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姜綰他們已經來到最近的城鎮,永城。
永城距離九洲已經不遠,是以這城鎮沒有以往那些城鎮那般富裕。
越往九洲走,這邊的人民便愈發窮困,因為越靠近九洲,那邊的田地便愈發的貧瘠。
姜綰他們進城的時候,因為天氣冷,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
齊楚倒是悉,熱忱的帶著他們來到一家酒樓。
“這家酒樓味道不錯,我從前路過的時候經常來吃。”
“齊姑娘經常外出闖?”
宋九璃大眼睛里都是好奇,撇去方才的恩怨,對齊楚的態度很不錯。
“是啊。”
齊楚握了手中的劍,驕傲的說:“我自小就喜歡舞刀弄槍。
家里人拿我沒法子,只叮囑我逢年過節必須回去。”
“齊姑娘好膽魄。”
姜綰這話是發自肺腑,這個年紀敢單獨出門闖的人并不多。
更何況齊楚還是個漂亮的孩子,不是歧視孩子,而是長得漂亮的姑娘在外行走,往往更容易被壞人盯上。
“漂亮姐姐,你就別夸我了,要不是遇見你們,這次我可能要栽!”
齊楚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次有些沖,得罪的人厲害,對方大抵恨死了。
所以派出不人,要不是遇上他們,這次說不定還真會丟了小命。
“一切都是緣分。”
迎著宋九淵疑的視線,姜綰笑瞇瞇的點了幾個菜,等齊楚出去找小二的功夫。
坐在姜綰側的宋九淵低了聲音,“綰綰,這不像你的風格。”
就拿之前中蠱的事來說,若不是因為宋九璃被咬,姜綰也不會如此積極。
“眼緣。”
姜綰神神的眨著眼眸,“我覺得這齊楚很合我的眼緣。”
“你高興就好。”
宋九淵并不相信給的理由,但他相信姜綰不會害他們,所以他尊重的決定。
兩人小聲的咬著耳朵,看起來很不錯,宋大娘子笑的眼角都褶子都出來了。
“娘,你還能再明顯一些嗎?”
宋九璃無語的了,娘這表傻子都能看出來是因為什麼。
宋大娘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你個傻孩子不懂。”
綰綰和淵兒的越好,這當娘的便越高興。
姜綰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并沒意識到宋大娘子的眼神不對。
宋九淵察覺到了,只是低眸著白皙的俏臉時,心底沒來由的涌現出一子甜意。
“我點了這家的招牌菜,若是不夠,你們盡管說。”
齊楚大步走進來,臉上是爽朗的笑容,這樣明的孩子,很難讓人不喜歡。
“夠了夠了!”
姜綰拉著齊楚坐下,“不要太客氣,點多了吃不完浪費。”
“都聽漂亮姐姐的。”
齊楚對姜綰很有好,索坐在姜綰旁邊,只是不知為何,和宋九弛兩人看對方很不順眼。
即便眼神對上,也會很快就分開,不得不認識對方一樣。
宋九淵和姜綰自然沒錯過這一幕,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當做沒發現。
吃過飯,齊楚爽快的付了銀子,出了酒樓,建議道:
“天已經不早,荒郊野外的實在太冷,你們可以在城里客棧休息一晚。”
“你說的對。”
姜綰微微點頭,幾人還沒上馬車,一眼就瞧見酒樓對面跪著一個姑娘。
這姑娘后躺著一個凍得毫無的男人,面前的牌子上寫著賣葬父幾個字。
“這姑娘真可憐。”
宋九弛隨口嘀咕了一句,卻正好被齊楚聽見,無語的了。
“也難怪你誤以為我是故意連累你的,你這人確實有些眼瞎。”
“你什麼意思?!!”
宋九弛莫名其妙被兌了一番,非常生氣的瞪著齊楚。
“我好像沒招惹你吧,你為何說我眼瞎?”
“說你眼瞎就是眼瞎。”
齊楚輕哼一聲,模樣有些傲,讓看戲的姜綰哭笑不得。
宋九弛氣惱的抿著,“方才我還以為你是個非常善良的人,這才去解救那些無辜。
現在你面對可憐的人視而不見,還說我眼瞎,我真是錯看你了!”
大抵是因為和對方賭氣,宋九弛差點失去理智!
齊楚:……
無語的了,看向旁邊的姜綰等人,“漂亮姐姐,你怎麼看啊?”
“璃兒,你來說說。”
姜綰漫不經心翻手里的絨手套,隨意看了一眼宋九淵。
他眼底都是了然,不用開口,兩人便知道對方的想法。
宋九璃吶吶的瞥了一眼宋九淵,發覺他并未阻止,這才小聲開口說:
“那姑娘小小年紀便喪父,還沒有銀子安葬,確實可憐的。”
宋大娘子:……
這傻閨,不能要了。
齊楚頓時一副看傻子的眼神,氣的宋九弛說:
“你這是什麼眼神?”
“看冤大頭的眼神唄。”
齊楚好整以暇的抱著手,“我是喜歡打抱不平,但也不是誰都幫的。
這姑娘在這酒樓對面跪了將近半個月,我記得前幾日才有個外地路過的商人好心幫助過。”
“怎麼會?!”
宋九璃微微瞪大眼眸,滿臉茫然的看向姜綰。
“大嫂,真有人為了賺銀子會這樣喪盡天良嗎?”
“傻姑娘。”
姜綰幽幽嘆息一聲,“齊姑娘說的沒錯,你仔細觀察那姑娘的在外頭的手。”
“的手倒是細皮的。”
宋九璃嘀咕了一句,有些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因為被流放,養尊優的小手如今也長了些繭子。
加上冬日里外頭冷,的手指頭甚至還長了凍瘡。
“你們再看面前寫的字。”
宋九淵幽幽提醒了一句,宋九弛看過去,這才發現那寫了賣葬父的筆跡很清秀。
能習得一手好字的姑娘,家境應當也不錯,再怎麼落魄,也不至于賣葬父吧?
“還是漂亮姐姐你們夫妻聰明。”
齊楚睨了一眼宋九弛,沒好氣道:“你若是今日幫了,只會助長后的人。
要知道,后那俱尸,可是經常換的呢。”
“什麼?!!”
宋九弛表示很震驚,小年再次被刷新三觀,總覺得最近半年在不斷的長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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