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年點點頭,道“道長已是煉氣九層,符合第一個條件,那就請一手吧。”
道士口裏念念有詞,手中拂塵忽然騰空躍起,銀化為漫天銀針,齊齊刺地麵,一尺長的沒堅石板七八寸。
眾人齊喝了聲彩,青老者睜開眼,緩緩道,“倒也使得,隻是你如何收起這銀針法?”
黃臉道士略有些尷尬,又念了一通口訣,地上銀針緩緩從土中撥出,重新飛起,粘合在拂塵柄部。青老者搖頭道,“收起銀針速度太慢了,若是激戰,你的神通隻能使用一次而已。而且,你看,這銀針還有部分尚未收起,豈不是用一次一次。”
眾人隨他手指看去,果然,有一些銀針因為地過深,黃臉道士第二次念法訣時,銀針居然紋不。黃臉道士頓時臉漲紅,也不敢發作,重重哼了一聲,轉走了。
他在人群中已是修為最高之人,尚不青老者法眼,其他人麵麵相覷,更不敢上去嚐試。
好半天,一黑塔般壯漢分開人群,大聲道,“某家來試試。”不等老者發話,他已將上了,出黑鐵般,道,“杜某修煉的是乾罡護,你們隨便砍我試試。”
青老者道,“很好,你試著運功吧。”黑塔大漢大喝一聲,竟不念法咒,一道黑氣湧起,整個泛起一層熒,青老者袖口一吐,一道白擊在黑塔漢子上,那黑塔漢子連退了三步,臉上上湧,但上並無傷痕。
青老者點點頭,道,“不錯不錯,能擋住老夫一擊,你算一個候選的吧。”黑塔漢子抱拳走到一邊。
之後,又有三四人上來測試,但大多不青老者的眼,也有兩人如黑塔漢子一般,留下來作候選,其中一黑漢子使的是個布袋法,能吸敵人兵刃,頗讓青老者心。
眼看上來測試的人越來越,青老者開始暗自衡量,要在三人中選哪兩個。
正這時,一個材高大,絡腮胡須,三十來歲的大漢走了過來,道,“在下也想試試。”
白青年看了一眼,道,“煉氣八層,符合資格,閣下擅長什麽?”那大漢道,“在下別的不會,隻是練過火蛇而已。”周圍人頓時一陣哄笑,白青年道,“隻會基礎法,那可不行,你退下吧。”
那漢子道,“你都沒讓我試試,如何知道我不行?”那翻了個白眼,“火蛇誰不會,有什麽好試的。”青老者卻道,“無妨,有些修士專攻五行基礎法,威力也還過得去,你出手吧。”
那漢子道,“多謝前輩。”說著,右手舉起,默默運功,見他發個火蛇居然要運功,不嘲諷。剛想說話,那漢子輕喝一聲,一道火蛇從掌心發出,正擊在旁邊一株尺餘高的灌木上,將灌木燒為灰燼。
青老者眉角一挑,道,“好,好,你直接選了。”驚道,“霍師叔,這人半天才發出條火蛇,也燒了這豆芽菜般的一棵樹苗,你怎麽就讓他選了。”青老者笑道,“丫頭你懂得什麽!”
那漢子就是石楓,他見這舞山莊實力不錯,人也見過兩次,還算正派,因此思索了一下,決定加舞山莊一隊。他適才發火蛇燒毀這棵矮樹,一般人看不出什麽,但其實大有學問。
用火燒樹自然算不得什麽,但石楓並非以火力點燃那矮樹,而是用純火力將樹焚毀,矮樹本沒有點著,就直接化為灰燼。青老者是築基修士,自然看得清楚,如此純的法力,且石楓不過兩息就發出,速度也算可以,自然遠勝其他幾人,因此他想也不想,直接就要了石楓。
響午過後,舞山莊的招募結束,除了石楓,青老者還是要了那名杜武的黑塔漢子。
二人隨青老者一起去了舞山莊的駐紮地。
舞山莊租了當地一個山民的院落。院落站著幾名大漢,正在打點行裝,聽到青老者回來,屋裏走出一名中年人,他年紀五十開外,白冠儒衫,形容清古,書卷氣頗重,此人修為在築基中期。
石楓暗道,原來這舞山莊竟是儒道宗門。儒道門派比之道家,略顯古板,但神通威力頗大,並且儒家講究修養氣,在進階時幾乎沒有心魔之厄。
霍姓老者道,“二位,這是我舞山莊的門主郎桓郎先生。”,石楓杜武二人躬道,“見過郎門主!”。
霍姓老者又道,“師兄,這是我新招募的二位修士,這位石七,一火靈力十分純,這位杜武,通外七門中的乾罡護,師兄你看是否使得?”
郎桓微笑道,“師弟辦事我向來放心,就他們二個了。既然人已經齊了,那咱們進來說話吧。”
石楓隨眾進了屋子,這間茅屋也不大,算算裏麵一共十二人,除了石楓杜武外,有八個人是舞山莊的修士,另有兩人獵戶裝扮,材高大,神容彪悍。
郎恒略略介紹了一下舞山莊及隨行修士。石楓才知道,舞山莊地封丘,屬魏國的修真門派,該山莊傳承極古,曆經了數千年,乃封丘當地四大幫會之一。
這次千靈山之行,門主郎桓親自帶隊,二師弟霍清源以及六位弟子隨行。那兩名獵戶是當地人,他們常年進出十萬大山,經驗富,被舞山莊聘為向導。
石楓數了數,屋子十二人,郎桓是築基中期,霍清源是築基初期,除了那郎紫琳是煉氣七層,其他都在煉氣八層、九層。那兩名帶路的獵妖手胡東、萬六一個煉氣八層,一個煉氣七層。
郎恒介紹完,對胡東道,“胡道友,你看人手是否就這些?”胡東神古板,道,“最多就這些了,不能再加了。”郎紫琳道,“為什麽不能再多,多幾個人不是更好?”
