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父親和母親呢?你知不知道他們在哪?家里好像很久沒人住過了,他們,他們是不是出事了?”
盛幽冥本沒有心炫耀自己的績。
他心中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他的父母出事了。
盛天佑的面早出幾分掩飾不住的尷尬。
說:“幽冥,我想你應該了吧?先讓廚房給你做點吃的好不好?其他的事等吃飽了以后再說。”
“爺爺,告訴我,他們在哪。”
看著盛幽冥通紅的雙眼,盛天佑的心里終究還是產生了濃濃的不舍。
輕輕說了一句:“你父親在公司上班,你若想見他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讓他下班之后直接過來。”
其實,盛幽冥跟父親的關系不是很好,可能是忙于家族斗爭,也可能忙于其他,他的父親常年不著家,時間長了,他便將父親這個人漸漸疏遠了,生活里有他無他都一樣。
所以,當盛天佑說讓他父親回來的時候,盛幽冥的心并沒有太多的覺。
他握拳頭,“我母親呢?爺爺您別告訴我也出去上班了。”
“沒有。”盛天佑不打算瞞,他也瞞不住,說:“你母親病了,在城郊的療養院里修養。”
盛幽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差點沒站穩。
“生了什麼病?為什麼不送去醫院?在療養院里能治好嗎?不不不,爺爺,你告訴我母親在哪個療養院?我現在就去看。”
“現在不能去,月底吧。”
“為什麼?”
“你母親得的是傳染病,療養院規定一個月只能探視一次,今天是二十號吧,還有十天的時間,先忍忍,十天以后我再帶你去。”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見母親,立刻,馬上!”
“幽冥!”盛天佑大吼了一聲,轉而以命令的語氣對管家說道:“帶他上去休息,直到月底之前不準他離開盛家別墅半步。”
管家點頭:“是。”
當天,盛幽冥是被盛家的暗衛打暈之后扛上樓的,等他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他看了看時間,半夜一點半,他一整天水米未進,又又,準備去樓下的廚房找些吃的,于是便悄悄下了樓。
盛家老宅的別墅很大,到了夜里,安靜得讓人害怕。
六年沒回來,盛幽冥連燈的開關在哪兒都不知道,只能著黑下樓。
可當他走到樓梯盡頭的時候,他似乎覺到了三樓的走廊亮著一道微弱的,并且還有人在說話,聲音很小,盛幽冥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會是誰?
盛幽冥幾乎想都沒想就轉上了樓。
三樓是盛天佑的臥室和書房,還有幾間是盛天佑管家的房間和擺放醫療用的房間。
所以,講話的人,是爺爺跟他的管家?
這麼晚還在說事,跟他母親有關?
想到這里,盛幽冥心下狠狠一怔。
爺爺為了讓他不去看他的母親,讓人把他打暈,現在想來,他的母親恐怕真的出事了。
果然,盛幽冥才剛剛走到盛天佑的書房門口,就聽到一陣玻璃摔碎的聲音。
旋即,盛天佑暴怒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你這個畜生,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從小我是怎麼教育你的,人要走正道,走正道,你哪怕聽進去一次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現在好了,幽冥回來了,他今年才十六歲,我看你要拿什麼跟他代,看你如何收場……”
“呵呵……”
是男人極盡嘲諷的笑聲。
盛幽冥能聽出來,那是他父親的聲音。
“什麼是正道?父親,難道你忘記了我們盛家是怎麼在帝都站穩腳跟的嗎?一個年輕的時候喊打喊殺,立帝都第一個黑道幫派,走私,販毒,洗黑錢,一個以黑事業發家,手里不知道有多條人命的人,你居然跟我講正道?哈哈,哈哈哈哈……,父親,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真的只把他當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知道嗎?”
“是,我是做過很多見不得的事,也是靠那些事發的家,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親人朋友的事,更沒做過一件會遭萬人唾棄的齷蹉骯臟之事。即便是混黑道我也混得明磊落,可是你呢?我自己黑了一輩子不要,但我希我的兒子,我的孫子,甚至我盛家的人都能活得坦坦,誰知,我竟生出了你這麼一個敗類,人渣。”
聽了盛天佑的話,盛幽冥的瞳孔不斷了。
因為他能聽得出來,此時此刻,他的爺爺到底是有多痛心,多絕。
“沒錯,我就是敗類,我就是個人渣,我連人都不是,不配當!可你現在管得了我嗎?啊?我親的父親大人?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親手把我送上盛家家主之位的,也是你告訴我,人坐高位就要心狠手辣,這些都是你教我的,難道你忘記了嗎?現在,我如了你的愿,把盛家做的又在又強,你應該到高興才是,怎麼反過來怪我呢?”
“你……”
“我什麼?你是覺得我不應該那樣對岑昕?呵呵,我為什麼不能那樣對?為什麼?自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要接懲罰。對那種水揚花的賤人,就應該那樣,是活該,是應得的。”
“畜生,滾,你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
“好,我滾,我保證滾的越遠越好,不再礙你的眼。”
說完,盛梵轉就走,盛天佑被氣得心臟一陣絞痛,當場就暈過去了,盛梵卻是連一眼都沒有回頭看。
“老爺,老爺您醒醒,老爺……”
聽到盛天佑倒地的聲音,盛幽冥想都沒想就沖進了書房,地面上滿是玻璃碎片,他又沒穿鞋,一陣劇痛之后,盛幽冥的腳掌也徹底的被割裂了。
看到盛幽冥突然沖進來,盛梵微微怔了怔,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盛梵長得很好看,邊總帶著幾分邪魅的笑。
與盛梵錯而過的一剎那,盛幽冥停了停腳步,盛梵也是,就這樣,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激烈的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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