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魔龍嗤笑道,“這廝還是不死心,打算用丹火將玄骨慢慢煉化呢。”
石楓有些擔心,“晚輩聽說修士丹火無不焚,十分厲害,玄骨不會有事吧?”
“這隻傻猴子缺心眼!你也缺心眼呀?丹火怎麽可能奈何得了玄骨,若是嬰火尚有那麽一可能。”
石楓心下一定,見那妖修的丹田裏除了元丹,居然還有方才那塊黑石,隻是此刻黑石已經為寸許大小,在丹田也緩緩轉。
石楓大訝,“難道這石猿竟有雙丹?”
“也許吧!”角魔龍顯然也不太清楚。
清瘦漢子盤膝而坐,一定就是二個多時辰,期間,他不停用丹火煉化玄骨,結果自然可想而知,玄骨紋未。
清瘦漢子已經從最初的興轉為暴怒,他沉著臉,從儲袋拿出許多玉簡,逐一翻閱起來。
正這時,外麵一個清亮的聲音,“千裏師叔可在?”
“誰?”清瘦漢子頭也未抬。
外麵那人忙道,“弟子蓬溪,奉族長之令,請師叔晚上去聚石塔,有要事商議。”
清瘦漢子千裏心煩躁,哼了一聲,“不去,我在閉關呢。再說族裏的事一向二哥說了算,要我去商議什麽。”外麵那人呆了,不好再說什麽,隻能施禮告退。
清瘦漢子千裏重新將玄骨從丹田吐了出來,放在案上。m.X520xs.Com
典籍他也翻閱了不,玉、石、骨、瓷、琉璃、琥珀等奇聞異都對比了一番,研究了足足一夜,依然無法分辨手裏的石頭究竟為何,至於用途更是不著頭腦。
此刻已是天明,他猶自苦思,忽然遠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七弟安好?”
千裏吃了一驚,他手一拂,已將玄骨收一個玉盒,匆忙間加了數道製,才接口道,“是二哥麽?小弟這就出來。”
片刻後,千裏已出現在正廳,一個白發老者正在廳端坐相候,千裏施禮道,“見過二哥。”
那白發老者顴骨甚高,微笑道,“自家兄弟不必多禮。”千裏揮手,有小廝端上茶水,老者笑道,“七弟家的茶在我們幾人中是最好的,愚兄倒是著實惦記。”
千裏道,“二哥要是喜歡,有空就過來品品。隻是二哥為族長,忙得很,小弟不敢冒然相邀。”
老者喝了一口茶,說道,“族裏確實雜事太多,我就是想如你這般清閑也做不到呀。對了,昨天族裏召開長老會,七弟為何沒來?”
千裏呆了呆,道,“召開長老會?小弟昨晚正好閉關修煉,卻是錯過了。怎麽,難道發生了什麽大事?小弟還以為昨晚隻是商議族中各支分配綠煌石的事宜呢。”
老者神凝重,搖頭道,“非也!”
千裏道,“難道還是為上次人族殺蜂後的事?”老者道,“也不是。是昨天傍晚族裏忽然來了個不速之客,乃是紫炎龍獅一族的使者。”千裏一驚,“龍獅族?!難道他們又想……….”
老者點點頭。
千裏臉也沉了下去,“那二哥如何答複?”
老者苦笑道,“此事我哪敢擅做決斷,自然要請老祖拿主意。隻是老祖百年前閉了生死關,非關本族生死存亡之事,絕不能打攪他。他老人家是七弟你本家爺爺,臨閉關時隻給了你一個人傳音符,所以今日愚兄才登門,想勞煩七弟一趟。”
千裏道,“此事自然要稟報老祖,等他老人家示下。事不宜遲,我這就同二哥去拜見老祖。”
兩位也顧不得喝茶,起離開石屋,各縱遁,往東南而去。
他二位都是三階金丹妖修,遁極快,一瞬十丈,穿過數道蒼茫大山,半個時辰後,二人來到了一峽穀,這峽穀白霧迷茫,四下一片沉寂,連鳥雀聲都不聞一聲。
老者與千裏二人頓住形,千裏從懷中掏出一張玉符,對之低語了幾句,然後一玉符,一道白從他手中泛起,沒重重霧氣之中。
二人都臉容恭敬,垂手等候。這一等從日上三竿直到白日西斜,竟是足足一天。二人不敢有毫倦容,眼看太沉西山,晚霞漫天,忽聽一個淡淡的聲音道,“進來吧。”
白霧翻湧,讓出一條通道。老者與千裏不敢拖遝,急忙縱了通道,霧氣一合,峽穀重新一片茫茫。
片刻後,老者與千裏已進一間石室,室位置不大,但收拾得一塵不染,一張梨花木桌,擺著三個紫茶碗,紅泥小火爐上正煮著茶水,滿室一淡淡茶香。
一麻人居中而坐,二人進來時,他頭都沒抬,隻是低頭閉目聞著手中小盞中的茶香。
老者與千裏慌忙拜倒,“參見老祖!”許久,那灰袍人才輕輕品了一口,緩緩抬起頭來,他年紀隻在四十開外,相貌普通,乍一看,如同凡夫俗子,隻一對眸子,神四溢,口中淡淡道,“是古硯和千裏?坐吧,喝茶。”
二人謝過老祖,坐了下來。
那老者古硯知道老祖不喜囉嗦,喝了口茶,道,“孫兒這次打攪老祖清修,是有兩件事稟報。一件事是八九個月前,千靈山開放,”
那老祖哦了一聲,“千靈山開放?轉眼又是百年了,我閉關正是上次千靈山開放之際。”
古硯被打斷,不敢說話。老祖道,“你接著說。”
古硯道,“是。這次千靈山開放與以往不同,一群人族修士不知是吃了什麽豹子膽,居然聯手殺上駝峰山,白蜂膠被了十來斤,黃蜂更是被洗劫一空,更可惡的是蜂後也被人族修士擊殺了。”
那老祖端著茶,放在鼻子下,一語不發。許久才道,“那隻蜂後可是老夫我親自培育的,神通了得,如何會被人族輕易所殺?”
