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邊那男的,你什麼意思?什麼我家豬爺傷人在先?你到底看清楚了沒有?現在傷的是我家豬爺,不是剛剛那一家三口的狐貍。”
“就是,我家豬爺也是在為鹿仙人鳴不平,他又沒錯。”
“豬爺本就是靠這幾把刀營生,他的刀在這里是合法的,你們到底懂不懂!”
喬司南隨意把玩著棋子,角彎出一抹好看的笑意,站起來,頎長的影在燈的映照下變得更加高大,將幾個小矮子收進他的影。
“這頭豬之所以躺在這里只能說明他慣用蠻力,而方才的那只小狐貍……”
喬司南頓了頓,眼底的變得更加幽深,笑意更甚,方才那只小狐貍真讓人驚喜,居然只用三枚棋子就把一頭三百斤的豬給打到昏迷,活了二十八年,強悍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像小狐貍一樣材纖細靈巧又可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有點,稀奇。
“那只狐貍怎樣?”
“反正我不管,等我家豬爺醒了我們一定去找秦廣王評理。”
“哼!”
呵……
喬司南低笑一聲不再說話。
這時,豬大爺醒了,迷迷糊糊,渾渾沌沌,腦袋空白一片,有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地上,重新閉上眼睛躺了好一半天,瞳孔才恢復正常的焦距。
“我這是怎麼了?”
豬大爺低哼著坐起,事實上,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躺在地上,他明明才提刀砍過人來著,可現在……
到底什麼況?
他的刀怎麼掉地上了?
為人間一層最資深的屠夫,手里的刀無疑是他的驕傲,是他吃飯的伙伴,誰也不得不得,寶貝得,恨不得一天十次,完再抱著睡,刀就是他的老婆,缺一把都不行,反正他自己是不可能把刀扔下的,除非他死了。
想到這兒,豬大爺臉上的表那一個難看。
誰特麼了他的刀?
誰特麼把他老婆給弄到地上?
他瘋了一樣的手去撿落在不遠的刀子,可才剛剛了一下,兩只手腕就像斷了似的被扯得生疼,手指已經到了刀柄,但無論如何都拿不起。
轟隆——
似有一聲驚雷劈開了他的腦子,轟得豬大爺瞳孔再一次極速擴散。
“我的手,我的手……”豬大爺呆了一樣的盯著自攤開的雙手,像是了什麼刺激,“不,不可能,我的手沒病,我,我還行……”
他再次把手向刀子,試圖重新拿起,可不管他用任何方法,不管試多次,他的手腕都被鉆心的疼痛占領,無法再將刀子拿起。
不僅是刀,恐怕拿筷子都了問題。
“為什麼?到底誰特麼干的?”
豬大爺一時接不了自己手廢掉的事實,抖得跟篩糠似的,坐在地上泣不聲,上的有如海浪層層浮起。
“豬爺您這是怎麼了?”
“豬爺您別嚇我。”
“豬爺您哪疼,我們帶你去找毒王大人,他是神醫,他肯定有辦法救你。”
豬大爺最后到底如何喬司南不再關心,他掂著手心里的棋子,看向墨影,吊兒郎當道:“能讓你家主子看上的人,不一般,是不是?”
墨影黑著臉看了蘇陌一眼,迅速否認,“就是個禍害,有在準沒好事。”
“是麼?”
墨影想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卻不知怎麼的,竟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
喬司南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朋友,口是心非是很不好的習慣喲。”而后便徑直朝蘇陌走過去。
今天所有的事似乎都發生的太快,不給人一點息,喬司南如此,蘇陌亦如此。
喬司南走到蘇陌邊,收起他臉上的所有表,語氣變得溫起來,將手到蘇陌眼前,“要看嗎?”
看他手心里的棋子,看看方才的那只小狐貍到底使用了什麼“暗”。
蘇陌輕輕搖頭,“不了。”
而后不著痕跡的將眼別開。
“還要繼續跟嗎?或者你只是想淘些東西回去,反正不管你想怎樣,我都陪你。”
喬司南看著蘇陌,臉上一直都淡淡的沒什麼表,但他知道,蘇陌的心早就已經云涌風起。
站在朋友的立場,他自然是希蘇陌跟盛幽冥能有一個好的結局,畢竟兩人從出生就認識,這緣分擱哪兒都是鐵定的天注定。
但站在他自己的立場,他不希蘇陌再跟著盛幽冥,這事從來都不分什麼先來后到,他們倆人認識三十年都沒走到一起,那便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了,他希蘇陌能早一點看清事實,早些放棄,把自己還給自己。
“他的傷口需要理,這里只有我能幫得上他,他不會拒絕。”蘇陌開口,表面是說要幫盛幽冥理傷口,事實上卻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的再厲害又如何,不在意,,不會放棄。
喬司南笑著點了點頭,“好,我陪你。”
……
顧繁星很快追上了盛幽冥,順便把被他夾在臂彎里快斷氣的小寶給接了過來。
“咳咳咳——”小寶輕咳著,滿臉幽怨的小表,這就是傳說中的親爹,不會抱孩子就算了,還差點弄死他,落到顧繁星懷里之后,立馬出他的小胳膊勾住顧繁星的脖頸,抱,“小星媽媽,他想弄死我,我不要跟他了,我只想當你的兒子。”
顧繁星失笑,滿臉通紅的小家伙真是太可憐了呢。
“不許瞎說,他剛剛才替我們挨了刀子,他確實不溫,但他一定是個好爸爸。”
“我不相信。”
反正吧,在他的記憶里盛幽冥就沒對他好過,兇的,一點都不像親生的,如果可以,他倒是寧愿秦圣是他親爹。
“小腦瓜子不許想,他絕壁是你親爸,毋庸置疑。”
小寶不甘心的努努,“小星媽媽,為什麼你總是能輕易看穿我心的想法?你這麼了解我,恐怕你才是我的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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