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還未說話,宋清便笑著安宋大娘子。
“阿音,你別急,我真沒什麼大事。”
能見到家人,于他而言,是最幸福的事,上那些小痛小傷算不得什麼。
宋大娘子卻不信他,而是哽咽著對姜綰說:
“綰綰,不管你爹的是什麼況,你都不要瞞我。”
“好。”
姜綰沉了幾息,這才拿開方巾,對宋大娘子實話實說:
“爹的子虧空得厲害,上有好幾厲害的舊傷以前怕是沒有妥善理過。
另外還種了一種毒,所以才會導致失憶。”
沒說的是,宋清表面看著強壯,其實已是強弩之末。
宋大娘子和宋九璃兩人聽完以后眼淚大顆大顆的掉。
莫說他們,在馬車外聽的宋九淵和宋九弛兩人也心沉重。
宋清不自在的擺手,“綰綰你別嚇們,我真沒什麼事。”
“爹。”
姜綰神嚴肅,“你雖沒記憶,但的不可能覺不到。
只要你劇烈運,子定然會遭到反噬,如今天寒地凍的,想必你那些舊傷也在時刻作痛吧。
更何況除了這些,你明天都睡不安穩,夜晚被忘的記憶折磨,白天醒來卻什麼都不記得……”
姜綰的話還沒說完,宋清便已經震驚的張著。
他沒想到看上去這麼小小的小丫頭,醫居然這麼厲害。
就連他平時是什麼覺都說的一清二楚,他一時間有些啞然。
“清哥,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宋大娘子失聲痛哭,當年他消失的無影無蹤,到底是因為什麼?
如今伴隨著他的失憶,仿佛一切又了謎底。
“對不起,阿音,我不記得了。”
宋清痛苦的搖頭,只覺得腦子像是針扎一般難,疼的他忍不住捂住腦袋,腦子一陣陣發暈。
過去的記憶像是走馬觀花一樣,走的飛快,卻一個都想不起來。
只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他疼的幾乎快暈了過去。
“綰綰,綰綰,快看看你爹怎麼了?”
宋大娘子急急的將人抱住,眼神急切的落在姜綰上。
秋娘眼疾手快的打開姜綰的銀針包,姜綰手中銀針翻轉,飛快的落在宋清上。
幾息過后,宋清上落滿了銀針,他額頭也不再出汗,這才緩緩睜開眼眸。
“綰綰醫真好。”
他清淺的嗓音里帶了些疲憊,姜綰忙道:
“爹爹子虧損的厲害,想不起來就暫時不要想了。
我給你配幾副藥吃吃,以后總會想起來的。”
“對,聽綰綰的,想不起來咱就先不想。”
宋大娘子有些懊惱,方才不該問那些問題的啊,只要清哥好好的,其他都不重要。
“嗯。”
宋清了眉心,關切的看向們,“你們還沒說,宋家因為什麼被流放了?”
“不過是那狗皇帝隨意安的罪名。”
宋九璃撇了撇,“他忌憚大哥,就想將我們送的遠遠的。”
眼看著宋清又要著急,宋大娘子連忙拍著他的背安道:
“你先別急,宋家雖然被流放了,但綰綰醫厲害。
不僅救治了天花患者,還研究出了預防天花的法子,所以那人不得不赦免我們。
不過他心里怕是不甘心,所以將九洲劃給淵兒當封地了,估著覺得眼不見為凈吧。”
“綰綰這麼厲害?”
宋清對姜綰愈發佩服,為方才自己的輕視而覺到懊惱。
天花可不是普通的病,古往今來就沒人治好過。
“大嫂可厲害了。”
提到姜綰,宋九璃話多的很,小吧啦吧啦就將姜綰的戰績講了一番。
而宋大娘子在旁邊妙語連珠的附和著,時不時將宋家的況給宋清。
宋清一直淺笑著聽們說,時不時的點頭,心也跟著好轉了起來。
中途姜綰出去了一番和宋九淵商量宋清的事。
“爹的事,你怎麼看?”
“爹失蹤的時候我們半點線索都查不到,我就猜想是有人故意掃除了線索。”
宋九淵瞇著眼眸,“這些年爹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保不準那些人還在暗地里觀察他。
所以這段時間還是讓爹面,對外先不說爹的份,免得惹那些人懷疑。”
姜綰自然知道說的是皇家人,頗為贊同。
“好呀,我看任大哥他們的糧食不多了,反正咱們的夠吃,等會分他們一些?”
這一路也多虧幾位爺的幫助和縱容,不然也不會過得這般舒心。
“都聽你的。”
宋九淵漸漸往妻管嚴的方向越走越遠,可惜他本人并不知道。
很快,任邦帶領大隊伍的人走近,除了爺,其他人的神狀態非常不好。
走了這麼遠的路,有些人就吊著一口氣,怕是本就到不了九洲。
不過姜綰沒多管閑事,而是讓青山整理出一些糧食,自己又悄悄塞了些空間里的出去。
“任大哥,我們多買了些糧食,你們拿去吃吧。”
“多謝王妃!”
任邦沒有客氣,主要也因為他們的余糧確實不多了。
雖然府早就給了他們糧錢,可這一路走來,越靠近九洲,況就越不好。
糧食的價格自然也是一漲再漲,若是不接姜綰的幫助,他們的糧食和銀錢怕是支撐不到九洲。
“別客氣。”
姜綰低了聲音對任邦說:“等會你代大家嚴實一些。
不要說我那馬車上多了個人的事,也打聽。”
雖然方才他們本就沒過來,但姜綰還是擔心有人耳朵靈敏聽見了不該聽見的東西。
“王妃放心,有我在,他們一個字也別想說。”
任邦其實是個狠人,不然也沒法坐穩這個位置。
只是在姜綰面前,因為救過他,所以他收斂了許多。
“你去忙吧,我們等會就不等你們了。”
宋九淵估算了距離,如今距離九洲地界顯然已經不遠。
他急著讓家人們安穩下來。
“好的,王爺!”
任邦表示理解,至于圣旨上說的,他也不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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