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
天堂眼淚,空中死神。
雨水中藏看不見的殺手。
酸雨有極強的破壞力,它不僅使土壤的酸增強,導致大量農作與木草枯死,造土壤貧瘠。
還會破壞森林生態系統,使林木大面積死亡。
它甚至會使河流、湖泊、海洋酸化,藻類減,魚蝦大量死亡滅絕。
酸雨浸地下,還會致使地下水長期不能飲用,活因此斷水缺水。
而超強腐蝕的致命酸雨甚至可以腐蝕建筑、金屬、大理石……
甚至一切生,飛禽走乃至人類。
夜半時分。
在所有幸存者都在沉睡的時刻,淅淅瀝瀝的超強酸雨就這麼毫無征兆降臨。
滴滴嗒嗒降落大地每一個角落。
只見,但凡被酸雨‘吻’過的地方,眼可見的速度被灼出麻麻的孔。
而酸雨所落灼燒之地,到都會冒出裊裊煙霧。
由此可見其腐蝕的恐怖。
“鐺鐺鐺鐺鐺!”
當酸雨開始降臨那刻,南島各巡邏的城兵慌張敲起銅鑼,嘶聲大喊:“酸雨來了!酸雨來了!大家伙快醒來了!”
秦宿早就讓了布告,并且責令值守的城兵,一經發現下雨,不管是不是酸雨,一律當敵襲戒備,敲鑼示警。
所以當第一個銅鑼聲響起那刻,整個南島瞬間如臨大敵!沉睡的百姓全被驚醒,家家戶戶嚴陣以待亮起火把。
就是城墻上的每個崗哨,也點燃響箭。
“砰砰砰砰!”
數十朵璀璨的煙花因此在天空綻放。
然而,如此景,卻不是為了欣賞而放的。
秦宿與蘇婳在酸雨滴落屋頂瓦片的時候,就第一時間睜開眼了。
從做房子那天起,二人可以說每天都在等著這天的到來。
酸雨的恐怖,可一點也不輸于隕石、地震、海嘯、冰封。
它比起轟轟烈烈的前四者,屬于來勢最溫的一份子。
它就像一個包藏禍心的人,善于迷欺騙。
它看似僅是普普通通的雨水,實則它殺起人,比起前四者是毫不遜。
它甚至比前四者更腥,它所到之,是直接腐蝕一切,斷絕生機和活路。
秦宿帶著家人瞬移過蘇婳房子時,蘇婳與沈娘幾人也紛紛從自己房里沖出來。
“小婳!”
“秦小哥!”
秦宿與蘇婳異口同聲互喚對方一句,之后就瞬移到城門的城樓上。
二人抵達城樓,一眼就看見從天而降的酸雨。
“果然酸雨!”
蘇婳看著從天而降的酸雨,瞬間將蘇似繁修建的六米城墻腐蝕,臉不好了。
酸雨的腐蝕甚至比想象的還要嚴重。
“小婳,有風!”
在蘇婳看著酸雨腐蝕城墻的時候,秦宿卻在風向。
而他的話音剛落,淅淅瀝瀝的酸雨越下越大,不多時就嘩啦啦傾盤大雨般倒下。
這些大雨并沒有因為極寒天氣,落地后就凍結雨淞。
它甚至落到哪里,哪里就冒出裊裊濃煙。
“秦城主,蘇城主,不好了!城門被腐蝕了,城墻也在坍塌!”
秦二叔帶著城兵慌張上了城樓,對秦宿與蘇婳稟報。
秦宿聞言當機立斷施令:“莫慌,立即讓兄弟們全部下城樓避酸雨!”
城門是鐵燒鑄而,自然首當其沖,城墻也是巖石而建,被腐蝕也在預料之。
不過城樓與所有崗哨,還有下面值守房子都用的陶瓷磚和陶瓷瓦而建,就是為了應急酸雨用的。
“好!”秦二叔聽了命令,當即就轉去吩咐。
不過秦宿雖這麼安下令,其實他與蘇婳一起看著酸雨,心里都有些擔憂。
就連蘇婳自己也不敢百分百保證,自己燒制的防酸陶瓷瓦能不能撐住傾盆酸雨。
更不敢保證這場酸雨會下多久。
但是蘇婳已經盡力了,能做出不懼硫酸的陶瓷,已經是現有條件的極限。
……
西區,達奚縉的七萬余人住房區。
七萬余人睡夢中聽到敲鑼聲,一個個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慌張爬起來。
有人甚至想出門,不過當他們看到窗外下雨,還有聽到屋頂噼哩叭啦的聲音響起,才想起止出門的酸雨布告。
而且當所有人看著自家房子,被風吹飛的酸雨漸漸打腐蝕的鐵門與鐵窗,全都嚇壞了,一臉后怕離得門窗遠遠的。
隨后,每間房子都響起不同的恐懼聲音。
“老天,真的有腐蝕鐵,腐蝕人的酸雨?”
“要不是兩位城主愿意收留咱們,而且王子若是遲個兩天,咱們全死定了!”
“這雨可以腐蝕鐵,腐蝕人,房子的瓦片會不會被腐蝕?老天爺,怎麼會有這麼恐怖的雨?”
“求求老天給我們一條生路吧!求老天開恩!”
有人跪下了,一臉殷誠雙手合十乞求蒼天。
達奚縉與公儀月,還有一個侍從和侍,也在一套房子窗邊,看著酸雨漸漸腐蝕窗戶,目瞪口呆。
達奚縉不敢想象,若是他沒有看見齊臨遷徙大部隊,當機立斷跟著遷徙,不僅他,七萬余人一個也別想活。
公儀月也微張著,也不敢想象,若是再一次攔阻達奚縉,會是什麼后果。
前一次因為的攔阻,直接死了三萬多人。
若是這一次酸雨,所有人沒有跟著達奚縉遷徙來南島,毫無疑問是直接滅絕。
連鐵都能腐蝕的酸雨,試問茅草屋如何能抵擋?
“對不起王子,我險些又害死所有人。”
公儀月抖著,但敢直面自己的錯誤,道歉說道。
“兩位城主好生了得!居然一早就算到還做了防范!公儀姑娘,兩位城主救了七萬余人,也避免了你的錯誤,以后我們要盡全力為兩位城主辦事!”
達奚縉并沒有責怪公儀月,因為七萬余人能活到今日,也多虧公儀月最開始的預言。
而且公儀月之前會攔阻他求南島,不過也是考慮到資,還有目短淺了一些。
……
北區。
每一間房子里,同樣傳出各種聲音。
林邵瞪著腐蝕的門窗,喃喃道:“還好我沒有害死二十萬人,要是我為求自保瞞不說,二十萬人怕是全死絕。”
林邵媳婦也一臉后怕:“相公你是好人,你確實救了二十萬人了。”
林邵搖頭:“不!救二十萬人的是蘇城主,要不是蘇城主給我腐蝕,我也不知齊王建的房子有沒有用。”
齊臨,同樣在屋頂傳來雨聲時,也第一時間醒了。
他過窗戶,看著南島訓練有素的城兵,敲銅鑼,放煙花。
看著酸雨越下越大,門窗漸漸被灼燒穿孔冒煙,也看著屋頂的瓦片,在傾盆大雨沖刷腐蝕之下,依舊堅固不摧。
他想不明白,他與蘇婳用同樣的方式燒制瓦片,為何燒出來的瓦片卻不一樣。
他燒制的,就像可笑的古玩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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