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顧繁星接到了司徒淵的電話,還跟以前一樣沒大沒小,開口就管司徒淵“老頭”。
“你很閑嗎?沒事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跟你說啊,我現在可是大忙人,沒空繼承你的yyds!”顧繁星上沒規矩,心里卻很尊敬司徒淵,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很不愉快,后來到底還是了忘年的至。
還記得第一次見司徒淵,顧繁星跑去yyds想要白剽司徒淵的資料,被司徒淵逮個正著,正主遇到賊就像是火星撞地球,怎麼著都得撞出點火花,才見面就狠狠的干了一架。
在顧繁星眼里,司徒淵不過是一個看上去毫無戰斗力的老頭,打到最后顧繁星卻沒討到半點好,了些輕傷不說,那傲的自信也徹底崩塌了。
“老頭兒,你幾歲?吃偉哥了?還是打了?”
顧繁星角流著,手腕臼,眼底的卻桀驁、狷狂,像天上的星辰一樣閃著耀眼的。
看到如此這般的顧繁星,司徒淵死水般沉寂了多年的突然間就沸騰了,他仿佛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滿心滿眼都寫著對顧繁星的喜歡。
“丫頭,你是新手?”
呃……
顧繁星知道司徒淵的意思,跟在穆承言邊不過一年,本來就是個新手,各個方面都是新手,但就是不承認,誰也不能拿怎麼著。
“你見過這麼厲害的新手?”
“厲害?呵……你自封的?”
“我本來就很厲害。”
“菜鳥。”司徒淵低笑著搖了搖頭。
“笑屁,臼而已,有本事我們再打一架,這次我保證贏你。”
“以你現在的水平,再打幾次都一樣。”
“我剛剛就用了三分力氣,不像你,老胳膊老的,我分分鐘把你骨頭打斷。”
“來,再試試。”
“給我三天,三天后我保證贏你,你給我等著。”
顧繁星約了個三天后的架就匆匆離開了,連名字都沒留下,直到三天后顧繁星如約而至,才深刻的會到什麼作“姜還是老的辣”。
顧繁星第二次輸給了司徒淵,不止第二次,在后來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顧繁星數不清自己到底輸了多次,只知道打著打著,兩人就自然而然的了朋友。
后來,顧繁星還知道司徒淵跟一樣,因為某些很難言說的理由被迫來到y國,知道司徒淵有著一的本事,卻活得四大皆空無無求,傻老頭一樣整天樂呵呵的,看上去十分無害,什麼存在都沒有。
顧繁星和司徒淵的相是很純粹的,除了知道對方的名字,多余的兩人都三緘其口,有好奇心卻不會過問,也不刻意去問,除非自己愿意跟對方說。
兩個人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相了兩年,直到某一天,顧繁星突然找到司徒淵讓他幫忙找自己的孩子,司徒淵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顧繁星的父母是自己曾相識多年的“老朋友”。
但關于這一切,司徒淵并沒跟顧繁星提過,只是從那時候開始,司徒淵就跟了瘋似的,每次見面或者打電話,都會想方設法的哄著顧繁星繼承他的yyds,玩笑著跟顧繁星說:“我不管,反正我無兒無,你就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托,我認定了你,yyds就是你的了。”
顧繁星拒絕了司徒淵,不管是認真還是玩笑,不是拿喬不想要,比任何人都了解yyds存在的意義,比任何人都想把司徒淵上的本事全部學走,可到底只是司徒淵的一個普通朋友,連師徒關系都不是,師出無名,憑什麼繼承,憑什麼學呢?
“你想收我當徒弟?”
顧繁星問過司徒淵。
司徒淵卻搖頭,說:“你就當我是你的長輩,師徒什麼的還是算了。”
“那我不要,你自己好好留著。”
“為什麼?”
“責任太大,擔子太重,我這小胳膊小的,扛不。”
“我倒覺得你行。”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不再考慮考慮?”
“不考慮。”
“行,你以后再考慮,等你想清楚我再給你也不遲。”
“以后也不可能,你別想了。”
就這樣,一個上趕著給,一個說什麼也不要,拉拉扯扯,你來我往,一年接著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從前,司徒淵給顧繁星打電話,除了高興,其他任何緒都沒有,現在不同,要不要打這個電話司徒淵暗自糾結了許久,思量再三后才撥通顧繁星的電話,懷著一顆凌跳著的心臟和一份忐忑的心開口,“除了yyds,我找你就不能有其他事?”
“能能能,你年紀大你說。”
顧繁星自是不知道司徒淵現在的心,仍舊吊兒郎當的。
“我回國了。”
顧繁星心下一喜,“靠!什麼時候的事?到機場了?站那別,我馬上過來接你。”
說著,顧繁星就起去抓車鑰匙,不等司徒淵回話就匆匆出了門。
“花姨,我去機場接個朋友,中午不用等我吃飯。”
顧繁星剛高興一會,腳步就被電話那頭的司徒淵給停了,“星兒,我沒在機場,我在自己家里,你不用來接我。”
“呃……”
“呵呵,我回來有一陣了,事太多沒來得急跟你說。”
“嘶……”顧繁星倒吸了一口氣,表示不高興,很不高興,“老頭你不仗義,回來居然不告訴我,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朋友。”
“我們……”
司徒淵言又止,口而出的話驀地卡回了嚨。
我們本就不是朋友。
“廢話,你家在哪,我過去找你,中午請我吃火鍋。”顧繁星按下電梯,按原計劃去車庫開車,“我進電梯了,你等會把定位發我,沒信號了,我先掛了,一會兒見面再說。”
顧繁星風風火火的,掛斷電話就把司徒淵一個人晾在電話的另一頭。
天知道司徒淵下了多大的決心才給顧繁星打這通電話,他只想聽聽顧繁星的聲音,問問最近過得好不好,這就夠了,可是現在顧繁星居然已經在過來找他的路上了,不見面還好,見了面,他該如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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