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梁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家府上,抬頭天,心中忍不住想起了一句話……男人都是善變的。
他想不明白,大王怎麼舍得這樣對他呢?
他忠心耿耿跟著自家大王好幾年,現在有了新將領,就把他們這些老兄弟,一腳踢到了一邊。
好狠的心……
一代新人換舊人。
士子梁無力的躺在床上,自家小妾端來煮好的,士子梁聞著那濃郁的香,要是換做以前,他早就抓著啃了起來。
但是,現在他沒有任何興致……
難的連都吃不下去了。
至于長史張渭,倒是看出了朱拓的意圖,于是從這些將領中出七八個將領,組了智謀團,專門針對嶺南軍事制定計劃。
其余將領,則作為中層骨干,下放到各個軍隊鍛煉。
這也是朱拓的計劃,因為現在嶺南的軍事,并沒有一個長期的規劃。
如果僅僅是對付土司,倒還可以。
可是朱拓的意圖遠不止此,他想要以嶺南為中心,制定長遠的方略,逐漸吞并安南、呂宋等地。
這個時候,就需要這些京城來的將領,為嶺南制定一個長期的規劃了。
張渭并沒有剝奪士子梁的權利,繼續讓士子梁擔任太尉。
可即便如此,士子梁的興致還是不高,每天唉聲嘆氣的,直到有一天,又是一名飛奔的士卒,從遙遠的京城而來,帶來了朱拓的最新書信。
“大王又有什麼新的指示?”
“對,大王是不是快回來了?”
長史張渭打開書信,看了一遍后,蹙起眉頭,說道:“去將太尉大人請來。”
“哪個太尉大人?”
“在咱們嶺南,還能有哪個太尉?當然是士子梁那家伙!”
守衛急匆匆的去傳信,沒過一會兒,士子梁就到了府中,接過張渭手里的信件,問道:“大王派人傳信,又有什麼事?”
“你看了便知。”
士子梁看了一眼,見書信上面只寫了一句話:“本王要北征蒙古,速速來應天城!”
士子梁又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整個人都變得激了起來,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忍不住一拍大,咧大笑道:“好啊,我就說,大王心里紀念著我呢,看到沒有,大王喊我去京城呢!”
士子梁忍不住仰天長嘆道:“大王,我錯怪您了啊!原來您讓這些人當太尉,就是讓我去京城找您。”
張渭角了,提醒道:“你先看看是什麼事,大王寫這書信,是讓你一起去晉地,說不定還要和蒙古打仗。”
士子梁瞪了張渭一眼,道:“我自然看到了,本將軍要跟隨大王一起干那蒙古韃子,建功立業了!不過像你這老胳膊老,恐怕不能一起去了,要不然就死在晉地了。”
張渭沒理會士子梁的嘲諷,有些想不明白,皺眉道:“北征蒙古這種事,偏偏為什麼讓咱們家大王去呢?按理說不應該啊。”
“管他為什麼呢!過幾日我便出發,一想到要見到大王,我心里面都是熱騰騰的……哎,有這好事,大王第一個想的就是我。論心腹,本將軍才是大王的心腹!”
張渭擺擺手,說道:“行吧,那你趕收拾收拾,明天就滾蛋。”
“我勸你對我放尊重點,等本將軍凱旋歸來,說不定職位就超過你了,到時候,你見了本將軍,也是要行禮的。”
“呵呵,你以為老夫樂意干這長史啊!要不是大王求我,我不得的致仕呢……”
士子梁又重新變得嘚瑟起來,拿著朱拓的書信四炫耀,遙想他在山里面做賊寇時,那是什麼時日。
現在呢?
跟隨大王數年時間里,為了嶺南太尉,又要北征蒙古,建功立業了!
一起跟隨他的將領,見狀,一個個也是大道:“同去,同去!”
“好!”
士子梁哈哈大笑:“咱們以往一直干土司,現在得換換口味,去干蒙古了。”
于是乎,嶺南整個軍營一片歡呼,打算一同率軍去京城。
士子梁在高臺上親自點兵,點了三萬兵強將,浩浩的前往京城。
而嶺南軍隊的變,頓時驚了荊州,朱柏聽到嶺南調兵遣將的消息后,嚇壞了,嶺南率領這麼多軍隊,這是要干什麼?
造反嗎?
朱柏趕率領著荊州的軍隊,陳兵邊境,防止嶺南軍隊犯上作。
士子梁憤怒的看著朱柏,大道:“憑什麼不讓我們過去?大王還在京城等著我們呢,再者說,沒有我們這些將領上陣殺敵,如何打的贏北方的蒙古?”
朱柏一臉嚴肅,說道:“我并未接到朝廷的政令,再說,你們這些披甲的士卒,對朝廷威脅太大。過荊州的話,最多允許二十個人通行。”
“這算是什麼道理?!”
又過了十日時間,京城來了一群蓬頭垢面的漢子,為首的那人,指著高大的城墻哈哈大笑道:“你們看這城墻,還沒有咱們嶺南的城墻堅固,還有這百姓,也遠沒有咱們嶺南的……”
“你們是干什麼的?”
這行衫襤褸的漢子,頓時引起了城門的注意,他率領軍將這一行人圍住,喝問道:“你們是從哪里來的?”
面對包圍而來的士卒,這人憤怒的大喝道:“京城的士卒也太不講道理了,我們不過是穿的破爛點,為人樸素了些,這有什麼錯?”
城門并不聽他解釋,冷冷的看著他,呵斥道:“說清楚你的來歷。”
那人道:“我乃嶺南太尉士子梁,特意來京城找肅王的。”
“嶺南太尉?”
城門狐疑的看著士子梁,這裝扮,說實在的,很不像啊!
不過他也算謹慎,特意帶著這行人去了肅王府。到了肅王府,呂青打開門,狐疑的看著面前的一行人。
“呂青,是我,哈哈,我來找大王了!”
“你是……”
呂青皺著眉,這話音聽著好悉啊,又仔細打量了一遍,依稀能看出往日的痕跡,然后他驚訝的問道:“士子梁?你是逃荒來了嗎?”
士子梁非常生氣,罵罵咧咧道:“你才離開了多長時間,就認不出本將軍了?”
呂青對城門解釋一番,然后又將士子梁引進府,邊走邊說道:“你好歹也是嶺南太尉,怎麼這麼寒酸?好歹穿一合適的服吧?咱們嶺南也沒窮到這種地步吧?”
士子梁嘆口氣,絮絮叨叨說了起來:“那荊州藩王朱柏真不是東西,不讓咱們大軍通過,最后我只帶了二十多個士卒來了……為了盡快趕過來,馬都累死了,后來翻山越嶺趕來的。”
“苦了你了!”
“子梁?”
朱拓出了房門,瞪著眼睛看著面前衫襤褸的士子梁,幾乎認不出他了。
“大王……”
士子梁咧一笑,抹著鼻涕和眼淚就朝朱拓沖了過來,一把抱住朱拓,隨即道:“大王,可想死了我了,你不在的這些天,我帶著士卒天天修路,窩在山子里看猴子呲牙。”
朱拓趕把他推開,罵罵咧咧道:“本王這一剛買的服,別給本王弄臟了。”
“嘿嘿。”
(抱歉抱歉,前天廠里面放假了,趕了一天路,昨天晚上才趕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