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產?生娃?”蘇綰所有的困意都在季蕭寒的這句話中,被驚飛了,顧不得問前因后果,也立刻坐直了,開始配合季蕭寒穿服,服已經被季蕭寒用力烘干得差不多了,此刻穿在上也沒什麼不舒服,隨后,兩個人急匆匆將床榻收拾了一下,去開了門。
他們這邊的房門一開,老趙家的大門才被人敲響,門外是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伴著子的痛呼聲,“爹,娘,快些開門!”
趙老頭披著服,舉著油燈從隔壁間走出來,見到已經走到大門口的季蕭寒時,上說“驚擾了”,腳上的步伐卻是很快。
他聽出來敲門的是兒子的聲音,這個點這麼急切敲門,想來定是出了什麼事,更何況他還聽見兒媳婦的哭聲,心里就不免有些慌。
季蕭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冷靜開了門,趙康平還維持著抬手敲門的作,見前來應門的人不是自己親爹,一時間有些怔愣,好在不等他說話,就看見男人讓開路后,親爹走了上來,“兒啊,發生何事……”
趙老頭掃了一眼淋淋的兒子,沒看出什麼來,視線就往他后掃去,見到被人抬著的兒媳婦時,立刻驚呼,“快進屋來,怎麼回事?這是怎麼了?”
老婦人這時候也穿戴好了走了出來,一抬眼就看見被抬著進來,下半混著雨水的水,嚇得不輕,早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自己的兒媳婦月份又將至臨盆,哪里還有不明白的?連連驚呼著招呼抬著的人將痛呼的兒媳婦抬著往他們的房間去。
跟著走了兩步,才想起來今晚他們家里還來了兩個借宿之人,卻發現那對小夫妻早早就穿戴好了,站在了屋中央,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氣,指揮著跟隨而來的兩個婦人急匆匆進房間去了。
等到房門一關,所有男子都自覺遠離了產房,站在了屋中央,老趙頭這時候才有心思詢問兒子況。
趙康平蹲在地上,頭發上、上都是雨水,但他臉上卻還是藏不住地嘩嘩流眼淚,“爹,是這樣的,丑時末,我們照常起來準備今早要賣的早食,結果,隔壁藥鋪沖進了一伙黑人,拿刀著張大夫救人,后來也不知道這麼地那藥房小伙計認出了其中一個黑人的臉,好像說是縣衙前天榜的通緝犯,然后……然后那伙黑人直接砍殺了小伙計,偏偏他的老娘從旁門逃了,要去報,沖進了我們店的后門,與我媳婦撞上了,我媳婦被嚇著了,又看見黑人提著刀沖出去,當場就了胎氣……”
趙康平心里已經慌得不行,話也說得斷斷續續地,大家也只能聽個大概,蘇綰悄悄跟季蕭寒對視了一眼,著聲音問,“季蕭寒,這人說的黑人,該不會就是追殺我們的那伙黑人吧?”
季蕭寒剛才已經從蕭一他們那邊得了消息,聞言,皺著眉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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