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蕭寒等到蕭十六神平復后,他才又繼續道:“這件事,只可暗衛營的人知曉,在沒有本王到達黃城前,不得再泄給其他人,包括本王的親衛兵。”
雖然蕭十六平日里吊兒郎當,半點不像做冷暗衛的人,但他卻也是暗衛營排名前二十的全能殺手,在知道事的重要后,周的氣勢頓時就變了,立刻躬跪地,“是,十六遵命。”
季蕭寒揮手讓蕭十六下去后,才走到桌邊坐下,開始陪小王妃用早膳。
兩人剛才的談話那麼嚴肅,蘇綰聽得清楚,邊吃邊問,“季蕭寒,你是怕狗皇帝會趁機挑你的兵下手?”
季蕭寒自從“醒來”后與小王妃一起用餐,便再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了,小王妃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喜歡邊吃邊聊。
堂堂蕭王爺,就算再重規矩禮儀,也舍不得出言訓斥,更不會放任小王妃一個人坐在那里自言自語,常常都是有問必答,于是,兩人像現在這樣邊吃邊說事的次數,越來越多。
“季越澤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有可能瓦解本王勢力的機會,流放之路安排殺手刺殺也好,泉州埋伏也罷,都不過是他發泄憤恨的小手段,他認為真正能讓本王下馬的,就是本王手里那十萬將士。”季蕭寒的話說的輕描淡寫,卻無端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迫。
蘇綰吃完最后一口,聞言,有些好笑地拿起帕子,道:“季越澤到底跟你什麼仇什麼怨?至于這麼對你死盯著不放嗎?就因為那份詔?”
季蕭寒起眼皮看了一眼小王妃那一臉不以為然的表,“這份詔,就像是懸在他們頭頂的一把鍘刀,只要本王一天不除,他們就一天不會心安,季越澤如此,那些依附季越澤的人亦是如此。”
蘇綰嘆息一聲,“你的存在,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威脅,所以,不管你怎麼做,他們都不會對你真正放心?”
“嗯。”季蕭寒也放下了筷子,拿過一旁托盤上備著的帕子,了。
蘇綰不知道想起來了什麼,突然湊近季蕭寒,低聲音問道:“那我就有些好奇了,既然季越澤對你這麼不放心,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手握十萬重兵的呢?”
明明被判抄家流放,季越澤卻還要維持兄弟和睦的表象,又是讓坐著馬車,又是不為難奴仆的。
說到底,就是怕他們做的太過了,讓季蕭寒手里的十萬將士寒了心,不顧一切出兵圍攻皇城。
可是,季越澤那個狗皇帝,這麼忌憚季蕭寒,抄家流放時,就該著季蕭寒出兵符啊!那不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嗎?
“這里面的事有些復雜,因為,能號令十萬將士的兵符,也是詔上寫的其中一條,就是再讓季越澤抄一次本王的家,他也不敢強行從本王手中奪回兵權。”
蘇綰若有所思地點頭,“這就難怪了,換作是我,也也得琢磨著怎麼對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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