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人求救的視線,宋九淵看向姜綰,迎著眼里的認真,宋九淵卻并未阻止。
“姜綰,保護好自己!”
這話里夾雜著關心,也帶著莫名的信任。
姜綰心中微微一暖,沒想到最信任的居然會是他,對他笑笑:
“放心,我一定早些回來,不管是等我還是繼續趕路,你們都保護好自己。”
知道,有六皇子在,在原地等不現實,所以姜綰心里多有些擔憂。
“姜綰。”
宋九淵沉默了一瞬,眼里帶著認真,“我想和你一起去。”
這是他鄭重思考做下的決定。
“不行!”
“不行!”
姜綰和宋大娘子異口同聲的反對,兩人對視了一眼,姜綰先道:
“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
“淵兒,你要是去了,綰綰還要分心照顧你,你還是別去了吧。”
其實宋大娘子不想讓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去,畢竟那可是天花啊。
古往今來就沒人躲得開天花。
“娘。”
宋九淵指腹輕輕捻了捻,嗓音很輕,“我跟著你們一塊,才是最危險的。”
以六皇子的子,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他。
可他若是跟著姜綰,指不定對方以為他們有去無回,不會多費心思。
一句話,姜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半晌,道:
“也好,等會我去同他們說。”
既然宋九淵這般信任,那也一定不負他的信任!
最后不管宋大娘子他們還是含淚答應了讓他們離開。
果然,不出宋九淵的預料,等他們和六皇子說出來意時,褚老不太贊同。
但六皇子卻一口答應,“既然你們夫妻都這麼仁心,我便不做潑冷水的壞人。”
“不行!”
褚老皺著眉頭,“你去更不方便,不如和我們待在一塊。”
他也是考慮到宋九淵的,就這況,擺明了就是拖累姜綰啊。
“多謝褚老擔心,我能給綰綰打打下手。”
宋九淵表認真,姜綰也勸道:“大人放心,我相公雖然腳不方便,但每日幫我打打氣也是極好的。”
眾人:……
“褚老。”
六皇子眼眸一閃,“既然您對他們這麼有信心,相信他們很快就能回來了。”
宋九淵自己要去送死,還省的他想盡辦法理他。
他們都這麼說了,褚老也很無奈,只能答應,并且派了潘宏巖趕著他的馬車去。
宋九弛將宋九淵抱上馬車,姜綰剛打算上馬車,接收到六皇子眼神暗示的溫如玉追了過來。
“宋娘子。”
“有事?”
姜綰挑起眉梢,余瞥了一眼忍的六皇子,想必忍的很難吧。
“那個解毒丸你可制好了?”
溫如玉頭疼不已,心里大概知道姜綰沒這麼快,可是要去和天花病人接啊。
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沒了解毒丸他家殿下怎麼辦?
“沒有草藥,我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溫公子,等我回來再說吧。”
姜綰利落的爬上馬車,穿越這麼久,的總算能休息片刻。
溫如玉:……
關鍵是你這次能不能回來還另說,看來這段時間他的心白費了。
宋家人眼淚汪汪的目送著馬車噠噠噠的從客棧離開。
姜綰將客棧里那些人拋之腦后,細細回想著整治天花的方子。
宋九淵沉默著沒有打擾,安縣并不遠,馬車趕路的腳程很快,約莫一個時辰左右。
外頭便響起潘宏巖的聲音,“宋娘子,公子,已經到了安縣。”
姜綰掀開馬車簾子,便瞧見城門封鎖的安縣,隔著城墻,他們什麼都瞧不見。
“看來安縣已經被封鎖了。”
簡時鳴皺眉,也難怪六皇子跑得那麼快,大抵是怕安縣的天花會傳染出來吧。
一向毫不畏懼的潘宏巖難得有些怕了,他小聲問姜綰。
“宋娘子,咱們這進去了,怕是沒法再輕易出來。”
“你怕了?”
姜綰挑著眉梢,那雙漂亮的眼眸仿佛能徹人心,潘宏巖心虛的垂著眼眸。
“我只是擔心沒法再照顧褚老。”
“別怕,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姜綰不能讓潘宏巖先走,畢竟他是褚老邊的人,帶他進去辦事也能方便一些,至可以刷臉。
不知道自己不僅安了潘宏巖的心慌,也讓一側的宋九淵心中發酸。
居然對潘宏巖都這麼溫?
“咳咳咳……”
宋九淵輕咳了一聲吸引姜綰的注意力,“娘子,我相信你會將我們平安帶出來。”
“那是自然。”
姜綰來之前準備了個小背簍,里面都是采摘的草藥以及制作的藥丸子。
這會兒借著背簍的掩飾從空間拿出幾塊帕子,指尖翻轉,做口罩的模樣。
“來,都戴上吧。”
姜綰自己先示范了一遍,宋九淵和潘宏巖都不是領悟能力差的,很快也學著的模樣戴上簡易口罩。
一切準備妥當,馬車朝著安縣城門駛去,城門是關閉的,潘宏巖上前敲了敲。
好一會兒城門才被打開一條不大隙,隔得遠些站著一個守衛。
“安縣現在不能進出。”
“我知道。”
潘宏巖道:“我是褚老邊的人,是褚老和六皇子派了神醫過來幫助大家,我護送他們過來。”
“真的嗎?”
那守衛眼眸一亮,隨即眼眸又黯淡下去,“城中已經來過好幾個大夫。”
那些大夫五也已經染上天花,還有三嚷嚷著要離開。
余下的兩在努力研究政治的法子,然而無用。
眼看著城染上天花的人日益增加,城人心惶惶的,許多人甚至想連夜逃跑。
可縣令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出,他們也只能跟著干著急。
“自然是真的,你打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潘宏巖攥了拳頭,堅定了自己的心思,守衛不得不提醒。
“一旦了咱們安縣,便不能再出去了。”
發現第一個天花患者時,城已經跑了不人。
沒人再愿意回到這個差點喪命的地方。
“我知道。”
潘宏巖狠狠的攥著拳頭,心底沒底,可褚老說的話猶如在耳。
宋娘子一個小子都無所畏懼,他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這麼想著潘宏巖的眼神又堅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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