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海盜名烏索揚，印尼人，安定島的老七，也就是第七把手。”

在緩緩離開山的車隊上，棺材板把口供全部告知葉子軒：“他在海盜中被稱呼爲老七，在民族陣線中擔任衝鋒營隊長，武元甲向他作出過承諾，一旦將來安定島獨立功，他就是開國元勳，至將，出任安定島的國防副部長。”

葉子軒角勾起一戲謔：“武元甲也真是一個人，每天日子過得苦哈哈，卻能給手下畫出一張大餅，虛無縹緲的加進爵就忽悠一批人賣命，不過烏索揚他們更是愚蠢，小命都不知能否熬到年底，卻已想著獨立後的榮華富貴。”

“聽起來確實可笑。”

棺材板輕輕咳嗽一聲，隨後接過話題：“只是到更愚蠢的對手，他們目標就不顯得荒唐了，據烏索揚的，印尼境最近通貨膨脹，失業率大幅度上升，幾大員也捲了貪污一案，在野黨又時不時攻擊，可謂是憂外患。”

他聲音低沉告知：“所以在紅丸號一案發生後，承巨大力的印尼政府，特別是即將面臨大選的總統，就通過中間人跟武元甲接，尋求和平相之道，傳聞有意向讓鞭長莫及的安定島獨立出去，以此來換取武元甲他們的安靜。”

“照這種形勢下去，武元甲他們有八機會獨立。”

聽到棺材板這一番話，葉子軒如水平靜的眸子掠過一抹波瀾，似乎有什麼東西了他。

此時棺材板又補充一句：“紅丸號一案，獨眼海盜他們能夠承國際輿論，讓安定島度過各國打的危險，然後還繞過各個關卡，大搖大擺出現在越國境，除了他們常年賄賂西方政客之外，還有就是跟印尼的放水和洗白有關係。”

在葉子軒安靜的聆聽中，棺材板又輕聲開口：“烏索揚他們這次一共有十八人上岸，目的就是如你樹林時所料，武元甲從前來投靠的阮大智死忠聽到這個消息，出於武補充和金錢需要，於是就派烏索揚他們來越探尋軍火庫真實。”

“他們在胡志明市有一個據點，是用來綁票後談判的一箇中轉點。”

棺材板打開手機調出市郊一棟建築：“算是安定島的東南亞談判分部，如今爲他們的暫時落腳，與烏索揚上岸的還有一批同伴，是安定島三當家紅娘子率領的，們來越國執行另一個任務，但什麼任務，烏索揚並不知道。”

葉子軒眼睛微微瞇起：“紅娘子？任務？”

不知道爲什麼，他想起伊萬斯基在機場遭遇的那一槍。

“是的，任務，但武元甲沒告知烏索揚。”

棺材板把最後的話告知：“他也不敢多打聽，不過估計不是小事，紅娘子他們都帶著武。”

葉子軒的手指輕輕手機屏幕，他不知道紅娘子的任務，跟伊萬斯基有沒有直接關係，但想起伊萬斯基離去時的嘀咕，就約覺兩者有所牽涉，葉子軒想問問烏索揚，俄國黑手黨跟安定島有什麼恩怨，但思慮後又散掉念頭。

自己都還一堆事沒理，折騰他人恩怨幹什麼？隨後，他又向棺材板問道：“烏索揚還說什麼沒有？”

“還說了一些東西，但沒有什麼價值。”

棺材板先是搖搖頭，隨後又想起一事：“他會給我們畫出安定島的防衛圖，還有武人員以及武元甲的況，甚至政府方面的關係，只是希我們事後給他絕對自由和一大筆錢，讓他可以姓埋名過完此生，他開出一個億的價碼。”

“錢不是問題。”

葉子軒淡淡出聲：“只要他的報有價值，別說一個億，就是十個億也沒問題，我還會讓他爲安定島副總統。”

棺材板點點頭：“明白！”

葉子軒向前方，黑暗中的幾點燈火：“讓蝴蝶燕調一隊人來，去安定島的東南亞分部。”

他言語平靜：“是時候讓烏索揚一份投名狀了。”

棺材板再度點點頭：“明白。”

一小時後，十幾輛吉普車開了過來，跟葉子軒他們的車子回合，又過了十五分鐘，車子停在一破舊印刷廠對面，四周燈火昏暗，很是幽靜，連狗都不，在棺材板把烏索揚提過來重重扔到葉子軒面前時，昏睡過去的後者醒了過來。

他睜開殘存的眼睛，看看葉子軒和棺材板，眼裡沒有樹林時的桀驁不馴，更多是一副無奈和認命，空小寒的殘酷不僅破碎了他的倨傲和強，還讓他意志都消沉了不，正要揚起失不的臉龐說什麼，卻一眼見到不遠的印刷廠。

他的臉瞬間變得難看，下意識用完好的手抓住葉子軒，低吼一聲：“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帶我來這裡幹嗎？”

