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與蘇婳后面在南島見到了三千余人。

是的！多達三千余人！

這不用說了！肯定有九以上冒充的。

陶瓷匠可不是誰都會的，大乾能出那麼一兩個人會做陶瓷都已經是麟角。

秦宿掃了一遍幾千人，冷聲吩咐：“讓會做陶瓷的站一邊！”

“快快！”鹽運使聽后，當即命一千鹽兵，拿著敲梆子梆梆梆敲響大喊：“會做陶瓷的站右邊，鐵匠站中間，泥匠站左邊！”

幾千人聽后立即嘩啦啦就分站了隊伍。

結果一如秦宿與蘇婳的預料，排在陶瓷這邊隊伍的人最多。

秦宿目測將近二千人，一張臉都黑了。

他走到陶瓷匠隊列的前面，盯著隊伍里不因為，有些眼眸甚至還赤紅的民，俊眉皺。

蘇婳也一眼看出來了，對秦宿直接明說道：“秦小哥，這二千人里，有不吃過人的！那些眼睛赤紅的全是！”

這些吃人的民，很明顯是另一條路線的，他們帶了一路的三個洲的百姓可沒有吃人。

“我……沒有吃人！”

排在隊伍最前眼睛赤紅的民，見蘇婳一眼就抖出來他們吃過人，嚇了一跳，一個個連忙否認，有說自己弄到眼睛的，還有說自己被雪傷眼的。

總之沒有一個人愿意承認自己干過畜生不如的事。

蘇婳見這些人矢口否認，冷哼一聲：“你們有沒有吃過人，自己心里邊清楚，但是想瞞過我不太可能！”

要是一兩個眼睛赤紅當然可以理解是被雪傷眼了，但幾百上千人眼紅，是想和說得紅眼病麼？

秦宿聽到上千人吃過人，冷聲施令：“鹽運使，把這些眼睛赤紅的統統趕走，還有齊天峰上他們的家人也應該吃過人，一并趕離齊天峰。”

當頭一個民聞言大吼：“你憑啥將我們趕離齊天峰？你可以不用我們，但齊天峰的主人又不是你，是百姓！你說趕走就趕走？”

這個赤眼民一帶頭，其他民也跟著起哄，一人一句：“對！憑啥！你還真把自己當皇帝？就算你是皇帝你也沒權趕我們走！我們吃人不是被的麼？有口吃的誰愿意吃人？”

“他又沒有嘗試過，飽漢不知漢，自然理解不了咱們逃荒一路有多難！”

“看他們著，上也干干凈凈，該不會曾經就是搶過咱們糧食的狗吧？”

“閉！來人！把這些惡民拖走！”

鹽運使聽到民們對秦宿和蘇婳出言不敬，當即讓鹽兵趕人。

可是總有那麼一兩個作死的。

最先帶頭的民，開始反抗道：“我就不走！這個島是你們的嗎？站在這里就是你們的了？”

另一個民也道：“對！之前是咱們住在這個島的，要說島的主人，也應該是我們才對！”

這兩人一作聲，所有赤眼民開始齊聲大喊：“不走！我們就不走！”

秦宿盯著帶頭民，一字一頓問：“你們真不走？”

帶頭民其實很慫，可是他以前裝模作樣慣了，他以為秦宿不敢拿他怎樣，了膛：“就不走！這個島又不是你的！怎麼滴？還想對我手不？”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秒，他就發現自己上與下開始錯位，之后，分了兩截。

“啊！殺人了！”

另一個赤眼民下一秒，也宛若見鬼般出一聲尖。

之后，二千人全都被嚇到了，一個勁慌張后退。

最后面的民，還有排在泥匠、鐵匠那邊的百姓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秦宿殺敬猴后，冷喝：“你們可以不走！但下場就會像他一樣！還有！冒充自己是陶瓷匠的也好好想清楚，你們是想失去以后干活與活命的機會，還是繼續在這里排隊！”

這些赤眼民，能吃人就說明不是好的，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都不能抹除上的丑惡，全殺了都死不足惜。

赤眼民們看見那被切兩斷，到死都沒有吭一聲的尸，一個個頓時嚇得肝膽俱裂。

而他們這時才猛然驚醒，這個天地已經妖魔化了，眼前的秦宿與蘇婳或許不是人。

若是人，為何他們都沒有看到秦宿殺人，那人就一分為二了？而且斷口像鏡面這麼齊整？

秦宿又重申了一遍：“想清楚了嗎？你們這些赤眼和冒充的是走還是留？”

“妖怪啊！”

赤眼民還有冒充的百姓，終于不了心中的恐懼，出尖，隨后一個個連滾帶爬，如無頭蒼蠅迅速逃竄。

不多時，陶瓷隊伍里只剩下一個十五歲年，還有一個年近七旬滿頭白發的老漢。

年正攙扶著老漢。

蘇婳看見這一看，頓時眼前一亮，覺得有戲了！

沖到二人面前，著老漢問道：“你們會做陶瓷？”

但期值太高了。

老漢面對的提問，像是聽不見似的，一臉迷茫向自己的孫子看去。

年對蘇婳彎了一下，不卑不解釋：“我爺爺確實是給朝廷做窯的，不過早幾年不幸炸窯，爺爺為救我被炸聾了耳朵，聽不見，你有什麼要問的可以和我說。”

秦宿與蘇婳聞言面面相覷，二人幻想過大師的模樣，但沒想到竟是個聾子。

年顯然也害怕失去這份活兒，急忙又道：“不過我爺爺除了能聽懂我說話，他還認字的，你們可以寫下你們要做的東西，給他做就可以了。”

蘇婳與秦宿得知老頭會認字，總算松了口氣，蘇婳道：“那行，你明日開始帶你爺爺過來。”

頓了一下，想起來問道：“你什麼？”

年回答道：“燕澈。”

蘇婳本來就要走了，聽到這個姓氏嚇了一跳，倏地轉：“你說你姓什麼？”

燕澈都不明白蘇婳反應為何如此激烈，愣了半晌，才試探道：“姓燕……”

蘇婳確定自己沒聽錯后，整個人都凌了。

眼前的燕澈，很可能就是六大霸主中的燕王，但眼前這個年長得實在太普通，也太低調了。

猜測，這個年會不會也是異能者？

秦宿發現蘇婳目不轉睛盯著燕澈看，倏地擋在了蘇婳的前，對燕澈道：“你們可以回去了，明日再帶你爺爺過來即可。”

燕澈見秦宿高了他半個頭，一無形的力撲面，反應過來忙轉帶自己爺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