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王爺面前,你瞎說什麼呢?!!”
傅夫人徹底急了,沒想到當初那些人里真的還有幸存者!
忽的爬起來,眼看著傅夫人就要上前去抓這位阿婆,宋九淵淡淡的看向秋娘和青山。
兩人幾乎瞬間將人給拉住,阻止傅夫人發瘋的作。
“堵在這兒會導致街道擁堵,有什麼事咱們一并去縣衙說!”
宋九淵做了一個請的作,綠水連忙將陳阿婆扶上馬車。
他夾馬腹,人群自讓開一條道路方便他通過。
而傅公子被掛在馬上,尖連連:“放開我,你放開我……”
然而宋九淵卻視無睹,傅夫人被嚇得雙發,忙不迭的追了過去。
“兒啊,我兒啊!”
馬車里,陳阿婆對姜綰和宋九璃扯出一抹苦笑,禮貌道:
“見過王妃……”
“阿婆不必多禮。”
姜綰連忙順勢和秋娘將人一塊扶著去坐。
陳阿婆嚇得了手,不敢讓姜綰扶,而是小心翼翼的靠在馬車旁邊,噤若寒蟬。
一句話都不敢多言,只沉默的著手里的拐杖,仿佛在沉思什麼。
姜綰和宋九璃對視了一眼,兩人明白,這阿婆,怕是個有故事的人。
好在很快就到了縣衙,秋娘將人扶下了馬車,而公堂上宋九淵已經坐在了主位。
傅公子被青山和差摁著跪在堂下,大抵縣衙的差都和他結過梁子。
如今傅知縣倒了,他們下手便沒輕沒重,傅公子著實有些狼狽。
陳阿婆被請進公堂,宋九淵命人給姜綰還有宋九璃布置了個旁觀的位置。
兩人戴著面紗下了馬車,遠遠可以瞧見縣衙門口圍滿了看熱鬧的眾人。
剛坐定,就瞧見傅夫人哼哧哼哧從傅家的馬車上下來。
一個健步沖了進來,心疼的瞧著兒子,還未上前,就被差攔住。
“站住!”
“我…,那是我兒……”
傅夫人先是瞥了一眼宋九淵,忽然先發制人,疾言厲的對陳阿婆說:
“陳家老婆子,我提醒你有些話不要說的好。
畢竟你要是拿不出證據,我們可會告你誣陷。
你自己倒是無所畏懼,可你還要替你在世的親人考慮。”
這話多多帶了些威脅,宋九淵被氣笑了,搶在陳阿婆開口前道:
“這就不勞傅夫人心了,不管說的是真是假,都不能波及到的家人。
若是余下的家人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唯你是問!”
陳阿婆眼皮子了,抖的心微微穩了穩,如今只剩下一個外嫁的兒。
宋九淵能有這份心,多寬心一些,也更所向披靡。
“多謝王爺替草民考慮,草民要狀告傅知縣包庇兒子、狀告傅家大郎草菅人命、狀告傅知縣以及傅夫人屠我全家!”
盯著傅夫人和傅公子一字一句的說完所有,像是要將他們二人釘在恥辱柱上。
每說一個字,都心痛到不能呼吸,句句咬牙切齒,卻滿含寒意。
傅夫人和傅公子面慘白,嚇出一聲冷汗,趕來看熱鬧的百姓們聽得詫異不已。
傅家人居然害得這老婆子一家滅門?!!
“早就知道傅知縣不是什麼好貨,原來做事這麼狠辣,也怪不得王爺要除掉他!”
“噓,你可別瞎說,他指不定就是遭了報應,我記得之前大家都說他是暴斃。”
“管他呢,他們一家都不是什麼好貨,以前那傅公子就霸道的很,來我鋪子里吃東西都不給銀子。”
“可不是,一堆的狐朋狗友,天天不干正事,我家要是有閨被害,我和他們拼命!”
“……”
衙門外的眾人討論著,傅夫人只覺得頭皮微微發麻,急赤白臉的辯駁:
“污蔑,都是污蔑!你們都不要信的話,在污蔑我兒。
我兒沒有做這些事!我堂堂知縣夫人,更不可能做這些骯臟的事。”
“傅夫人。”
陳阿婆像是從地獄爬來的幽魂,幽幽開口,嗓音有些沙啞。
像是毒蛇吐著蛇信子一般,讓人覺得骨悚然,又夾雜著兇狠。
“當年你趾高氣揚帶著人搶走我孫時,可想到今日?”
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人,是來找傅家人索命的!
那眼神滿是怨恨,就連一側的宋九璃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小聲對姜綰說:
“綰綰姐,這阿婆的眼神好嚇人啊。”
“璃兒,你不懂。”
姜綰眼神復雜,附耳對說:“換做任何一個人,經歷過白發人送黑發人,而且全家被滅,怕是會瘋。
能這麼冷靜的找上門來索命,并且還是準出擊,足以說明做足了準備。”
“綰綰姐說的對,我若是,怕是不住去了此殘生。”
宋九璃嘀咕的同時,傅夫人和傅公子被陳老婆子的全是汗。
傅公子狼狽的抬眸,毫無底氣的辯解:“你瞎說,是你孫勾引我在先,其他都是你虛構的!”
“我孫相貌出眾、才華洋溢、琴棋書畫樣樣涉獵,怎麼會看得上你這慫包?”
陳阿婆冷嗤一聲,若不是他這畜生,孫合該配得上衢城最優秀的年郎!
“閉!”
傅夫人顯然被陳老婆子的有些崩潰了,痛苦的捂著臉,尖著說:
“別說了,你別東扯西扯胡編造,有種就把證據拿出來。”
當年做的那麼,這陳阿婆指不定就是故意來詐他們的。
對,一定是這樣,手里肯定沒有證據,所以他們決不能自陣腳!
“我當然有證據!”
陳阿婆苦心經營這幾年等的就是這日,滿是皺紋的手微微了,隨即摘下一直背在上的包袱。
然后跪在地上,將包袱恭敬的舉了起來,大聲說:“王爺,這便是草民這些年找的證據。
這傅家父子倆作惡多端,死一百遍一千遍都死不足惜!”
傅夫人和傅公子二人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眼睜睜看著青山接過包袱然后送到宋九淵面前。
宋九淵余瞥了一眼認真思索的姜綰,下意識想要表現自己。
“阿婆放心,若這些是真憑實據,本王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歹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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