胡東冷冷道,“若再多加一人,你們就另請高明吧。”他口氣冷淡,毫不給東主麵子。
但石楓聽了,並不反,他也是山裏獵戶出,知道組隊進山打獵,雖說人多力量大,但也絕不是人數越多越好。有些人心理素質差,本領又弱,反而是累贅,而山路蜿蜒,地勢複雜,人多也展不開手腳,不好配合。帶隊的力有限,照看不了太多人。
郎恒輕喝道,“你個孩家的,胡什麽?胡道友,一切聽你的,不要見怪。”萬六笑道,“門主別怪大小姐,大小姐是怕人不熱鬧而已。”他明顯比胡東隨和親切許多。
石楓不多看了這萬六幾眼,此人竟和他一樣,製了修為,以石楓神識,可以察覺萬六的真實修為在煉氣九層大圓滿,隻差一步就可築基,但卻將修為製在煉氣七層。
不過石楓也未覺得什麽不妥,此人看臉手腳,確是積年獵戶,而舞山莊能找上他,自然將此人底細得很清楚。修士不以真實修為示人,保留實力和底牌最是常見不過,自己不也同樣製了修為?
郎桓道,“既然如此,人手就定下了。此行危險重重,各位都要同心協力,有好自然不會了大家,至於三心二意,想渾水魚,郎某自然也不放過。石道友,杜道友,你二位雖然不是我舞山莊下,但既然大家結隊組盟,我也一視同仁。這份合約,你們看看吧。”
石楓接過那張契紙,仔細看了一遍,上麵列明了組隊山獵的種種規則,容沒問題,止寫得文縐縐的,石楓咬破手指,滴一點,杜武也照辦了。
郎恒道,“好,那接下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距離千靈山開放還有五天,大家有什麽需要購置的可以去坊市購買,休息的話就隻能委屈一下,在這件屋子裏打坐了。”說完,眾人解散。
石楓又去街市買了一些應用品,回到屋子後,再未出門,隻是盤膝而坐,他此刻自然不會練九離會靈大法、幻劍訣之類,卻可以修煉神冥,左右無事,能多修煉一會也是好事。
青老者霍清源見石楓一打坐就是三四天不,隻中途起來喝點清水,暗暗點頭,此人法力怪不得如此純,原來是位苦修之士,此人此行若表現良佳,倒可考慮招自己門下。
第六日辰時,千靈山正式開放。
眾人集結待發,個個神既興又張。
胡東慢慢走過來,道,“原地休息,中午再出發。”郎紫琳忍不住道,“這又是為什麽?不是現在開放了嗎?人家都出發了,怎麽我們要等半天?那妖不都被別人搶了?”喵喵尒説
胡東道,“千靈山開放之前,曾閉山半年。此刻進去,正是妖最多的時候,哼,不要去當那個出頭鳥,去得快隻會死得快,至於妖,放心,你到時隻會怕多,不會嫌。”
眾人相視無語,郎恒道,“胡道友言之有理,不急這一時的工夫。”於是,眾人放下行囊,繼續等待。
中午時分,一行人終於啟程,趕赴大山,街市此刻已經冷冷清清,郎紫琳一路頗不高興,囔囔道,“看,人都走了,就剩咱們了。”
石楓自加團隊,五天裏沒說過三句話,隻默默隨隊行,眾人也沒怎麽注意他。
一出十裏坡,郎恒就祭出一隻彎角舟,眾人全都上了飛舟,飛舟升空,往東而去,眼看對麵群山莽莽,漸漸映眼簾。胡東道,“東主,就在這裏停下來吧。”
郎恒也知道,十萬大山猛禽極多,空中一路飛行,若招來飛禽圍攻,極是兇險,當下降下飛舟,此地是個小山坡,前麵就是一座大山,名犬齒峰。
胡東道,“敢問東主,此行的打算是什麽?”霍清源笑道,“自然是獵殺妖。”胡東點頭道,“這是當然,胡某問的是你們打算獵殺什麽級別妖?”
郎恒與霍清源對視一眼,道,“我二人都是築基修士,區區一階妖也不放在眼裏,若能得到三兩頭二階妖就心滿意足了。”胡東道,“若是如此,那咱們趕往酒壇山即可。”
郎恒道,“酒壇山距離不過山口百裏裏路程,此次千靈山開放,可是足足二千裏方圓,難道其他地方就不去了嗎?”胡東道,“越往深走,妖就越厲害,鳴山號稱十萬大山,乃是妖族五大部落之一,其深盤踞的元嬰期妖修都不,化形結丹妖更是數不勝數,便是外圍千裏,也有築基妖群行,你我不過區區十二人,去了豈不是自尋死路?”
郎桓沉道,“那外圍的築基妖好不好找?”胡東道,“外圍築基妖雖然,但絕對有,而且這些妖因實力強大,不屑於與其他一階妖為伍,多半獨自行,對付起來容易許多。”
郎恒大喜道,“那一切就聽從胡道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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