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等得心急如焚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孟青羅從里面走了出來。
“阿蘿,人怎麼樣?”燕王爺急問。
“一條命算是被我從閻王爺手里搶回來了,也能說話了,你們進去吧。”
孟青羅幫那士兵合完傷口,又止包扎好后,又給他強喂了不的靈泉水,現在能說話了,怕外面的人等得急了,所以啥也沒問就出來了。
“好,好,阿蘿你辛苦了!”燕王爺立即帶著人走進了門。
那躺著的士兵一見燕王爺,陳將軍和孟二伯三個就掙扎著要坐了起來。
“別,別,躺著說話!”孟二伯立即上前阻止了他。
“王爺,將軍,千夫長,況很急,在東南方向有大量的船只向大燕海岸邊駛來,對方似乎知道我們有巡邏的船只,所以他們有探路的船,探路船上的幾個人全是武功高手,我們的巡邏船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船上的兄弟們也不是那幾人的對手,兄弟們……嗚,嗚……他們,他們……都戰死了,我是被兄弟們用命掩護著裝死跳海拼命游回來的……”士兵說完經過,又是后怕,又是傷心,躺在那哇哇大哭。
今晚是除夕夜,安排的海上巡邏船只肯定沒有平時多,但也不,只減到平時一半的樣子。
孟二伯臉頓時慘白,覺全冰涼,今晚海上巡邏的船只最起碼有十五艘左右,每一個船上標配三人,那麼就是四十多人……
一想到這四十多人,可能全部……
“知道對方大概有多人嗎?”燕王爺心沉重的問小兵。
“向我們傳遞消息的兄弟說,不下千人,那些人不像是海盜,可能又是東島的軍隊。”
“好,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燕王爺點頭,朝陳將軍和孟二伯做了個手勢,三人出了房間往外大步走去,必須立即集合所有的水軍,以及騎營的人,抗擊東島的來犯。
“挑釁,這是明晃晃的挑釁!”燕王爺一面走一面大聲揮舞著手氣得大聲道,“他娘的,這些不怕死的,老子今天就讓他們有去無回,一天天的,膈應人……
等這一戰結束,本王要立即上折子給新皇,本王帶你們打到他們本土去,不把他們打怕,打到臣服,這樣三天兩頭的來擾我們大燕的百姓,真正兒是煩不勝煩!”連過個年都過不好,簡直不要太膈應人了。
更讓他難的是,一下子死了那麼多士兵,且是在海面上掉了大海,連個尸都找不回,家里人想見他們最后一面都見不到。
燕王爺怒了,怒氣沖天!
孟青羅叮囑那傷的小兵好好歇息,上的傷剛剛合好不能,有什麼事守著他的小兵幫著干,又叮囑了一些守著他的小兵照顧傷士兵應該注意的事項。
在二人都答應后,也拎著醫箱和燕修竹一起離開了房間,追了幾步,追上燕王爺后二人并排走在燕王爺他們后。
既然要打仗了,他們二人又恰好都在這,就沒有離開這回事,肯定要一起前去抗敵的。
“阿蘿,醫箱拿來,我幫你拎!”燕修竹接過孟青羅手中的醫箱,換到左手里,想了想出右手了的腦袋無聲的安安。
孟青羅只看了他一眼,給了一個別擔心,沒事的眼神,就低下了眼皮,并未開口說話。
此時心里很不好,沒想到這大過年的,在新的一年來臨之際,那些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毫無征兆的離開了大家,永遠的葬在了大海的海底。
一度以為,只要還在南疆,在軍營一天,就能保證每一場戰斗打響時不死一人,到底還是太過于自信,自負了。
包括在,誰也沒能料到東島的人竟然在大年夜,在大燕辭舊迎新之日搞突然襲擊!
東島那邊的人就是故意的,對方有人了解大燕的風俗文化,有人指點,知道這種時候不論是軍中上到將領,下到小兵,還是全大燕的百姓都會放松警惕之心,適合他們搞襲。
抬頭著黑夜,孟青羅腦子浮現了一句話:真正的別離,沒有桃花潭水,沒有長亭古道,只不過,在同樣灑滿的早晨,有人留在了昨天!
他們都是大燕的勇士,他們值得被所有的大燕人記住!
孟青羅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汽!
很快,水軍和騎營全部集合完畢,水軍一千人,騎營一千人,軍中大夫一百人,在孟二伯和陳將軍的帶領下,一隊人走水路,一隊人走旱路,往傷小兵稟報的目的海域進發。
燕王爺雖心中怒火萬丈,但卻沒有離開,他得在軍中坐鎮,萬一對方狡猾,趁他們出兵時再派人來襲擊營地,軍中無主將坐鎮可就得出大問題。
孟青羅跟著孟二伯走,坐船走的海路,燕修竹也想跟著孟青羅一起坐船離開可以保護,但被孟青羅拒絕了,因為從傷的小兵跑回來稟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不時間,現在他們不知道對方的人還在海面上,還是已經登岸。
有他跟著陳將軍一起走,這樣在戰斗的關鍵時候陳將軍那一隊也有高手相幫,而且燕三的那一手箭可不是蓋的。
燕修竹雖不放心,但還是答應了,不過還是不放心邊只有龍一和龍二兩個在,走前為留了幾個人保護和孟二伯,叮囑一定要注意安全后打馬跟隨陳將軍的人馬離開了。
岸上,所有騎營的人冒黑騎馬快速前進,海面上,水軍也在全速向前急行。
這一路上,孟二伯沒有遇到一艘大燕的巡邏船只,越是往前行走,心里是越來越涼,就像有人抓住了他的心臟一般,越來越揪得難。
其他的士兵也是一樣的,剛開始他們還在低聲討論著些什麼,到后面討論的聲音都沒有了,除了船頭高掛著的氣死風燈在迎著海風輕輕的搖晃,就只剩下木槳在水里快速的劃的聲音。
孟青羅今天沒和二伯在一條船,而是和龍一,龍二,以及燕修竹留下的人在一條船上。
此時,也沒有坐在船艙里,而是站在船頭,筆直的立在那,不時拿起遠鏡向遠方觀看,是查看海面上的敵,也是希能看到大燕的巡邏船,哪怕是能見著一條,都或許能讓人心中有些許安,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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