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看著游離順著水管爬下去,落地時還趴在了草地上,然后又了爬起來。
小廢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和他睡在一起,他都敢溜出去了。
看著游離邊跑邊拉拉鏈,也不看腳下,薄夜都怕他跑著跑著再絆倒了。
看他跑那兩步路……
正如薄夜所想,游離直奔著醫務室跑了過去。
他問不出來簫刻為什麼會傷。
但簫刻那麼看重游離,也許游離問了,簫刻會和他說也不一定。
但凡有辦法,他也不會放游離出去。
簫刻這次差一點沒命,他不能不管。
薄夜從煙盒里拿出一個小型設備,點開。
而醫務室這邊,游離是從正門進去的。
從翻窗出來到落地,的作都略顯笨拙,為的就是如果被發現,也好有說辭。
畢竟薄夜就睡在床上,隨時都可能會醒來,還是要留條后路。
老隊醫已經回去了,虞卿則是趴在桌子上看平板電腦。
聽到門響,頭都沒抬,依然看的專注。
游離走過去站在虞卿后,他居然在看……
艸!
孩子是如何生出來的?
生產過程?
“你特麼的看這個干什麼?”游離低聲問。
“學一學,要不要一起看?”虞卿說著還往旁邊讓了讓,把椅子空出一點位置給游離。
“閑的麼,學這個?”游離覺得虞卿真的是很神奇。
他好似真會點科學解釋了的東西,又好似什麼都特麼的不懂。
就像是請你吃烤鵝,他都是現學的。
也不知道這現學生孩子,是不是也能生個孩子出來?
“萬一以后用得到呢?是吧?”虞卿笑著問。
“呵……你繼續看。”游離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見游離往里間走,虞卿說了一句,“進去別開燈,他眼睛不行。”
游離腳步一頓,記得之前來大姨媽,薄夜被簫刻支走那一次。
晏叔順就說了一句,簫刻眼睛看不見了。
當時,并沒有在意。
現在再回想,不管是簫刻的房間,還是他們訓練的地方,都是黑暗的。
那天在車上,簫刻也是用帽子遮住了臉。
以為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的長相,現在想來,是他的眼睛出了問題。
“他的眼睛是見不得強?”游離問出自己的猜測。
“嗯,好聰明。”虞卿夸贊道。
游離又問,“他傷在哪里?”
虞卿抬頭看向游離,想了想,“后背一刀,小骨折,手臂一槍。”
游離蹙眉,這些傷對簫刻來說都是小傷。
“哦,忘了,口還有兩槍。”
虞卿說完又去看電腦屏幕,自言自語的又說了一句,“這麼說還是順產好。”
口兩槍,那些雜碎是奔著他心臟打的。
走進里間時,游離還在想,這次簫刻會傷,是不是就是被人知道了他眼睛有問題?
借著從窗外進來的月,游離看到簫刻躺在床上。
衛的帽子依然遮住了他的臉,游離要再靠近時,簫刻卻突然開了口,“站在那。”
即便是了傷,簫刻的聲音依然很冷,毫沒有虛弱的跡象。
聽著簫刻這樣的聲音,游離才松了一口氣,懸著一晚的心也算落下。
如果不能親自來確認一下,不能安心。
但游離也知道,虞卿不睡覺,守在這里,就證明簫刻傷的不輕。
游離剛要開口說話,的手表就震了一下,抬起手腕一看。
屏幕上顯示了一個小紅點,房間里有監聽設備。
艸了……
能在這里放監聽設備的,那就只有基地的人。
別人不能靠近簫刻,那就只有薄夜了。
他這是料到會來?
游離迅速的回想了一下,今天晚上和薄夜說過的話,還有剛才翻窗而出后的所有事。
估計薄夜是因為問了他幾點回去睡覺,是不是要一直陪在這里那句話。
而料到會跑來,真是只老狐貍。
所以他剛才那麼快睡,也是為了讓快點溜出來?
游離呼出一口氣,真是好險,差一點就被發現。
為了避免他們說什麼,被薄夜發現是扮男裝。
游離開口就說,“蕭老師,你那麼厲害為什麼還會傷?”
蕭老師是從未在和簫刻之間出現過的稱呼,想簫刻能聽得懂。
“你半夜來,就是問這個?”簫刻冷聲問。
“也,也不是,我是想來確定下,傷的是不是你……”游離小聲的結道。
說話時,沒管剛才簫刻讓站在這里別的話。
而是徑直走了過去,桌子上的容有三枚彈頭,這是薄夜故意留下的。
游離似乎明白薄夜為什麼要放監聽設備了。
他是想從和簫刻的對話中,看能不能知道是誰傷了簫刻。
應該是他問了簫刻,但是,簫刻不說。
薄夜就是再厲害,只要簫刻不說,他就不會知道訓營的存在。
還真是越來越好奇,薄夜和簫刻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們彼此信任,但是,簫刻的事薄夜卻一點都不清楚。
依著薄夜的子,他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存在?
游離拿起彈頭看了看,上面的編號被磨平了。
“回去。”這時簫刻又開了口。
“不,我好不容易出來的,蕭老師,是誰傷了你?”游離又小聲怯懦懦地問。
這話是問給薄夜聽的。
簫刻指著門口的方向,“滾出去。”
“我不……”游離小聲拒絕。
簫刻沒再說話,而是在自己的手表上摁了一下。
游離知道,他是在給薄夜打電話。
那一聲蕭老師,讓簫刻也知道,這屋里裝了監聽設備。
薄夜那邊很快接聽了電話。
聽到薄夜的聲音,游離還故意喊了一聲,“蕭老師,你干嘛,掛斷掛斷……”
“把人帶走。”簫刻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完了完了,我完了……”
游離說話時趁著簫刻沒防備,上手就扯掉了他的帽子。
從進訓營那天開始,就一直想要知道教長什麼樣。
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所以不能錯過。
但是,帽子掀開的那一刻,游離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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