抖,若非憑借著毅力強撐自己,都要癱倒在地上。

蘇唯依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敢對師叔出手。

那可是地境修為的師叔,太上忘道唯一的傳承者,當代萬仙山主的親傳弟子,爹爹時而稱贊的至好友——

仍然向著的方向,拋去了自己僅有的手段。

因為真的不忍心。

不忍心看著這數以萬計的無辜百姓,真的要因為連他們都不清不楚的理由,就此葬送在師叔的手中。

也無法理解,江河這個鯉國的國師,竟然真的要把朝夕相的民眾,親手推火海。

濁仙已死,這些沒有污濁氣息的百姓,就算被扭轉了心智,又能造什麼影響呢?

只需嚴加看管不就足以了麼?

為什麼執意要因為他們這些微不足道的數人,而剝奪更多無辜之人活下去的權利?

但這一切都無關要了。

知道哪怕自己出手,也無法師叔的行為。

必須要拖延時間。

師叔……”

壯著膽子,可嚨發出的聲音都巍巍,

“他們都是無辜的啊。”

瑤并沒有嘲笑蘇唯依的天真,又或許對而言,‘嘲笑’本就是個不存在的詞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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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地,以長輩的口吻向蘇唯依解釋著一切:

“你認為他們是無辜的。未來更多因他們喪命的人,也會認為自己是無辜的。”

蘇唯依咬了咬牙,只覺得自己狹隘的理由,在師叔公正的大義面前,好像顯得蒼白而無力。

無力反駁對方。

就是不愿認同師叔的大義:

“可——可這些都還沒有發生不是嗎?他們雖然是凡人,但他們也有活著的權利啊……”

沒有人能夠完全理

在蘇唯依的眼中,他們不是簡單的數字,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這些無辜的人也不止代表著自己,他們的背后還有自己的父母、妻、親朋。

他們都擁有著自己獨立的思想,擁有自己滿的家庭,擁有自己本該平和幸福的人生。

無法理解,為何要以那莫須有的罪名抹除掉這一切,甚至不去過問這些凡人的想法,只憑自己主觀臆斷。

所以哪怕在強撐勇氣,也仍然要用行表明自己的態度。

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夠了。

想。

瑤只道:

“等一切發生之后,就太遲了。”

師叔——”

“止。”

瑤那無的律令應聲而落,蘇唯依再也掙扎不得。

快要急得哭出來。

眼看師叔便要扭過頭去,只能在心中不斷埋怨,宋春堂為何還沒有所靜。

而旁觀的江河,則向蘇唯依瞥去了審視的目

他承認,自己有些小看了。

雖說時常暗罵這不諳世事的蘇師妹‘圣母’。

是在堅持那所謂‘圣母’的準則。

對善良的理解有些狹隘與片面,有時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善良是在侵害他人的權益。

但不可否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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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深不可測的瑤,也依然用自己的行踐行著狹隘的堅持。

這也真的算是一種善良。

但他仍然保持沉默。

因為蘇唯依突然介曲,并不能徹底扭轉整個局面。

真正能扭轉局勢的人,不是他們這些人境小輩。

江河的目,重新落在了那不遠的高閣之上。

知道你在糾結。

可現在,真的是你要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而那被律令靜止的三千百姓,原本瞧見有人忽然介局中,心中都還懷有希冀,以為有人能夠阻止眼前這不講理的仙人。

但很快他們便失了。

仙人之間亦有差距。

那攪局的姑娘只在頃刻間便被制住,徹底熄滅了他們心中僅剩的希

“眠。”

律令再現,他們無力的反抗著困意,卻只能任由眼皮慢慢合攏。

唯一讓他們到慶幸的,是他們或許會在睡夢中安穩死去。

哪怕眼角尚有驚懼的淚滴。

“斬。”

無形的刃,便自瑤的朱口而出。

后圍聚靜止的萬千百姓中,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父母、子、兄弟,將死在那無的律令之中。

一切的,最終只剩下了弱者對強者的無力。

而那無形的刃,便要掠過睡下的每一個人的頭顱。

江河藏在袖中的拳頭,忽而握。

他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靜。

他的手心盡是忐忑的冷汗,須臾之間,也兀自屏住了呼吸。

他在等待那未知的結局到來。

突然——

“野火!”

的咒言響徹穹空,一堵沖天的火墻,蓬著熊熊烈焰,赫然攔截了那無形之刃的去路。

江河懸著的心,也隨話音而落。

糾結的時間也太長了……

江河慶幸地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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