古硯忙道,“此事也是孫兒疏忽,以往曆次千靈山開放,雖然也有人族修士想黃蜂,但每一次不到半山腰,就被蜂群趕下去,連蜂後的麵都沒見著,這種況持續了四五百年,我們也就懈怠了,想著即使有個別厲害點的人族修士避開蜂群,溜上山來,也絕非蜂後對手,畢竟那隻蜂後經老祖親自調教,脈變異,神通驚人,尋常築基修士本不可能是其對手。此外,駝峰山是我們石猿族勢力範圍的最南端,夾在三個部族之間,一直爭執不斷,因此,駝峰山我們一直沒派人手駐防。一直等蜂後被殺,聖殿裏神魂牌破裂後,孫兒才發覺,匆匆派了赤發去駝峰山,但為時已晚,雖然擊殺了一些人族修士,但盜取靈、擊殺蜂後的人族修士卻早逃走了。”
老祖放下茶盅,又是未發一言。
古硯隻能接著道,“孫兒那些日子不斷查訪,還抓了幾個人族修士使用搜魂大法,大概知道,盜取靈殺死蜂後是個自稱姓賈的黑瘦修士,此人來曆不明,也沒使用什麽特別的法和神通,但此人陣法造詣不弱。據人族修士的供詞以及孫兒的推斷,此人肯定是人族的金丹修士,故意裝作築基修士,上駝峰山來。之後孫兒派出人手,四下尋找此人,但一直都沒有消息。”
老祖又續了一杯茶,依然是低頭聞著茶香。
古硯看了千裏一眼,道,“老祖閉關前曾道,非關本族生死存亡之事,絕不能打攪您。因此這事孫兒一直不敢向你稟報,以恐打斷老祖清修。不過,人族毀約,派出金丹修士進千靈山,而且還擊殺我族千辛萬苦培育出的靈蟲,此事不能善罷甘休。但一旦向人族發難,幹係也不小,此事如何置,還請老祖示下。”
老祖忽然道,“雙方傷亡如何?”古硯道,“我族是蜂後被殺,並無人員傷亡。當日赤發擊殺了十位人族修士,此後的搜查中,我族還擊殺了十九位人族修士。”
老祖道,“千靈山開放協議已經簽訂了二千餘年,當初參與的可不我們石猿一族,鳴山以南的七大妖族部落都參加了,而毗鄰鳴山的燕國、趙國、中山國的人族大宗派也都參與了協定。二千年來,大的衝突是沒有,但小事還是不斷。人族金丹修士山,這也不是第一次,每次出事,人族都推說是散修幹的。”
古硯道,“散修?”
老祖道,“人族中散修也不在數,若說散修的金丹修士跑千靈山,肆意妄為,那自然也是難免的。不過老夫估計,這種說法隻怕真假參半吧,有些大宗門的金丹修士跑到千靈山,自然不敢打著本宗旗號行事,於是易容換形,自稱散修,,一擊即退。事後你想找他麻煩找不到,而人族大宗門也會說,此散修違反協議,我等自會全力緝拿,抓到人後送給我們妖族置。嘿嘿,隻是千餘年來,老夫就從未見他們抓到一人。”
古硯千裏齊聲道,“原來如此。”
老祖道,“其實我們妖族有些化形妖修偶然看中山的人族修士的寶,也會出手。人族自然也找我們要個說法,我們也是打個哈哈,說是過路的野修所為,推個幹淨。這些事你們不知道,其實我們和人族的老家夥心裏都有數,隻要不太過分,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古硯道,“孫兒原本還想聯合其他妖族,洗山人族,依老祖所見,此事當如何之?”
老祖道,“白蜂膠是我族煉聖藥,好在丟失不多,黃蜂對人族是先天聖藥,但對我們妖族來說,一點用途也沒有,丟了原本無所謂,但黃蜂是培育白蜂的上好之,我族培育黃蜂蜂後,也是為了多釀黃蜂,再培育更多更好的白妖蜂。這隻蜂後我族花了百年功夫培育,再培育一隻又要百年,損失也不小。你不用繼續追殺人族修士,隻聯合其他妖族,折簡給人族幾個大宗門,要個說法。”
古硯道,“要是人族推說散修所為呢,怎麽辦呢?是否要給他們些厲害看看?”
老祖沉片刻,說道,“適可而止,大戰不必。”
古硯道,“是,孫兒記下了。另外還有一事要向老祖稟告。昨夜,紫炎龍獅族的使者忽然來訪。”
老祖雙目微睜,“龍獅族?他們又來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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