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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賠償金》 第一百零七章 木偶

陸柏離開了。

並沒有將這孤兒寡母怎麼樣。

至於李敏他們的靈泉水這條支線,陸柏也不準備去做了。

他將其上報給了梁知府等人,讓他們去管好了。

而陸柏此時有點猶豫的是,要不要去找那個李渡。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那張畫中邪祟口中的孝順又有才華的李渡,現在已經改名為李菩薩,在後東街賣屁

那憐青這麼強大一個邪祟,是怎麼看上這樣一個人的?

眼瞎麼?

好像是真的眼瞎了,畢竟雙眼之中滿是冰渣。

不過找還是要找的,陸柏上的服,時間已經過去三天,腦中的寒意比之前振幅了不

如果繼續增幅下去,恐怕便會對自的戰鬥,造大的影響。

陸柏之前查詢過各種詭異邪祟的報。

其中各種邪祟因為慾念的畸變不同,形的能力也各不相同。

而這種能力是否強大,主要看的還是邪祟自

比如同樣是致幻這一種能力,有的邪穢只能讓人眼前一花,而有的卻能製造大片大片分不清真假的幻象。

本質上,就算只是一個『嚇唬』技能,只要你自能力夠強,也能將其演變為恐懼環。

一些強大的邪穢,甚至會有著多種複合型的能力。

堪稱是人間大魔。

很不巧,陸柏來到魔土后,遇到的兩個邪穢詭異,都是這種大魔。

對於這種大魔的能力,想要解除掉是千難萬難。

除非是同等級的存在出手。

無論如何,李渡還是先要抓到手裏。

后東街很快便到了。

然後陸柏便看到了那位李渡,李菩薩。

他披著長袍站在雪地里,一頭青隨著寒風飄舞,臉上有著淡淡的胭脂,一雙紅紅的令人驚艷。

加上臉上那一抹怎麼也消不去的憂愁,想要將人掰彎也並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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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的裝扮接近化,如果是男化的,那種弱書生的模樣,也確實能夠中一些人的審

那憐青是戲子,說不定就看了一些書生寫出來的話本小說,什麼狐貍妖和書生的凄故事。

然後便被這李渡的外表騙到了。

現在不清楚,反倒是十分凄慘的。

哪怕此時,李渡那弱的模樣,也確實能夠引起一些人的特殊的興趣。

好在,陸柏並不好這一口。

「李渡?」

許久未曾聽過的名字,讓李菩薩一愣。

他轉過頭看向陸柏,臉上有著錯愕的表,讓人不由得心生憐惜。

「有『人』找你,和我走一趟吧。」陸柏表示自己只是一個無的任務機

「是憐青吧。」李菩薩凄慘一笑:「是我負了。」

比想像中的順利,李菩薩居然沒有怎麼抵抗,戚戚的答應了陸柏跟他走一趟的要求。

他稍作收拾,便老實的跟在了陸柏的後。

也不管陸柏想不想聽,便和陸柏說起了他的事

他父親早死,是他母親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從小他就什麼都只能聽他母親的話,不能和那家的小子玩,會沒出息,不能去河邊,會被淹死,不能不聽話,會傷了母親的心。

在他心中,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所以從小我就想為母親那樣的人。」李菩薩說著,眼淚便落了下來:「可惜我是男兒。」

雖然長得還算好看,但是子過於弱,這在李家村人人皆知,加上心又抗拒著和親,所以李渡親的很晚。

直到他母親下了最後的通牒,這才選中了憐青。

因為那個時候憐青演的是梁祝,的祝英臺扮男裝,中了李渡。

接下來的事也就和陸柏知道的沒有什麼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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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將憐青娶回來后,對於鄉村的生活,憐青難以適應。

婆媳關係也越來越差,吵架是常有的事。

並且夫妻生活也並不算和諧。

而這也被同村的李山看到眼中。

李山和憐青之間到底有沒有越軌,他不清楚,但是他們的聯繫確實在那之後多了起來。

李渡對此倒是沒有太在意,但是他母親卻咽不下這口氣。

看來,自己的兒子千好萬好,都是那賤人的問題。

婆媳矛盾被放大了極點。

在一天的夜晚,他母親便藥翻了憐青,並命令他一起幫手,清理門戶。

隨後便是憐青回來複仇,他僥倖逃得一命。

在進陸判城之前,沒有母親一直在邊照顧,他清楚自己就是一個廢

並不是說差,而是子太弱了。

乞討爭不贏其他乞丐,又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一技之長。

於是半推半就的便改頭換名,為了男娼。

「這些年離開了母親,經歷了這麼多,很多事也想明白。」李菩薩在陸柏後嘆息著說道。

「我枉為人子,枉為人夫。」

「就是個廢。」陸柏給出了終結。

「如果我不來,你依舊會躲在這陸判城。」

「依舊不敢面對這一切,可憐兮兮的自怨自艾,好像了天大委屈。」

「直到我到來,你沒有退路了,這才好似看開了一切。」

「現在和我說坦然?坦個屁。」陸柏對於李渡這種人最是厭惡。

並不是因為李渡的取向還是什麼,而是因為他從未真正坦然,幾乎所有的事,都是其他人推著他,他才走的。

親也好,殺妻也好,跑到陸判城賣屁也好,和他自都沒有太大的關係。

就他這況,哪怕他取向不是這個,在活不下去的時候,有人推他一把,他照樣得去賣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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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稍微坦然一次,陸柏都見不到今天的他。

也正因為如此,陸柏才會這般瞧不上李渡。

李渡聽到陸柏的話,臉上也終於出現了一怒容,只是這一怒容又很快的消失。

再一次陷了那自怨自艾之中,那一憤怒又再一次被在了心底。

這般想著,自己和對方說的真的沒有差別。

親那次,大膽一點說出自己的

婆媳矛盾加劇的時候,如果能夠說出要和離。

憐青被葯翻的時候,能夠拒絕並阻止母親。

來報復的時候,從容赴死,而不是聽從母親的命令逃命。

來到城裏的時候,如果能夠拒絕那李多的提議,他也不至於淪落至此。

他就是這樣一個毫無目的,不敢直視自需求,被人推一步便一步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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