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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救個人,可她活在一千年前》 第220章 你覺得江河怎麼樣

其實真要說‘過新年’,按生靈洲的紀年法來說,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算是踏了‘新年’。

但只有很的國家,真的按照‘生靈紀’去安排自己的節日。

生靈洲大大小小的國家不計其數,每個國家都有著一套自己的紀年方法。

譬如鯉國,便稱今年為‘錦繡歷’一千年。

于鯉國而言,第一千年與第一千零一年的際,其實是并非是兩個月前,而是今日除夕。

而錦京城的除夕夜,其實相當熱鬧。

臨近亥時,夜已深。

許是老天也在期盼嶄新的一年,又或是百姓的祈福有了效用,讓今日的冬夜未曾降雪。

萬里無云正是晴空,零碎的幾點星辰掛在漆黑的幕布上,顯得極為惹眼。

零散的星下,是城市街巷里挨家挨戶的明燈,燈火輝煌,襯得這座古城瑰麗璀璨,幾乎要蓋過了天上的星和月。

寬闊的大街上車水馬龍,是平日里有的盛景。

筆直長路上的攤子被擱置在了影的角落,騰出了空曠的大道,有游龍舞獅的藝人,躍在大道正中,爭相斗技,惹得滿堂喝彩。

哪怕是狹窄的小巷,也不甘被大街的人群襯托出寂寞,來往的孩手上著絢爛的花火,揮舞之下,劃出一道道靚麗的流,彼此相雀躍,并不會顯得太過冷清。

但相比于往年,今夜還算安靜。

并未有什麼引吭高歌的炮仗震耳聾,也不見盛開的煙花在夜幕里斗艷綻放。

喧囂在京城的嘈雜聲,唯有人山人海間的談笑吆喝。

只聊天不放炮,這其實并不多見。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在整點之時,有一場方舉辦的煙花大會,既有方牽頭,百姓們也大都省下了開支,不約而同地等待這百年難見的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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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京城正中,那富麗堂皇的皇宮之中,魚玄機看著庭下宮們搖曳的舞姿,卻是深深嘆了口氣。

平心而論,他真的很想與民同樂。

但想法的好,卻總是在襯托事態的事與愿違。

錦京城就這麼大點地方,他沒辦法召集所有的百姓聚集一堂,與他欣賞同一片風景。

聚集的人數太多,安全患暫且不提,也總會把事辦的太過表面——

譬如禮部員會為了‘哄’他這個皇帝開心,會去勒令每一位百姓都來參加這個所謂的‘聯歡會’。

若非有員及時彈劾,反應問題,興許他真的就要不知不覺的前往外城,在一眾百姓的怨聲載道中,對自己‘與民同樂’的想法洋洋得意。

形式主義要不得。

這讓魚玄機最終放棄了自己所預想的計劃,將各項活的場地搬到了皇宮,只為百姓們留下了煙花大會、公開講學這兩個百姓喜聞樂見的項目。

花了大價錢購置的煙花,會在鐘聲倒計時結束之后,準時準點的升騰綻放。

而公開講學,則會在煙花大會的半個時辰前,由國師薛正通過擴散聲音、與虛空影的法,讓每一個子民能切實會到講學的奧妙。

這兩類法皆不是薛正通的,是他花了兩枚白瓊玉的價格從山海集會里購置來的一次法寶,代價不小。

而薛正會在那個時候,先行演講一段早已備好的稿子,以帶人心,懷揣希迎接新年。

再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通過法好好通讀一遍《養氣十段錦》。

這并非是一種修行功法,而是萬仙山那些修行生氣的前輩們,閑來無事時所共同鉆研的一套養生健

鑒于生氣無所不在的特質,這套健哪怕是凡俗百姓也可練習修行,長年累月的鍛煉之下,會被那周遭生氣滋補,有一定延年益壽、強健魄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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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養生,當然比不上正兒八經的修仙問道,但讓凡人多活個五年八年,哪怕是花甲之年也能保持抖擻神,倒是沒多大問題。

但魚玄機還是有些高興不起來。

他看著庭下的文武百,卻遲遲瞧不見他想要見到的那個影,便又緩緩嘆了一口濁氣:

“唉,他莫不是生這鯉國的氣了吧。”

這兩天鯉國百姓對江河的辱罵他也有所耳聞,魚玄機是真的害怕江河什麼委屈,一氣之下離開鯉國。

事實證明,鯉國有一個薛正是不夠的。

倘若沒有江河在暗中付出、謀劃,天曉得鯉國現在會是怎麼個落魄局面。

江河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的才智與價值,但最終卻沒能落得什麼好下場,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江河若是覺得自己的付出與收獲不正比,就這麼離開鯉國,當真是他魚玄機、鯉國的一大損失。

“但也著實沒辦法啊。”

魚玄機悶悶不樂地喃喃自語,

“朕這鯉國不過方寸之地,就算沒有這檔子糟心事,待日后薛國師加國運,打開藏,他該走還是要走啊。”

魚玄機不得把江河一輩子拴在鯉國。

但若這一切真能如他所愿,他也不必在這除夕夜擺出一副苦瓜臉的模樣悶悶不樂了。

他這般心慌,究其原因,還是對自己不自信,對鯉國不自信。

他不覺得鯉國有什麼東西,能留住江河這般人才,這才是最糟心的事

假使真要到了江河離開的那天,他估計自己半夜都得窩在被子里哭出聲來。

“父皇,今天這麼好個日子,您怎麼一點都不開心呀?”

魚幺幺的位子就在魚玄機的旁邊,這屬于這個寵公主的優待,如今見父皇悶悶不樂,也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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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玄機本沒有與自家好閨說道此類煩惱的打算,但瞧著自家閨星辰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前一亮:

“爹爹只是在想些事。不過,幺幺啊,爹爹見你平日與顧家丫頭,時常跟在江河的邊,你知不知道江河今日究竟為何沒來赴宴啊?是不是生爹爹的氣了?”

魚幺幺有些不著頭腦:

“沒有啊,他為什麼會生父皇的氣?我跟青青姐也邀請過他,但是他非要在今天這個日子修行,怎麼勸都沒用,實在說不,我們就自己回來了。”

“哦……這樣啊。”

魚玄機明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未對魚幺幺的回答做出什麼表態。

就待魚幺幺還備,父皇究竟在想些什麼事的時候,卻聽魚玄機忽然調轉了話頭,突兀道:

“那,幺幺啊,你覺得江河這個人——怎麼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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