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鎮國公的剝皮,在不久后塞了稻草,掛在午門,皇后與鎮國公十族全部被抄斬,滿朝文武都覺得嘉政帝瘋了。
若是沒瘋,哪個皇帝每日上朝不穿龍袍,把自己穿得一白,沉迷修道?
若是沒瘋,怎麼會聽信監正,枉殺忠臣?還讓監正找長生不老藥?
滿朝文武都覺得嘉政帝有病,指不定哪日他們也不明不白說錯話,被剝皮楦草。
等下朝后,眾出了皇宮,當朝丞相雙打著擺子對其他兩個大臣說道:“再這麼下去,吾等焉有命在?吾等必須為自個打算啊!”
三個國公為嘉政帝打下江山,可是最后都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滿朝文武哪個不知道,安國公與定國公都是被嘉政帝誣陷的?
如今鎮國公,不過是說了所有朝臣心中的想法,卻也落難。
真是寒盡了所有朝臣的心。
史大夫同樣心慌道:“誰說不是呢?整個大乾的百姓都往南逃了,若真有滅世,吾等還在此豈非等死?”
“不然怎辦?”當朝太尉聞言反問,隨后搖頭嘆道:“西戎都劍指京城了,正當用人之際他還將唯一能帶兵出征的最后一個鎮國公給殺了。”
“吾等都不必等滅世,直接等半個月后城破時降了敵軍得了。”
當朝丞相與史大夫當即臉大變,降敵軍,也只有當朝太尉敢說了。
可是能活著誰愿意死?何況滿朝文武還有家眷。
當朝丞相道:“吾等好歹位列三公,不如一起勸皇上南下?”
當朝太尉擺手:“罷了罷了,皇帝已經瘋了,勸不的,別去勸了反而將吾等三個剝皮了。皇帝一點不介意將吾等老臣給換了。”
“還有,爾等忘記了?前面兩個小公爺不就是流放蠻荒南境?爾等覺得他能不要臉面了?”
將人流放蠻荒南境,自己也去南境建行宮,這豈不是笑死人?
這也正是鎮國公今日被剝皮的原因。
當朝丞相不甘心道:“莫非吾等與滿朝文武,明知大難臨頭,什麼也不做,帶著所有家眷就這麼和他一起,靜靜等死?”
當朝太尉攤手:“不然呢?跟了這樣的皇帝,還能如何?”
除非殺了皇帝,擁躉別人當新主,或者他們造反自己當皇帝。
可是眼下西戎都進犯了,大乾的百姓也南下逃荒了,就是兵將都叛變了。
如今嘉政帝這個皇帝就是一個笑話,誰還稀罕當這樣的皇帝!
不過太尉沉思片刻,又安二人道:“放心吧,以本對皇帝的了解,指不定過幾日皇帝就會南下的。”
“今日不過是面子上掛不住,鎮國公了冤死鬼。”
“其實皇帝比吾等更怕死,若不怕死尋什麼長生不老藥?”
“另外那個狗臣監正,也一定會去找皇帝,說長生不老藥就長在南境,爾等回府就收拾行囊,靜靜等著過幾日南下吧!”
丞相與史大夫聽了太尉的話,瞪大了眼睛,丞相頓時樂了:“對啊!吾等怎麼將監正那狗臣給忘記了?他比咱們還要怕死才對。”
可以說太尉簡直料事如神,不僅將皇帝,就連其他員心里想什麼都猜得八九不離十。
就當三人說完話,另一邊監正回府后,夜晚觀星時,看到星相,差點沒有把他嚇得當場去世。
他可不想死,日蝕、月等等跡象全部都是滅世征兆。
而且今夜他觀測到天象,出現了最恐怖的熒守心。
熒守心,古代占星學中最兇的天象。
心宿代表著帝王,而熒象征帝王之死等災變。
熒的出現,多與悖,殘賊、疾、喪、、兵等兇相聯系。
監正可以很肯定認為,滅世絕對會降臨。
當天夜里,他觀星后,連夜就進宮求見嘉政帝。
當他在書房看見雙盤在墊上閉眸修道的嘉政帝,立即就收斂起死了娘似的臉,笑著道:“皇上,大喜!大喜事!微臣有喜事要報!”
嘉政帝聞聲抬起了眼皮,眸冰冷:“何喜之有?朕問你,朕如今還何喜之有?”
兩個小公爺追殺了一個多月,如今連雙生子暗影衛和一百暗影衛都不見人影。
西戎五十萬大軍進犯,整個京城百姓人去樓空了空城。
另外各種天災滅世征兆頻頻出現,他了史上最可笑的皇帝。
“有啊!皇上不是要微臣找長生不老藥麼?”
“微臣今夜觀星找到了,長生不老藥的方向星相提示就在南境的齊天峰山上。”
監正實在是將嘉政帝的心思揣了。
其實嘉政帝如今心里也想撤離遷徙南境,但是鎮國公愚蠢啊!
不懂得變通,直言進諫,冒犯了皇帝臉面的忌諱。
瞧瞧他多會?給嘉政帝找一個為求長生不失面又南下的借口,不是好麼?
這個借口出來,別人就不會說嘉政帝是不戰而逃。
同時有個長生不老藥出現在蠻荒南境,瞬間就將流放犯人的骯臟之地,立即提升為長生的仙境之地。
屆時嘉政帝將行宮建在南境,不僅不會丟臉面,還將傳為第一個住在仙境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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