葉子軒淡淡一笑：“路過，看到你說的據點，想要證實是真是假，你該不會欺騙我們吧？”

烏索揚呼吸都變急促：“我沒騙你們，沒騙你們，但是你們帶我來幹什麼？想要我死嗎？”

如被人知道是他出賣了組織，以武元甲的人和殘酷，只怕是千刀萬剮下場。

“來都來了，就多呆一會。”

葉子軒出笑容：“我待會就帶你離開。”

“不！”

獨眼海盜幾乎是尖起來：“我現在就想回去！”

葉子軒沒有迴應他的話，也沒有在意烏索揚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只是偏頭看著安靜如墳墓的印刷廠，隨後手指微微一揮，隨著這個手勢發出，吉普車同時拉開，閃現了數十道黑影，像一個個午夜幽靈衝向了印刷廠，空小寒先士卒。

接著，烏索揚又見到二十多人靠過去，這些人齊齊從腰中拔出槍械，一個個流出旁若無人的專注神，戴上橡膠手套，套上消音，作練的拉栓、驗槍、退彈夾，上子彈，然後就在微弱燈中冷漠前行，無聲無息，讓人心驚。

“不！”

慘低呼聲、撞擊聲，很快傳了過來，一一灌了烏索揚的耳朵，他臉蒼白，知道同伴在遭遇殺戮，想到他們被自己出賣死去，他就生出一抹愧疚，但生存玉又很快制念頭，隨後低下頭，咬著脣做鴕鳥，不去面對同伴死亡。

似乎只有這樣，他的心裡纔好一點。

因爲烏索揚的準報，加上空小寒他們出其不意，所以殺戮的很是迅速，十分鐘不到，殺伐和慘聲就進尾聲，黑夜漸漸恢復寧靜，只是偶爾能聽到制不住的孩子啼哭，很明顯，印刷廠裡面並非全是彪悍漢子，還有不婦孺。

也是，用來掩飾底細的據點，多幾個孩子婦人更起作用。

葉子軒看著滿臉痛苦的烏索揚，跟洗劫紅丸號時完全兩樣，不由想起很多年前的侵華鬼子，在華殺人無數手段殘忍到令人髮指，回去卻搖一變好丈夫好爸爸，時不時宣揚的真諦，因此他不忘記刺激烏索揚，拍拍後者的肩膀開口：

“老烏，謝謝你的報，讓我們殺的這麼痛快。”

聽到這話，烏索揚吼出一聲：“你他媽的就是一個混蛋！”

葉子軒不置可否一笑：“他們其實不用死的，如果你不說的話。”

烏索揚頓時啞言，還一說不出的憋屈。

他暴出這一個據點，實在是扛不住空小寒的那份腥，擔心不合作的話，自己會被他活活吃掉，那份痛苦和掙扎比一刀斃掉殘酷一百倍，而且他認爲，葉子軒即使知道據點存在，也是放長線釣大魚，或者知會警方抓起來坐牢而已。

他怎麼都沒想到，葉子軒直接開殺，還帶他過來面對殺伐場面。

烏索揚憤怒葉子軒的所爲，可是被死死束縛且失去四指的他，本無所作爲。

在他的念頭轉中，渾是的空小寒從裡面跑出來，畢恭畢敬向葉子軒彙報：

“敵方死傷四十人，我方傷十二人，不過裡面還有八名婦孺，這殺、、”

面對空小寒猶豫不決的疑問，葉子軒沒有直接出聲回答，但他的臉在影中卻閃爍著金屬雕像般的冷銳，特別是他的眼眸，深沉、冷，一派無於衷的沉靜，烏索揚聽到四十名同伴死去，心裡很是難，同時安自己是迫不得已。

待聽到還有八名婦孺，他就想要彌補似的開口：“放過他們吧，那些都是無辜。”

“無辜？”

葉子軒角勾起一戲謔，想起紅丸號的腥一片，還有河野歇斯底里的痛苦，就淡淡出聲：

“紅丸號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種心腸？”

葉子軒向空小寒微微偏頭：“帶他進去，讓他親手決八人。”

空小寒馬上回應：“是！”

烏索揚聞言軀一震，隨後幾近瘋狂吼道：“不，你不能這樣做，你不能這樣做！”

葉子軒的目如秋水平靜：“你害死這麼多人了，不在乎再殺幾個了。”

他向空小寒發出一個指令：“他如果不殺掉八人，那你就讓他生不如死。”

空小寒笑容冷：“明白。”

在棺材板和蝴蝶燕骨悚然時，烏索揚正全冰涼，看著被吃掉的四個指頭，他知道自己沒得選擇。

很快，空小寒帶著烏索揚重返印刷廠。

夜風吹拂的空氣中，人的求饒聲和孩的啼哭，隨著幾聲慘，就像是被利刃斬斷般，嘎然而止。

蝴蝶燕的電話響起，隨後向葉子軒低聲彙報：“葉，烏索揚殺了他們，棺材板錄下了視頻。”

葉子軒淡淡開口：“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