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是什麼?
難過就是你小時候,還沒捂熱的歲錢,被父母騙走。
難過就是你小時候,和表兄弟打架,明明沒錯,卻還要罰。
難過就是罰了還不算,還要把親的玩分給別人。
站在東宮景仁殿的二樓上,看著紅的宮墻夾道中,穿著鮮艷宮裝的高麗人,被分一撥撥送走。朱允熥的心中,再次到這種痛苦。
整整三十二個高麗佳麗人,都是蓓蕾一樣的年紀。盡管這個世界,還沒有整容臉。還沒有眼綜合,鼻綜合,假下,磨骨。也沒有玻尿酸除皺針,瘦臉針嘟嘟,沒有水針,白針,蛋白因子。
高麗的臉型還是純粹的原生態,可架不住他們青春靚麗啊。再看看,朱允熥自己的邊人。太監一堆,各個跟翻譯似的,尤其王八恥,上個盒子炮,就是賈萌萌(b站搜賈隊長)。
僅有幾個人,都是四十多歲,每天見了自己都不敢抬頭,說話時候一個字一個字的蹦。
皇太孫的位子高高在上,可是生活卻是了無生趣。
這些高麗人,都是高麗王進貢來的,其中有八個是點名給自己的。可是老爺子大手一揮,給你叔叔們嘗嘗鮮。
就這樣,這些高麗,就了他名義上的嬸嬸。
別人就算了,可同樣都是十五歲,寧王朱權憑啥也有份?那小子在大寧封地,已經三妻四妾了。自己皇太孫,還是可憐的。
一陣風吹來,淡淡的寒氣夾雜著梅花的香味,涌閣樓之中,帶起陣陣漣漪。這風中,似乎還帶有那些高麗人上的胭脂水味。
呼!朱允熥慢慢的深呼吸一口氣,眼神不舍的挪開。
呸!他心里暗道,紅禍水,以后要多有多,現在急啥?
殿下!王八恥渾沒有二兩,走路都沒聲音,解大人和鐵大人來了!
他們進來!朱允熥收回目,在閣樓里的書桌旁坐下。
稍候片刻,鐵鉉和解縉,一高一矮同時進來。
臣等,參見太孫殿下!兩人叩首說道。
朱允熥沒有他們起來,而是問道,你倆最近干什麼呢?孤不召見你們,你們就不來?
這二人現在都是東宮的屬,隸屬于左春坊,華蓋殿,文華殿大學士,太子太傅,左春坊詹事劉三吾的管轄。
朱允熥當了皇太孫,他倆也是一步登天,解縉為正五品左庶子。鐵鉉為從五品,左諭德。兩人的職責都是記錄皇儲學習的況,并把皇儲的學習經過編練冊。
不是臣不來,而是.........解縉苦笑,方翰林告誡過臣,殿下讀書要學的是經學正道,臣這種喜歡風花雪月的人,最好別往太孫邊湊。
朱允熥笑道,你多是有些不夠正經!
不正經不是說解縉的品行,而是解縉這種天才的學習方法,不適合朱允熥這樣的人。而且解縉的為人世,頗有些天馬行空不拘小節的意味。當然這是文雅的說辭,說不好聽點他是誰都看不上,跟誰都來勁。
劉三吾和方孝孺都是方正古板的人,當然不希朱允熥被解縉帶歪了。
你怎麼也不來?朱允熥對鐵鉉問道。
臣.......難得,鐵鉉古井不波的臉上,出難為的神,臣是國子監生!
哈哈!朱允熥笑出聲,有些幸災樂禍。
詹事府的翰林學士們,都是十年寒窗的兩榜進士,自然是看國子監,這些恩蔭的監生不大順眼。
學問上,臣確實不堪重任!鐵鉉雖然是國子生,但是才學也是很好,這是在謙虛,于殿下讀書無益!
孤聽說,你最近沒事總和徐輝祖在一起?
徐輝祖上也掛著東宮的職,隔三岔五就要來給朱允熥講解武事。
臣喜軍事!鐵鉉又是臉一紅,常和徐都督,鉆研兵書!
