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深深深吸了口氣,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諸位,本希你們知道自己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本希你們明白,你們為的職責到底是什麼。
本手底下的下屬們,必須要有足夠的事的才能,而不是一頭打一鞭子走一步的牛!
你們都是通過選拔舉薦上來的員,能為大的員,就說明你們是有十足的能力為百姓辦事,為朝廷辦事。
有什麼想法盡管說出來,本不像莊英縱是個一言堂,本希大家暢所言,把這個嶺南府的事務都做好。
咱們共同努力,將來咱們該升升,該得賞得賞,想離開嶺南的就離開嶺南。”
“現在,本只問你們一遍,你們能做到麼?”林冉不等他們回答又加了一句:“若是做不到,就別占著茅坑了,本自會稟告陛下,讓能勝任的人來做嶺南府的員。
本記得吏部那邊還有許多等著授的同進士呢。”
眾人:“......”
“別以為本做不到,不知道你們聽說過沒有,西北原屯田司的員們,在本去了后可是全部換了個遍。”
林冉說得輕松。
底下聽得的人可不輕松。
腦海里回想了一下市井上這一位的流言,心里驀地一。
“林大人,下只有點辦案子的經驗,但是,只要林大人您一句話,下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程波立即表態。
他家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可不能被擼掉。
林冉朝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好好好,本就喜歡程大人你這樣的。”
眾人:“......”
程波表態后,其余人紛紛跟著表態。
最后是耿樂火和賀文濱。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林冉:“謹遵大人吩咐。”
林冉視線掃了一圈,眼神犀利,角掛著溫和的笑:“既然大家都表態了,那麼本就當真了,若是有人......到時候就別怪本‘排除異己’了。”
“說正事,蓮花教已經發展壯大,陛下對此事非常重視,對于嶺南府的不作為也非常的生氣。
莊應縱已經被捉拿回京城審問了,等待他的不外乎就那一個結果。
而你們嘛......”
底下眾員心里一,林冉輕笑出聲:“你們究竟有沒有失職自己心里清楚,而現在,有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抓住了,本自會在陛下那里向你們求。”
眾人:“但求大人吩咐。”
林冉滿意了:“第一,現在立即帶人統計外面所有荒田的數量以及所屬戶,以荒田罪抓捕他們,該罰的罰,該懲的懲。
第二,教化他們,宣揚大谷神的事跡,讓他們認識到大谷神比那什麼該死的蓮花教靠譜。”
林冉看了眼池硯,池硯會意,立即把宣揚谷神的計劃書發放給在座所有員。
林冉:“這是教化計劃,你們先看一遍,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問。”
說完自己喝茶,慢慢地翻看府衙的賬冊。
只看了幾個地方,就看出了好幾個。
林冉從寬袖里掏出炭筆,用炭筆在上面標記出來。
張文吏的心臟砰砰跳著,仿佛快要從心口蹦跶出來。
這個新任知府當真是不簡單,太難對付了。
嗚嗚嗚——
那些銀錢也不是他拿的,也不知道林大人會不會放過他。
賀文濱一邊看著手里的宣揚計劃,余一直注意著林冉,心下對這位新任知府的再次改變。
一刻鐘后,林冉再次提問:“諸位,可有什麼異議?”
耿樂火沉聲開口:“大人的計劃很好,只是大人,若是貿貿然去捉拿百姓,是否會引起百姓們的反抗,咱們府衙的衙役.......”
未盡之意很明顯,他們府衙打不過隊伍龐大的蓮花教教徒。
林冉抿了抿:“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問題不大,我已給西南軍江大將軍去信了,請求他們幫忙。”
賀文濱瞧著林冉平靜的面容,想起的份以及背后的勢力。
忽然笑了。
瞧瞧,這就是林冉和莊應縱的區別。
賀文濱開口道:“大人,這第一條就行不通。據下所知,這多數百姓已經將田地出手賣給當地豪紳了。”
林冉:“......”
林冉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把桃花嚇了一大跳。
自從林冉懷孕后,四個丫鬟里總有‘一文一武’跟在林冉側,再加上一個池硯或者阿松,的側一直跟著三個人。
以前丫鬟們是不跟著林冉進會議室的,如今林冉子重了,林冉也不再要求那麼多。
跟著也好,自安全最重要。
“都賣了?”林冉開始咬牙切齒,“誰讓他們賣的?誰給他們辦理的田地買賣?”
眾下屬:“......”
最后還是賀文濱淡淡道:“朝廷并沒有靜止土地買賣。”
林冉無法可說!
只見靠在椅背上,閉了閉眼。
賀文濱一直看著林冉,就想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只見忽地笑了,笑得異常瑰麗又危險。
賀文濱垂下眼瞼,角微微勾起。
林冉:“如此,更好辦了。你們立即統計買田的都是哪些人家?荒地又是哪些人的,即刻給本大人捉拿進大牢!
經歷司,下發公文給下縣,每一個縣衙照做。”
敢搞土地兼并,本大人就敢剝你們的皮!
“散會!”林冉留下這兩個字匆匆往后院去。
眾人目送林冉離開,耿樂火看向賀文濱:“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賀文濱淡淡道。
耿樂火皺眉看著他:“你如此一說,知道會得罪多人麼?”
朝廷沒有限制買賣土地,那些豪紳趁著蓮花教作的時候引百姓們賣地,這在嶺南并不見。
包括每一次嶺南暴都會有一撥賣地風波。
而縣衙或者府衙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為了從豪紳那里得到一點好。
耿樂火:“那些豪紳可不好惹。”
賀文濱看向他:“那又如何?惹他們的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