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奎招來管家，“給百曉風遞個口信，告訴他那三個打赤膊的打上甜寶主意了。”

管家躊躇，“主子，論查消息，咱白府比不得鵲樓，這種謊話百曉風未必會信。”

男人呵呵一笑，“我知道他不會信，但是不管信不信，他都會手。百曉風的子，只要他不高興，下手本用不著找理由。”

他只是給百曉風送個讓他不高興的源頭。

那三個赤膊佬個個功夫不俗，想要把它們圍殺至得用十數名高手，十數人里還會至折上一半。

怎能他白府一家損？

他要找百曉風擔一半。

……

鵲樓。

百曉風同樣在下令。

“想跑？”男子冷哼一聲，五指往古琴弦上扣下，“聽風，給十二碼頭長胡子的傳個消息，那幾人在城吃了癟，知道城不好混，開始打上外城主意了。”

聽風角了想想，“主子，那三人就在十二碼頭，背著鋪蓋準備搭船離開。消息遞過去，大胡子能信嗎？”

當幫主的不能那麼傻。

“那群人來時五個，走時三個，這不是……準備回去招兵買馬一戰外城麼？”

“……”

“注意白府靜，白彧跟蘇家小娃兒要好，白府接下來許會有作。”

“那我們可要派上人手？”

“派什麼人手，白奎外忠，時時想要算計我鵲樓。他要是了，我們便按兵不，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再說。”

……

十二碼頭總舵。

接到幫中探子回報，大胡子坐在石堡石椅上，微瞇長眼沉。

城來了高手，行事囂張高調，十二碼頭自然不會全然不知。

“在城損了兩人，剩下三人這就灰溜溜的逃了……”沒那麼簡單。

他起，問來報的人，“那三人還在碼頭？”

“在！在三分舵碼頭！我們的人一直暗中盯著，下一趟離岸運船半個時辰后起行，去往涼州。”

“他們要在何下船？”

“涼州。”

“涼州是水運中心樞紐，連接的航線至有八條。這些人倒是明，故意在涼州下船再轉陸路，如此一來他人想要清他們最終去便難了。”

哼了聲，大胡子往外走，“去三分舵！”

從總舵順清河往三分舵，不過兩刻水程。

船泊岸前，大胡子把上黑長袍扯了，換上普通船員穿的灰短褂，混在甲板上一堆搬貨船員里不算顯眼。

來的船員是他特地臨時找的，臉上都蓄了胡須。

不用下船，在船頭就能立刻找到那三個候船人的影。

三分舵碼頭堆滿要裝卸的貨，搭船的人反而得很，此次候船的人，只有那三個。

三人站在里岸口稍遠的地方，蠕在說著什麼。

大胡子往肩上扛了個麻袋，里頭裝的是城托運的棉花，偌大袋子，沒幾分重量，但是能很好的遮住他的臉。

胡子太有特，盡管周圍胡子扎堆，大胡子也秉持小心為上。

把麻袋扛到三人后不遠的一堆貨旁，大胡子彎腰假裝忙碌，耳朵微。

碼頭上嘈雜，那三人嗓音得很低，混在嘈雜中幾不可聞。

大胡子不聲細聽，待聽清后眼瞼猛地起。

是南桑方言！

他這些年走南闖北有幸跟南桑商賈打過道，對地方方言稍有涉獵。

“……此次我們輸在對此地了解不夠，待回去回稟后，帶足人手再來。”

“……不管是那個小娃還是那些老的小的，皆是狂妄之輩，這種人只能斬斷他們脊骨，不了他們低頭。”

“……他們勢力已經萌芽，必須斬草除，否則我們此行在主上面前，便是過大于功！”

“待我們再回時，定要將這流放之地殺個干凈！替四弟五弟報仇！”

大胡子沒再聽下去，離了碼頭招來三分舵管事，“傳令下去，今日三分舵所有船只不許離岸！另傳令一堂主，碼頭設陣！”

管事不敢多問，即刻聽令行事。

大胡子下令后看向碼頭方向，長眸鷙。

天堂有路你不走，到老子地盤開地獄門？

給你們倆弟弟報仇？

別介，了鬼魂后，再尋思把你們自己的仇一并報吧，老子等著！

想殺干凈誰呢？

未時一刻。

三分舵碼頭現戰。

事傳到徒北山已經是翌日中午。

打完了。

甜寶跟三個哥哥蹲在毒老院子里，聽白彧繪聲繪描述當時場景。

“碼頭的船遲遲不起行，那三人起了懷疑，這時候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三十幾個高手圍剿啊！三勢力各了十來個高手！我當時在旁邊看著，愣是沒找著出手的機會！”

“沒想到大胡子竟然還聽得懂南桑話，嘖嘖，有點小瞧他了！”

“總歸結果暫時是好的，以后那邊還會不會派人來不一定，我爹說流放地越來越不平靜了，樹大招風。”

毒不侵也蹲在旁，百思不得其解，“大胡子為什麼會幫忙？不像他行事作風啊。”

那個兩面三刀的，不得流放地一眾對手通通早死，能那麼好心？

白彧嘚瑟了，“這還得問我！怪只怪那三人太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說回頭再來要把流放地殺個干凈，那不也把大胡子算在了嘛？”

毒不侵懂了，“先下手為強！”

他們混流放之地的大多如此。

除非真打不過，才會起來。

老小小們議論得熱烈，只有甜寶面無表，嘆氣。

人死了，他們主子是誰查不到了。

怎麼就一心找死呢？

隔壁院子傳來老婦人吼聲，“你們幾個小崽子，又在商量什麼呢？該練功了！”

“在練在練！”

“兔崽子，阿耳朵還沒聾呢！”老婦人嘟囔幾句，又轉頭喊了聲，“大香，月蘭，秀兒跑哪去了？”

“娘，秀兒去村口了，說去瘴氣林取些染了瘴氣的木頭制藥。”

午時的村口較為安靜，這時候村民多在家中閑暇。

清河水潺潺，瘴氣林的瘴氣比以前又濃郁許多。

蘇秀兒挎著提籃在林子里找尋合適瘴木材，須臾，耳邊似聽到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