可是,你倆是孤的私臣,總是不來陪孤,也說不過去,對不對?朱允熥笑道。
臣等知罪!
倆人這麼說,心里卻在大呼冤枉。
朱允熥現在是皇太孫,哪里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除了太孫傳詔,他們要見,首先要頂頭上司批準,然后還要等著皇太孫有沒有時間。
你們是孤為藩王時的舊臣,咱們的分,不是外人能比的,不必如此!朱允熥笑道。
二人心頭妥帖,原本解縉對從翰林院出來為吳王屬還有些不高興。可是轉眼,吳王變太孫,他以后的路就是青云直上。
有個事!朱允熥話鋒一轉,你倆去辦!
臣等請太孫殿下示下!兩人齊聲道。
朱允熥擺手,周圍的宮人退下,開口說道,燕王又打了個勝仗你們聽說了吧?
臣等看了朝廷的邸報!
皇爺爺派遣兵部尚書沈溍,五軍都督府僉事何福,為欽差天使去北平勞軍!朱允熥笑道,你倆去做個副手,去北平走一趟吧!
去北方?解縉口而出,殿下,可是需要臣等.........?
看破不能說破,鐵鉉微微一肘,把解縉肚里的話打下去,開口道,臣等,定不負太孫殿下所托!
也不要干什麼,去看看四叔的兵馬,到底強橫到什麼地步?看看他麾下到底有多戰將?朱允熥笑道。
隨后,兩人退下,各自去準備不提。
閣樓里,又來了一個人。
方頭闊耳,材魁梧的徐輝祖,走閣樓目不斜視。
臣,參見太孫千歲殿下!
來了!正在看書的朱允熥放下書本,給徐卿賜座!
謝殿下!徐輝祖在凳子上坐下,微微抬頭,不知殿下傳臣來,何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你可是東宮的武屬!朱允熥笑道,在東宮和五軍都督府之間兩頭跑,累不累?
徐輝祖趕道,臣的本份而已,豈有累的道理!
你和我四叔是姻親?朱允熥繼續問道。
是!徐輝祖恭敬道,臣的妹子,是燕王的正妃!
上說,心里在想,皇太孫忽然問這話什麼意思?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和燕王的關系?
可是,孤聽說,你和四叔那邊,不怎麼來往?朱允熥繼續問道。
其實這些問題,他心里早就知道,只是上閑扯而已。當然,在心理學上,這也是一種策略。大風小說
臣是武將,燕王是塞王強藩,自然不能隨意來往。徐輝祖正道,而且臣還領著五軍都督府中軍都督的差事,所以.......
孤明白,避嫌嘛!朱允熥笑道,不過,孤倒是聽說,你弟弟和四叔那邊,走得近的!說完,朱允熥端起茶碗,掀開蓋子,臉頓時被茶霧遮住,看不清面容。
臣,這就回去教訓那個不的東西!徐輝祖馬上站起,抱拳說道,臣和弟弟,已經分府而居,其實平日也不大.......
孤就隨口一說,你這麼如臨大敵干什麼?朱允熥笑道,你的子孤若是信不過,何至于親自點你來東宮!說著,朱允熥又道,當日,孤說,你的父親是皇爺爺的老伙計,你和孤也會是一世的君臣,是真心話。
你何必這麼小心?孤和你說幾句家常話而已,難道在你心里孤就這麼不容人嗎?
殿下厚,臣激不盡!徐輝祖恭敬地說道,只是臣子有臣子的本份,不能!
孤欣賞的,就是你這份耿直和方正!朱允熥笑道,對了,你和涼國公藍大將軍,不?
恩?
徐壽輝不由得一愣,皇太孫說話太過天馬行空,他的思維本跟不上。
說?其實還真不。
可是說不,偏偏兩家人還有真有些不大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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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說錯字有點多哈,我也發現了,因為這兩天都是手機碼字的呀。
我多多注意,請多多包涵。原諒我吧,死鬼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